我一句他妈的没说出来,就觉得这次多半会被陈锋这个冒失鬼给害死了,转过头,想去叫小双让他出来帮忙,没想到,陈锋这家伙就像中了邪一样,拉着我非要我看那是个什
么东西。我心说管他妈是什么东西,先跑了再说吧。我见他拉着我,甩了几下又没甩开。没办法,当时心里真的害怕,就只能拖着他一起跑。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陈锋这小子手腕的力气特别大,大到我就算是用十成十的力也拉不动。陈锋见我挣扎的厉害。就赶紧告诉我,说那东西不是鬼,看样子像是一个供奉
用的神台。
不是鬼,是供奉用的神台。听到这几个字,我脚下瞬间就是一顿,整个人瞬间就停了下来。半信半疑,我打开自己的手电朝那边照去。这一照,我就发现果然在那黑暗里的
确实是一张神台。
神台只有一张桌子大小,被一层黑纱罩着,上面奉着两尊牌位和一些纸金元宝。而那绿油油的亮光,就是从上面的烛台那里发出来的。看着那两朵犹如眼睛的烛火,我把电
筒慢慢的往上照去,在看清楚那当做蜡烛的东西时,我心中不由的大吃一惊,在烛台上燃着的,竟然是两支犀牛角。
这犀牛角在我爷爷他们这行里,有两个说法,一种叫犀照,一种叫鬼蜡烛。这种东西邪门得很,听说不管是谁,只要你把它点燃就肯定能看着鬼。以前有这么一首诗写过,
魂能烛九幽,人能与鬼通。这两句诗里的那个烛字,说的就是犀照。
我拿电筒仔细的打量着,看着上面的犀牛角,我心中不禁感叹。心说这间屋子的主人还真是好大的手笔。要知道,这犀牛角绝对算是永远不灭的万年蜡,一般只需要小拇指
粗就能连续不断的烧上接近百年,现在我望着那烛台上足足有拳头大小的犀牛角,心说我靠,竟然这么大,如果就这么烧,还真不知道得烧到什么时候去。
陈锋见我没有再挣扎了,就松开了刚开死死抓着我的那只手,活动了手腕对我说:“小言同志,以后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请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么。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沉
着,冷静。等弄清楚之后再下结论,不然这样很容易吃亏。”说完他就用那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来教训我。
我站在原地,眼睛直接愣过去,白了他一眼。心说,我靠,这东西如果不是当初你说有人在看着我,我能往鬼的这方面想吗?再说了,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诡异的事。出
点状况难免也有会有些草木皆兵。
陈锋抱着好奇的心理,告诉我说趁着现在没事,小双和杨爽去查看那两间屋子也都还没回来,不如让我和他一起过去,到神台那边去看看。
我盯着犀照,觉得那两团绿油油的亮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我就告诉他,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如果想去,那他就自己一个人去。
陈锋左右看了看,发现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危险。于是就又招呼了一声,问我真的去不去。
看我摇头,在得到我无比可定的答复之后,他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举着电筒朝神台走去。到了那边,陈锋忽然用电筒照了下牌位问我:“这牌位上供奉的两个人,梁广
王和天阴娘娘是个什么人物,会不会是那冥媒的祖宗。”
我听着梁广王和天阴娘娘耳熟,就说他们哪是冥媒的祖宗,我告诉陈锋,这梁广王就是现在所说的阎罗王,而天阴娘娘就是阎罗王他媳妇。这地方本来是拜冥婚的,在这里放
上这两位的牌位,对他们来讲也就算是二拜高堂了。不过,这二拜高堂拜的可是那对冥婚新人的高堂,这跟那冥媒没什么关系。
陈锋听完我的话,心说这算是涨了知识。他一边照一边继续往里走,好像那神台里面还有一个空间一样。
我看他自己在那边逛得还挺开心,都哼起歌了。于是就懒得在看他,转过身去我准备仔细观察观察这间屋子。来到正中,我想起听老孙头说的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挂死人用的
,于是头不由自主的就抬起来往天花板上看。
这一看,我就发现这间屋子其实并不高,约莫估算了一下,从地面到天花板最多也就是二米五的样子,看来他在建这间屋子的时候也曾经过考虑,知道修的太高挂东西肯定不
方便。我不住的拿着电筒往天花板上扫,想看看上面到底有些什么,只见入眼所见,天花板上全是一个接一个整齐排列的木桩,它们前后差不多有半米相间的距离。每一个木桩上
,都有两个孔,这两个孔当初多半就是用来吊死人的,想着这屋子里起码不下百个木桩,一个木桩吊两个,接近两百人的死尸掉在这里。密密麻麻的,不用看,就光是用想我心里
也有些发毛。
在仔细看那木桩上面,我发现它们并不全是光秃秃的,前面两排里,每一个木桩上竟然都刻有那种凸出来的浮雕。左右两面雕龙画凤,做工相当讲究,看着十分精细。我一
时间竟然看的呆在了那里。
“乒乓”一声巨响,就在这时,从陈锋那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有鬼呀!”突然陈锋大声的叫了一句,然后整个人就跟被吓傻了似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就那么
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我心中狂震,心说不会吧,难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转过身,也没多想,照着手电就往陈锋的身边跑去。来到陈锋坐的地方,我看他脸色惨白,住着胸口不住的喘气,这
次还真是把他吓得够呛。
“鬼?那里有鬼?”我站在他的面前,把他挡在身后,紧张的看着四周,就在同时,手一转,直接把放在裤兜里的短刀给抽了出来,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东西对鬼有没有作用
,但是,不管怎么讲,手里有个家伙,在心里怎么说也要踏实些。
陈锋伸出手,那首一指前面的一处拐角,说就在那里。我打着电筒,往他手指的方向看,这一看,我就发现,在拐角的另一头,确实隐隐约约有一只脚。不过这只脚我看着
很别扭,至少从姿势上看,我觉得对方那主不像是站着或则躺着的,除非他练过瑜伽,否则脚绝对不可能撇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用力握了下手里的刀,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手已经抖得跟筛糠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