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转过身,靠着手机亮光,一路照着地上的拖痕就开始往屋子的另一边走,由于先前讲过,手机的亮度几乎不够,而且我对房间里的情况也不了解,所以这一路走来,我都走的很小心,可以说是步步为营。在行进的过程里,
我也发现了这屋子当中,除了刚才我所看到的桌椅板凳之外,其他的一些家具摆设。不经意间,我拿着手机就开始时不时的往那边瞟,突然我发现,这些家具无一列外,几乎全都是用石头所做成的。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感觉有些纳闷。心说这间屋子里难道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石头所雕刻出来的不成?
走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我总算是功德圆满,来到了脚下那道拖痕的尽头。抬起手机,迫不及待的赶紧朝着以前柜子所摆放的地方照去。在那里,我并没有发现刚才如我想象中所出现的那种,能够容我钻出去并且离开这间屋子的洞。在那里,有的只是一根差不多成年人手臂粗细的石柱。再往四下打量,我突然发现在就我旁边,也就石柱所对称的另一边,居然也有一根和这根一模一样的石柱子,上边横着一根石梁,梁上绑满了一条条竖垂下来的红色帛锦。看着就
像一道门帘,不过这些帛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房屋太潮湿的原因,有很多都已经断掉了,散落在地上,落得到处都是,而那些没断的并挂在石梁上的,也都已经被潮湿的空气给侵蚀的不成样子,看着就像是在血里沾过的破棉
絮一样,横七竖八的挂在上面,那场面让我不禁有些反胃,心里的滋味就别提了,几乎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再看下去会直接来个现场直播,于是就赶紧转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另一边。不去给自己找不自
在。当我侧了一下脸,朝旁边看去,这一看,我就又发现在那边石柱的底端,也就是对应这边石柱所空着的地方,竟然放了一尊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石柜子。我心说看来我分析的还算不错,这东西在这里还真是一对儿。
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根看似普通的石柱,我此时的脸色不禁是一变再变。心中激动地差不多都快唱出来了。
妈的。真没想到,这柜子的这边居然还真的有可能就是这间屋子的出口。要知道,我面前所立的这两根相同的石柱,用风水学里专用的学语来讲,它们做龙骨门,或则叫做落凤桠。其实它们本身并没有什么作用,立在这里的用途
几乎也就和屏风出不多。那是专门用来挡过堂煞用的。这过堂煞,是风水先生们经常所说的一种煞气,它们漂浮在半空中,既看不见,又摸不着,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但人一旦接触,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就很难亲自摆脱。
我记得以前还在很小的时候,就跟我爷爷一起去解过一次过堂煞。那个时候,有一家人正在吃饭,突然从外面冷不丁吹来一股冷风,风吹完以后,那个原本还好生生的老人,手里端着的碗直接“啪”的一下,就掉到地上碎了。家里
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儿媳妇就赶紧去给他换了个碗,然后准备去收拾地上的残羹。这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但是,没曾想,当这儿媳妇拿着扫把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这老人竟然突然就跟发
了疯似的,双手一耷,一下子就爬到了地上。看样子,好像是在学狗,一边对着儿媳妇狂叫一边用舌头把地上的饭往嘴里舔。要知道,那地上的饭可是混淆着瓷碗的碎渣,相当膈嘴,但是老人却不管那些,直接张嘴就嚼,仿佛也不知道
痛似得。没过多久,就被扎得满嘴都是血。按照当时他们家人的说法,那个时候,这个老人完全就是一条狗,双手护住面前的食物,任谁都不能靠近,就连他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只要一靠近就咬。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看出来了不对,知道这老人是中了招了,于是赶紧叫人到我们店里来请我爷爷。我爷爷当时听他们说完这件事情的经过,心里就有了谱,告他们,这老人是在吃饭的时候被放吹过。中了过堂煞了。后来,经过这件
事,我就知道要解这样的煞其实并不难,只需要把中煞的人给绑起来,然后弄到一个稍微比较空旷的地方,拿个电风扇,或则扇子,对着中煞的人一直吹,其中也不管你吹多久,只要把他体内的煞气给吹出来,直到变成正常为止。
所以,当我看到面前这个落凤桠时,心里不禁嘿嘿就是一笑,心说这落凤桠开在这里,那里面多半是有门了。虽说以前也有些人把这东西修在床前面过,怕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中招。但那样的建法几乎早在唐朝之后就消失了。和这栋三
十年前建成的别墅仿佛也沾不上什么边,所以,当时我自信满满,觉得这样的情况多半不会发生。
照着手机,我直接一抬腿,躲着那些如破棉絮一样的帛锦,径直就朝门梁子里面走。当时我脚步走得飞快,和先前顺着拖痕走时的速度完全就是属于两个档次。腿上的肌肉几乎绷紧了,只等我看到门的那一刻。就可以瞬间爆发,
犹如一只脱弦的利箭。飞奔而去。
但是,有一句古话话说的很好,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站的高摔得疼。当我靠着手机亮光一路走进去,直到照出一面封闭的石墙之后,我整个[m.kanbaapp.com]人当时一下就傻了,瞬间一呆,心说我靠,这还真他妈的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落凤桠
,居然就是那种别人万年不用,修来专门挡床的。
站在原地,我差点没有崩溃。被自己摆了一道,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相当的不舒服。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还是明白,当前的事情其实也远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糟,毕竟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间屋子肯定也是有人住过
,既然有人住,那就肯定有出口。事实摆在面前,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剩口气的份了,心说这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大不了待会实在是找不到,我就再顺着洞口原路返回就是。只不过,一想到可能要重新再爬回去,那外面的几个之字
形的陡坡和那些尸蠕就成了另一个不容易攻克的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