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可能就是金榜题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对于一位商人来说,可能就是招财进宝,财源滚滚而来,挡都挡不住。
苏巧巧先是将二人分化、离间,然后让他们将自己抬到椅子上去,公鸭嗓子很随意的就走到了白无情的脚边,这岂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白无情把握住了。他嗖的一下将身体弹起,双脚如同两把铁镗一样踢在了公鸭嗓子的前胸。
他蓄势已久,又是暴起发难,力道何止是千斤重!顿时,公鸭嗓子一声惨叫,倒地毙命。
几乎同时,白无情已稳稳地站立在地上,面对着尖嗓门。他一举击毙了一名敌人,就算是这剩下的一名要想顽抗他也不会在意了。
猝生变故,尖嗓门惊得目瞪口呆,脸色已吓得变白了,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弹。
独孤小女喜极而泣,道:“方大哥,你,你太好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白无情安慰道:“好了,都是我不好,让小女受委屈了。我已经为你报仇雪恨了。”
独孤小女咬牙道:“这儿还有一人,把他也杀掉方解我心头之恨!”
尖嗓门急忙求饶道:“姑娘、大侠请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他骗了。我上有老母,下有年幼的孩子,可怜可怜他们吧。何况,刚才苏姑娘都答应不杀我的。”
独孤小女怒道:“刚才你可有放过我们的心吗?还有脸在说这些。”
白无情无奈的道:“小女,刚才苏姑娘的确是已经答应他了,我们不可以言而无信。就绕过他一命吧,让他以后改过自新好了。”
独孤小女心中悲愤恼怒异常,何况加在她身上的屈辱确实是令她难以忘记,只想杀掉侮辱自己的所有的人。见白无情不想动手杀尖嗓门,不由怒道:“爷爷将我托付给你,自然是想要让你待我好一点,绝不会是见别人欺负了我而不会为我报仇的。你为何不杀死他!”
白无情讪讪的道:“这事也确实难做了。我不想杀他,除了刚才说的那些原因外,主要的还有就是他会给我们解药,给我们松开绑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将我们身上的绳索除掉,是我们恢复自由。否则,万一再来一位敌人,我们依然是无法对付他,只能是束手待毙。”
苏巧巧也道:“小女妹妹,好妹妹,你就不要再生气了,还是先让他给我们松绑吧。”
独孤小女“哼”了一声,也就不再坚持了,她见眼前事情紧急,也只好作罢了。
白无情对尖嗓门道:“既然我们不杀你了,你一定要将功补过,现在先给我们松开绑绳。记住,不要心存任何侥幸,趁给我们松绑是时有什么别的想法。否则你会很难看。”
尖嗓门闻听独孤小女肯饶过自己,自然是感激涕零,哪里还敢耍什么手段,连忙点头道:“大侠、姑娘,你们放心就是,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说着话,已出手将白无情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白无情活动一下手脚,便为两位姑娘除掉绳索,并给她们治疗,替他们活动手脚,很快二人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尖嗓门惶恐的问道:“我给你们松开了绳索,就等于是背叛了,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白无情劝慰道:“你放心就是,我们会找到你们说的那个人的,也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你现在就赶紧离开这儿同你的老婆孩子远走高飞,千万不要再抛头露面了。”
尖嗓门急忙道:“感谢大侠的恩典,我这就走,从此隐姓埋名,永不再踏入江湖半步。”
白无情点头道:“既是如此,这也许就算得上是你最好的结局了吧。”
苏巧巧却道:“你先不要走,我还有话问你呢。”
尖嗓门道:“姑娘请尽管问就是了,小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保证让姑娘满意就是。”
苏巧巧问道:“我问你,到底是谁命你们抓我的?”
尖嗓门答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只听说他出手狠辣。”说话时,他似乎还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显然那人是很让他害怕的。
独孤小女却道:“你分明是在胡说!你既然知道派你们来的人出手狠辣,为何还说不知道那人是谁?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吗?可见你并不是真心悔改的。”
尖嗓门道:“姑娘怀疑的很有道理,事实上,我这样说,任谁都不会相信的。所以也就不能怪姑娘信不过我了。”
苏巧巧问道:“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尖嗓门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答道:“实不相瞒,我们其实都是天灵教的人。那人就是我们的教主。虽然说是一家人,但是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教主的真面目,只知道他为人苏厉,手段残忍。我们实在是太害怕他了,才宁愿说自己不知道他是谁的。”
白无情自然明白尖嗓门的心理,分明是他对天灵教的教主极度恐惧这才不想说、甚至也不敢说认识那人。或许天灵教原本就有这样一项规矩――不得泄露教主的任何信息。
如今尖嗓门居然说出来教主出手狠辣,手段残忍,已经触犯了天灵教的教规。同时可看出此人确实有退出江湖的心意了。
白无情不忍害他性命,对他道:“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儿发生的事情,你要想走的话应该还来得及。你自己看着办吧。”
尖嗓门见白无情居然关心自己的安危,心内大是感激,嗓门也就尖不起来了,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道:“谢谢大侠提醒。小的这就走。”
白无情对独孤小女与苏巧巧道:“我们也走。”
他们刚有了走的念头,忽听外面传来一个人的问话:“牛三、朱四,你们两个小子到底干什么去了?若是敢坏了大事,小心你们的狗头!”
尖嗓门低声道:“小的就是牛三,这死的就是朱四。来的这个是我们的头目,名叫纪成,他的本领可不小,不好对付。”
白无情赞许的对他点点头,从他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上感觉到了尖嗓门的诚意。白无情轻声道:“你告诉他,就说你们怕抓错了人,正在审问我们三人呢,诱他进来,我自由计较。”
牛三表示明白,对那人叫道:“纪大哥,我们正在审问这三个人的来历呢,生怕弄错了,不是我们想要的货,那可不得了了。”
就听纪成道:“你们两个小子安的是什么心思别当我不知道。就是你们的尾巴朝那个方向撅也瞒不过我呢。无非是看到了两个小姑娘就动了色心了,可要小心你们的脑袋。”
牛三连忙道:“纪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们哪里敢呢。”
纪成哼了一声,道:“谅你们也不敢。”
牛三道:“那是,那是。”
纪成却并不进来,只在外面道:“你们快出来。”
牛三说道:“纪大哥,说实在的,这两个小妞的确是很让我们弟兄动心。这不,朱四还不想离开呢。”
外面的纪成闻听此言,不由怒道:“这小子,就是见不得漂亮女子。分明是不想活了!”说完,便大步冲进房中。
他甫一进入,便立刻感到后悔了,因为他分明觉得有一股劲风如狂风巨浪般的拍向自己的后背。
他想躲,但是也就只能是在心中出现了这样一点想法而已,宛如夏夜里的流星一闪即逝。事实上,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那一掌就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纪成的背上。他顿时“哇”的一声喷出来一阵血雨,身体也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一般飞出去,“啪”的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然后,他的身体就抽搐了几下,随即归于平静。
牛三眼见白无情出手之间就将纪成杀死,心中不由不惊,暗自思忖,幸亏自己早一步反水了,若是不然,只怕也早就丧命在白无情的手中了。
白无情一招得手,便不停留,指挥三人向外就走。
牛三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对谢家的情形比较了解,他领着白无情三人来到了马棚里,将他们的马牵出来。众人又悄悄地向大门口走去。
尽管他们的兵器现在都没有了,但是白无情他们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只是想着早一点离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然而,事与愿违,谢家毕竞不是普通百姓之家,守卫较苏,忽听一声哨响,黑暗中涌出来了数十人。他们都是兵器在手,恶狠狠地围上来。
白无情怒哼一声,也不答话,身形就迅疾无伦的向前冲去。双掌扬起来,便是一轮猛攻。
他出手极快,在他正前方的几人立即嚎叫着飞了出去。
白无情存心要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自然是尽力出手。而且他的目的看来也达到了,那些人霎时间又一起向后退去。退的比前进时还要快得多。
这时,有一个人诧异的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还想走不成?”
白无情平静地道:“凭你们恐怕还没有那个本事拦得住我们!”
那人好像是这一伙人中的头目,道:“你手中既没有武器,又是刚从迷药中清醒过来,只怕你也抵挡不住我们吧。”
白无情哂道:“口说无凭,那我们就手底下来见真章吧。”
那人哼了一声道:“好,我们就凭真功夫决胜负、定输赢,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竞敢说下这样的大话。”
直到这时他才看见牛三与白无情等人在一起,忍不住怒道:“牛三,你竞然敢反叛,必定是活腻了!给我擒下!”
他的话音才落,早有一个块头很大,满脸横肉的大汉为了邀功,径直跳将出来,双拳挥出直奔牛三的面门打来。他身重力沉,击出的双拳冷气袭人。
白无情生怕牛三不敌对方,会遭了那人的毒手,抱打不平心切,一个箭步已窜到了牛三的身前,双手出掌发力挡住了大汉的拳头,然后飞起一脚,大汉肥大的身子就飞到了几丈开外。出手干净利索,真有一气呵成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