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方向有一片绿色的草坪,一到阳光明媚的午后,就会有白鸽在地上散步。是的,是散步,偶尔还会从路人那里讨些食物来。这里还经常可以看到的是穿着泳装的人在进行惬意的日光浴,阳光总是很明耀眼,像人们惬意的心情一样,离教堂不远有一所学校,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有时会对草地上的少妇吹口哨,她们实在太漂亮了,身材结实姣好,带着女人特有的风气,尤其趴着享受阳光的女人们,也许她们的脸蛋并不完美,但是一个个身材凹凸,很是惹火。这个城市空气总是新鲜,带着天空般湛蓝的味道,微凉但是清爽。明朗的蓝天上羽毛般轻盈的白云代表纯净的美好,受纯净的感召,艺术家们总是喜欢将这番景观画在纸上,但是真正可以描摹出它的美丽的却实在是凤毛菱角,这是一种有灵魂的美。
“我给你的纸条带在身上没有。”贾童背着名牌的书包急匆匆地走在干净的街道上。
“你在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啊,”马克同样急匆匆跟着贾童,他手里提着一个长长的黑书包,“我能打开看吗。”
“你如果打开看的话,”贾童头也不回,“就把你欠我的钱加倍还我。”
“递给佳佳有那么困难吗,”马克撇撇嘴,似乎对贾童的行为很是不屑,将书包往右肩上一甩,“你自己给她更合适。”
“我要给她还用得着你吗,”贾童说,停下来回头望了马克一样,一巴掌拍过去,“快走吧,要迟到了。”
物理课上,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图,为大家讲解重力,老师讲得很有滋有味,大多数同学还是认真听讲的,只有部分同学上课状态不好,这部分同学中就有贾童。贾童又在作业本上撕下一条纸,用笔写了什么,揉成一团,趁老师转过身写方程式时,将纸团抛给马克,随即向马克挤了挤眼。
老师穿紧身的裙子,一些同学的注意力便在这裙子上,贾童又抛出一个纸团,这个纸团却不小心砸到老师的屁股,然而老师并没有知觉。同学间传来“轰”地一阵笑声,老师转过身,推推黑框眼镜。
“你们笑什么?”老师压抑住怒火,“每次上课不好好听,我看谁又睡觉了,谁睡觉站起来。”
对贾童来说,无聊的一节课又过去。出校园的时候,贾童感觉有些困,打个哈欠,校园外的草坪上竟然躺了一个泳装少妇,以前这里是没有人晒日光浴的,怎么今天偏偏有一位美女在这里。贾童精神为之一振,打了个口哨。
少妇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或许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带有挑逗性的哨子。
“昨天又通宵了?”马克问。他依旧是跟在贾童身后。
“告诉你一个秘密,”贾童凑近马克耳朵,说些什么。
“真的假的?”马克张大嘴。
贾童往前走,马克跟上来,马克追着贾童说:“我发现你通宵后更精神,你这已经是连续第八天通宵,你通宵都玩儿什么呀。”
“什么都玩儿,”贾童坚定地说,“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地方你去不去?”
“还是那句话,”马克说,“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们去了你说的那个地方不会很危险吧。”
“怕危险你就别去了,”贾童说,“我另找别人,把你欠我的钱双倍还我。”然后马克又追在贾童后面说话。
十字路口,贾童看见有人进了教堂,这个教堂贾童一直没去过,他总认为这里面的人都神经兮兮的。
贾童的卧室内有一张柔软的床,他在床上做倒立,看到椅子上的马克是倒的。
“你手中的那本书上讲了,”贾童说,“那个岛很少人去,去的人都是科学家,或者是冒险家。”
马克翻着手中的书,书上有着自然风光的照片,茂盛的植物,奇怪的动物,绿色的或蓝色的水,马克缓缓翻动着书页,“这真是一个好地方。”
“那里的空气是世界上最新鲜的,岛上的植物都是高营养的,”芳梵停止倒立,坐在床上,“尤其是那些动物,烧烤吃掉他们后有春药的效果。”
“而且是无任何副作用的,”马克补充道,“好多医药专家研制药品的材料都来自这里。”
“这几天我查了大量有关冒险、科学、远行的知识,”贾童揉揉眼睛说,“网站上的词条我都看了,还有一个人的旅行日记我也看了一部分,很吸引人。”
“旅行日记,”马克说,“我也看过些游记。”
“你错了,”贾童纠正说,“我说的这本书是一位经学家写的,讲的是他思想的旅程。”
“这么说是关于宗教的思想?”马克有些好奇地说,“我们学校附近有座教堂,那里的人都很神秘,是一个神秘的教会。”
“他们不轻易让人加入他们的教会,”贾童笑着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组织模式,他们的规模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贾童又说:“而我说的这个经学家并非是这个教会的,他以前坐过牢。”
“坐牢?”马克很疑惑。
“对,坐牢,”贾童说,“他一共坐了十年的牢,由于他是偷盗国家重要文物犯,被关在一个古老坚固的牢房里,关进入没有五个月,他在牢房的石头下发现了一本书。”
“什么书?”
“一本多卷的古老书籍,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字,”贾童说,“说起来他只是小学毕业,好在他还认得书上的那些字,这本古老的书籍伴随了他漫长的牢狱生涯。”
“为了排遣自己内心的孤独,读读书倒是可以理解的。”马克说。
“他在这本书里发现了重大的机密,”贾童说,“这本书实在太精彩,他读这本书时常常是含着眼泪的,当看管人员进来看视牢房,他就把书藏起来,看管人员看他睫毛湿着,还以为他是想出去呢。”
“你倒说说他发现了什么重大机密,”马克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发现的是,”贾童顿了顿,“人类即将面临的问题,这问题太严重了,事关人类的存亡。”
“是不是有点神经啊,”马克说,“我不关心这些事情,我不是每天活得好好的吗。”
“需要讲的一件事情是,”贾童说,“好多学生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到社会上受了苦,才知道后悔,他当时也觉得在学校里挺好,不听某些人比如家长老师的忠告。”
“我的心态还可以啦,”马克说,“我倒要听听这位牢狱专家能讲出什么。”
“请称呼他预言家,”贾童说,“他预言人类将会有末日的灾难。”
“末日?不可能吧,”马克说,“你忘了学过的诗句了?说是江河万古流,我们所在的世界是永恒的,我看你不是没睡醒就是走火入魔。”
“他是预言家,”贾童说,“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说着,贾童打开电脑,电脑上是他下载的一些文章,马克趴过去看电脑上的文字,他显得有些动容。
“这个预言家的文笔倒不错,”马克转回头说,“你相信他说的?”
“你呢?”贾童说。
马克没有答话,而是继续看下去,“他十二月四号有个讲座,”马克说,“你要去吗?”
“我特别想听听这位哲人的现场讲座,”贾童说,“路费什么的我可以向同学借。”
“你妈会同意吗?”马克说,“她可是要你考名牌大学的,你去参加讲座会落下课程。”
“我坚持要去,”贾童说,“你跟我一起去。”
“那你说的那个岛什么时候去,”马克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往后推迟吧,先去听讲座。”
“你刚给我说的时候我就问真的假的,”马克说,“我是不相信什么世界末日,我对那个岛还是怀有疑问,我是在想,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地方,那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就消失。”
“这就是事实,”贾童说,“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事实。事实上我们眼睛看到的和我们的很多认识都是错误的,都不能客观反映现实,但我们确不承认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么好,我就和你去听马基伯的讲座,但那个岛你要保证它确实存在。”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贾童说。
“呵呵,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马克说。紧接着,贾童说:“没有有难同当这句话,你语文学的不好吧,没有那句话,是有福同享,生死共之!”
“我们很快要考试了,”马克说,“参加这个预言家的讲座我们以什么理由请假呢。”
“就说我奶奶去世了。”贾童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马克说,“总不能说我奶奶也去死了吧。”
“这的确是个难题,”贾童说,“那就说你爷爷住院了吧,不管怎样,有个理由就行,老师最好糊弄的。”
离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人在画画,他将这个城市的美景画在纸上。路过画家,贾童照常向他打了个招呼。
可恨的是又是一节物理课,而在这节物理课上,老师讲了宇宙,关于宇宙的内容比如黑洞虫洞之类的很是吸引贾童,这节课上,贾童破天荒地认真听讲了。
课下,贾童鼓起勇气走到佳佳课桌旁,悄声说:“佳佳,我那个、给你的纸条收到没,”佳佳脸飞红,头也不回地说:“以后不要给我送纸条,你这样会影响学习。”
“影响你学习还是影响我学习,”贾童说,“如果是影响我学习是没有关系的。”
“有病。”佳佳毫不客气的说。在班里,好多同学都不敢惹贾童,更不敢说一句贾童有病,而佳佳算是一个。
“这样吧,以后我有什么不会的都来问你,今天讲的很有趣,老师真是太有魅力了。”贾童很诚恳地说,并且说出了这节课上所有的内容。
佳佳没想到这个不听课的男生说出这么多课上的内容,不禁笑,但随即忍住了笑,说:“行啊,同学之间互相帮助。”
贾童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