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黑洞洞的地方果不然是一个小山洞。欧阳挚铭将陆玲玲的脚抓住,让她慢慢地往下滑,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陆玲玲。陆玲玲一下子扑到欧阳挚铭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自己的遭遇,但是除了在电话里,陆玲玲再也没有说出郑雪娴一句坏话。
欧阳挚铭跳之前将陆玲玲的电话和自己的衬衫留在了上面,以防救援人员来的时候能看到,然后判断自己在这里。陆玲玲一边诉说一边怕打着欧阳挚铭,控诉着他高中时候的丰功伟绩。
“你十五岁的时候搞大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是还有一个谈了三年多的女朋友是吧!还是上次在你们学校遇见的那个美女老师!欧阳挚铭我就知道你不老实!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陆玲玲越说声音越小。按照陆玲玲以往的脾气,应该是越来越大声的。
欧阳挚铭将陆玲玲放在石头上,让她坐着。也就在这个时候,欧阳挚铭刚想要坐过去查看一下地形,可是却在放开陆玲玲的一瞬间,陆玲玲就倒在了地上。
在抱着陆玲玲大腿的时候,欧阳挚铭感受到手掌里的黏腻和浓稠,甚至感受到了空气里开始不断弥漫的血腥味。
欧阳挚铭打开自己的手机借着光亮看到陆玲玲的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破了,好像伤到了动脉,她的血流的很快,欧阳挚铭发现的时候陆玲玲的已经一点不清醒了,甚至有点站不住。欧阳挚铭只好将自己裤子上的步撕掉然后用力将她的腿缠紧,好不让她失血过多。欧阳挚铭一直抱着陆玲玲。颤抖的声音在整个狭窄的空间里做低空飞行。
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好,雨下得很大,S城的土质很不好,只要大雨总是有会有泥土塌方的事情发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在的那个山洞洞口落下来很多泥土,和着雨水,不多时候洞口就被封死了。
陆玲玲看着洞口一阵绝望,她甚至都不像说话,想着那个时侯欧阳挚铭的妈妈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只想着死了算了。
欧阳挚铭看着陆玲玲的样子担心得不得了,没有办法,只好说话,希望她能听进去一点点不要不理自己。
“虽然我活到二十五岁有过几年荒唐,但是陆玲玲,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后不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真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欧阳挚铭抱着陆玲玲,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脸上有莫名的悲痛。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子。都是他的错。
“没有关系,我不怪你。”陆玲玲这样说着,虚弱的语气,虚弱的身体。
伸手抱住欧阳挚铭的身体,她闭着眼睛对欧阳挚铭说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陆玲玲的声音很轻,像是要睡觉似的。但是她的嘴唇蠕动,慢慢地说着话。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纽约一个街区的巷子口,那个时候我被人欺负,哥哥来救我,然后他们厮打起来,我很没用地听哥哥的话躲在垃圾箱的后面,我一直在心里祷告上帝能来就我们。上帝听到我的祷告了,然后你就出现了。我当时躲在垃圾箱后面看着你将那群人都打趴在地上,然后一脸帅气地站起来就要走……”
“我本来想要和你说些感激的话,但是你理都没有理我就走了,也不管我和哥哥的死活……”
“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要不是有你,哥哥或许会被打的很惨。他当时昏过去了,后来才醒过来,他不知道你,我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你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后来去纽约大学报到时候看到你了,然后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然后知道了你也在纽约大学,所以我就开始接近你,想要和你做朋友。最后我在网上找了很多追男生的方法,然后全部在你身上试验了一次,可是你都不中招哎……”
陆玲玲说话的声音有些调侃,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这辈子真的很高兴做你的太太,欧阳挚铭,真的。我到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做个公主,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一定不要自作主张地送我会陆家…不然我会恨你的……”
欧阳挚铭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他心都快要碎掉了。但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两个人被困在山洞里没有办法出去,而陆玲玲的腿上还有伤。失血过多会休克的。
当陆玲玲的意识变的薄弱的时候,欧阳挚铭前所未有的害怕。在这个安静的山洞里只能听见陆玲玲痛苦的喘息和欧阳挚铭不断加速的心跳。他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想,不停地想。
他立刻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一角,用手按住陆玲玲流血的大腿动脉,然后将撕成条状的布条绑在陆玲玲的腿上,自己不断地揉搓着陆玲玲有些冰冷的手和脚。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都有些迷迷糊糊,听到一阵犬吠,欧阳挚铭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想要制造点噪音吸引他们过来。
好在虽然这里的手机信号不好,但是手机还是能放出歌来。欧阳挚铭将音量开到最大,放了一首最劲爆的歌,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当外面有人开始用锄头和铲子挖掘,还有越来越清晰的狗吠声,欧阳挚铭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然后对陆玲玲说:“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你等一等。”
此时的陆玲玲早就没有了意识,因为这里没有光亮,欧阳挚铭没有看到的是陆玲玲一张血色尽失的脸此刻已经变得有些青紫。
郑雪娴找来的搜救人员找到儿子和陆玲玲时,看到了一幕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陆玲玲软软的身在倒在儿子的怀里,面色苍白没有一点点血色,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小小的脸。而欧阳挚铭将陆玲玲抱在怀里,他看起来也很不好,但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持着清醒知道有人将陆玲玲抱起来送到了车上,他才放心地晕倒了,而郑雪娴却在儿子倒下的时候看到了欧阳挚铭背上一大片被血染红,
当所有人七手八脚将俩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时,医生当时没有多说废话:“转院吧,即使在这里治好了以后也会留后遗症。尤其是那个女孩子。”
郑雪娴也没有浪费时间。带着人将欧阳挚铭和陆玲玲全部送到了K市的市立第一医院,医生忙忙碌碌地进出,不断地有人进出,有人出来。对郑雪娴来说。时间过得太慢了。她甚至能感受到时间以妙为单位从自己的手指尖溜走。但是无法留下来的感觉令人那么颓丧,如果儿子和那个女孩子有什么意外自己要怎么办。六年前已经没有丈夫,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要失去吗?
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就算六年前丈夫去世,虽然自己也是悲痛欲绝,可是只要想到以后还有儿子陪在身边,总是觉得不管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总是有退路的,可是这一次似乎是自己将儿子和自己都逼上了绝路。
沮丧地将头颅埋在手掌中,郑雪娴甚至在这一刹那决定如果儿子熬不住,自己也就随着去了。这些年过的太累了。作为老李家的媳妇,自己六年之前的生活有丈夫和儿子,虽然说不上事事都和顺,可是胜在有爱的人。到如今,自己寄主在公公家里,虽然他没有明面上说,可是一住就是六年,任是脾气再好,也不免心生怨怼。
如果现在是这样一个结局,还不如六年前就随着李多行去了,也不会有现在……
郑雪娴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全然没有估计到刚刚从急救室里出来的医生正在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有护士走在郑雪娴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两个病人都抢救过来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度,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到情况稳定以后就可以回家养伤了,他们本身受得伤不重,所以您就不要担心了。”
小护士放软声音对这个看起来格外伤心的母亲说道。
郑雪娴点点头,然后随着护理人员推出来的病床向病房走去。医生得知他们俩是夫妻就将他们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
欧阳挚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样一幅场景,自己的母亲正在为陆玲玲擦洗脸上,并且还时不时地用手试着陆玲玲的体温,细心呵护的样子让欧阳挚铭有一种婆媳和睦的错觉,但是一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里立刻被寒风骤雨索取代,但是他没有说出什么偏激的话,这些年来自己对母亲有亏欠,这样的亏欠永远都无法还清了,可是自己也是无法容忍母亲以此来要挟自己,然后百般刁难陆玲玲。
想着那个平日里古怪精灵的女孩子在自己的怀里不省人事时,内心翻江倒海的愤怒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
“妈……”欧阳挚铭叫了一声。将心中的不满都倾数放在心底。这个时候可以利用这个实际让妈妈低头,最好不过了,只是让陆玲玲收到这样的伤害自己真的无法安心……
郑雪娴有种恍若隔世错觉,转身看到儿子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眶不由又湿润了。不管有多少怨,以后自己真的想要和儿子儿媳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妈对不起你!”郑雪娴哽咽着对欧阳挚铭说道。
“吗……陆玲玲不会怪您的,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不管您……”欧阳挚铭看到母亲这样,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次回来的目的,想让家里认可陆玲玲,得到家里的祝福。
“妈不会反对了,以后一定好好对陆玲玲。今个我还拿了婆婆给我的玉镯子,等陆玲玲醒过来我就给她。”郑雪娴赶忙说道,还将口袋里装着玉镯的锦盒急急地拿出来让欧阳挚铭看。
看着母亲这样,欧阳挚铭隐隐有些欣慰。希望以后的日子能正真地好起来。
欧阳挚铭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陆玲玲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现在只要稍微转转头就能看到那张熟悉安睡的侧脸。我们都还活着,真好。
陆玲玲以后真的要好好过日子了。你准备好和我一起便成老公公了吗?这样想着,欧阳挚铭就开怀地笑起来。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流动向前。陆玲玲醒来以后没有多责怪郑雪娴,虽然婆婆有错,可是毕竟是丈夫的妈妈,要是现在不处理好婆媳关系,那么以后丈夫在家庭生活中就是个夹心饼干里的奶油。真是可怜啊!
看来在来K市前,花大力气研究的《婆媳大攻略》《我和婆婆之间和谐相处不得不说的绝招》都没有白白的研读。有的时候陆玲玲吃着婆婆亲自喂到嘴里的皮蛋瘦肉粥时都有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的感觉。
弄得郑雪娴还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后来陆玲玲为了这可是和妈妈解释了老半天才让她放了心。
果然是被虐惯了!
这次病好出院以后,欧阳挚铭带着陆玲玲去了爷爷家里,并和爷爷说了这件事情。李老爷子没有太多的意见,因着年纪大了,也不想对孙子的事情插手太多,看到陆玲玲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没有刁难,只是承认了他们,并给了大人的祝福。
那天的一顿饭吃的很有气氛,因为欧阳挚铭的奶奶过世的比较早,家里的活以前是保姆干的,后来郑雪娴为了节省开支,就一力承担起来家里的家务。这些年来做得多了也就顺手多了,当郑雪娴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盘烧的看着美妙,闻着流口水的菜出来时。欧阳挚铭不由大跌眼镜,想想过去的妈妈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那双娇嫩的手四十岁的时候保养得和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而现在,欧阳挚铭看了看那双是去了光泽和柔软的大手,心中的苦涩又弥漫了出来,待郑雪娴坐在欧阳挚铭的身边时,欧阳挚铭抓住她的手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一顿很温馨的饭,李老爷子也比往常多吃了许多,最高兴的就数陆玲玲,以后的生活有老公爱,婆婆疼,真是无比的滋润啊!
待K市的事情结束以后,欧阳挚铭对母亲说:“我想带着陆玲玲去S市找工作,那边有对我们所学专业的对口工作,而且机会多,过个一两年我们俩买了房子就借您过去享清福。妈妈,这些年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对您好。让这六年的嫌隙一点点的消失……”
陆玲玲看到欧阳挚铭拉着妈妈的手诉说了好长时间,心里也为欧阳挚铭能和母亲关系重修旧好很是高兴。但是她心里的担忧却是随着马上就要回到S市变得愈发的忐忑。如果爸妈知道自己结婚了,会怎么样?
自己过去二十年,一直都是听话的乖孩子,就算是去美国念书也是父母的安排。甚至去文理学院读社会关系学也是爸妈的意思。自己有时候很没有主见,唯一一次不顾后果地自己决定一件事情就是和欧阳挚铭结婚。现在,要怎么样带着欧阳挚铭,让父母接受他。
陆玲玲看着笑吟吟向自己走来的婆婆,心中愈发的黯然。
郑雪娴走到陆玲玲的身边坐下。这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有风度,就算是家境大不如从前,就算一起几万一件的大衣换成现在几百的衣服,就算是两鬓已经有了些微的白发,可是她依旧是那么的有风度,优雅,从容。一个女子最可怕的不是物质的匮乏,而是心灵的贫瘠。
“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郑雪娴将陆玲玲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膝头,柔声说道。
“妈妈……”陆玲玲望着眼前的女人,心请复杂难言。
“我已经四十五岁了,以前再多的恩怨是非都看过,也看明白了。陆玲玲,你刚来的时候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们好好相处。这个镯子是我婆婆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你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了!回到S城好好过日子。你们都年轻,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郑雪娴慢慢地说着这些话,一双有些粗糙的手不断抚摸着陆玲玲的手背。那种被母亲宠爱的感觉立刻用上心头,陆玲玲伏在郑雪娴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轻声说道:“妈妈,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在K市的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两人第二天坐飞机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郑雪娴对陆玲玲说:“如果你们俩不准备办婚礼,那找个时间我和陆玲玲的爸妈吃个饭。熟悉一下,以后就是一件人了。”
当时欧阳挚铭笑着说一定会的,虽然陆玲玲也说一定,但是在陆玲玲的心里,真的很米有底。
等待着他们会是什么呢?先回到K市是对了。如果先到陆玲玲父母那里去,陆玲玲就别再想着能踏出家门一步。
飞机上,欧阳挚铭细心地将毛毯盖在她身上,但是无论身体多么的暖和,一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情,陆玲玲心里前所未有的寒冷。
到底要怎么办。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这么难。
卢珈这个暑期有二十几天的假期,本来想留在学校搞一搞论文。结果接到陆玲玲的电话求救,立刻定了机票飞了回来。
所以陆玲玲和欧阳挚铭回到S城的那一天中午,卢珈已经坐在陆家的大别墅客厅里,慢慢地将欧阳挚铭和陆玲玲的事情讲给陆玲玲的爸妈。先看看反应再和陆玲玲通气三个人一起想办法。
结果是预料之中的不好。甚至超过了他们的想象,陆玲玲的爸爸陆程海将手里拿着的果汁杯砸在了放在客厅自己最喜欢的一只花瓶上,然后大骂道:“真是放肆!”
而一边陆玲玲温柔妈妈早已经泣不成声,脸上精致的妆容原本美丽的将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装扮的像是三十出头而已,而现在糟糕的脸上和糟糕的心情让她想要急急地发泄一下。哭泣成了这个性格懦弱,没有主见的女人唯一的办法。陆程海拍着桌子大叫一声:“哭声么哭!闭嘴!”
可怜的母亲才忍着将哭声收回去,但是眼角的泪水簌簌地落下来。
卢珈最后是被姑父骂出门的,那天反正很混乱。卢珈只记得陆程海砸了很多东西,反正放在客厅值钱的都被砸了,其实卢珈很不解,以前在姑父家里什么事情都能好好商量的,对于卢珈来说,陆程海不是那种有门第观念的人,一直以来,陆程海都可以用最有道理的故事来教育陆玲玲成为一个有修养,品德端正的女孩子,尤其是在陆玲玲青春期的时候,在国内的高中,甚至都鼓励过陆玲玲去谈恋爱。但是现在只是和欧阳挚铭结婚了,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其实在客厅里冷静下来的陆程海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女儿的行为,只是认为是欧阳挚铭勾引自己的女儿,想到那个单纯可爱,一直是大人心目中乖乖公主的陆玲玲,却在美读了五年书就能随便和一个没有见过家人的男人结婚了。刚刚卢珈还说,那个男人也不过是二十四岁。自己的女儿才二十一啊,多少二十一岁的女孩子还在念大学,虽然陆玲玲大学毕业了,可是自己还是希望女儿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这让一个父亲怎么能接受。
就在陆程海气的要死,陆玲玲那温柔的妈妈在一边想到女儿的所作所为就哭泣不止的时候,陆玲玲,欧阳挚铭和卢珈已经坐在星光餐厅里喝着咖啡。一边还站着李廉明那个千年妖孽。
四年没有见过,李廉明还是以前的样子,欧阳挚铭进来的时候,就被李廉明一把抓住衣领抵在墙上,一脸邪肆的表情,陪着李廉明一张好看的桃花眼,简直就是万年攻受啊!当然,这是卢珈的想法,陆玲玲那单纯的孩子是一点点都没有想到,只是看到有个男的在打自己的老公很是气恼。拿着自己手中那只刚刚买来上面还镶着亮晶晶的水晶片的爆包包,朝着李廉明的脑袋就砸下去了。
李廉明当时就傻眼了,虽然不是很疼,但是我李廉明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家里人动过一个指头,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李廉明气了。卢珈赶紧出来打圆场。
“李廉明别气啊!这是我妹妹啊。照顾着点,还有,谁让你打我妹夫的,你说你!你打我妹妹的男人,我妹当然生气了!”
卢珈果然是认识的人多啊,显然李廉明就是这里面的一个。
“卢珈你小子好啊!我是你哥们,被你妹妹就这么打了,你是不是也太那个了……”李廉明看着卢珈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径直进了餐厅旁边的咖啡厅。
“哎呀!李廉明不要生气嘛!我好不容易才回来!”欧阳挚铭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玲玲一眼,跟着李廉明追了去。
陆玲玲这才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看来欧阳挚铭和他很熟啊,是自己鲁莽了!哎!真是的,以前自己淑女了,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还不是欧阳挚铭!坏蛋,一定要惩罚他!一定要!这样想着,陆玲玲咬牙切齿地跟了上去。
一行人安顿在咖啡馆里,就开始今天的正事了,首先是李廉明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欧阳挚铭的四年的想念之情。说完以后还很矫情地抱了抱欧阳挚铭。陆玲玲当时就嫉妒了,对之前的歉意是一点点都没有了。
李廉明很嚣张地瞅了瞅陆玲玲,然后拍了拍欧阳挚铭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好好谈。在一边喝咖啡的陆玲玲气的想要咬碎一口银牙。
“我们快点说正事吧,我爸妈的态度怎么样?”陆玲玲焦急地看着卢珈问道。
“很不好。”卢珈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面色凝重地说道。
“那要怎么办?”
“我看姑父好像很生气,但是姑妈只是在一般哭,我想姑父一定会全力阻止的。陆玲玲,你要是坚持和他在一起,就要想好怎么面对你爸妈。而且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陆玲玲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这个‘最坏的打算‘吓到她了,她的脸上有罕见的苍白,甚至是她都有点发抖。
这对一个听了父母二十年话的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太严重了。陆玲玲很爱她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到大,虽然他们总是为自己决定,可是对她真的是毫无保留的付出,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所有最好的都是她的,甚至有时候她都在觉得爸妈是在溺爱自己。因为自己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甚至在她家里都没有吵过架。母亲温柔绵软的性子让整个家显得祥和像是平静的湖水。
幸福是周围所有人对路家的评价。
“最坏的准备是……”卢珈看着陆玲玲发抖的身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瞬间,卢珈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痛。这个从小被大家宠着的孩子,终于到面对许许多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比如现在,和自己的父母对峙,比如有可能要和自己最亲的人……决裂。
陆玲玲很乱,她受不了这样的想以后自己和爸妈。她太难过了。几乎没有一点点预兆,陆玲玲就一个人跑了出去。
“让她安静一下吧,挚铭不要出去找,现在只有她自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卢珈说着,示意欧阳挚铭坐下来,大家好好说说。
“那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然陆玲玲的爸妈接纳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李廉明,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卢珈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李廉明将这事扔个李廉明。
“我呀!我当然有注意了!只是……”
李廉明一脸肚子里装着坏水的样子看着欧阳挚铭说道:“我有条件。”
“什么啊?”欧阳挚铭没好气地看着李廉明问道。
以前在这里做服务员的时候自己可是没有少被李廉明欺负,这家伙心里阴的和下水沟似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提防。
“你知道答应就好,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你丈母娘和老丈人接受你的。”
“你就说吧。我答应”。欧阳挚铭说着一脸认命地说道。
“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