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我为什么会认为这里是系统所说的村庄呢?最大的主因也许是那名女性的关系。
可是我们又是怎么找到这村庄的?我根本不记得了,好像是随便走走,就随便找到了。结果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村庄在哪里不是吗?而且我们已经进到副本了吗?完全没有找到任何NPC接任务就进来了?正常来说不都是要找到NPC接任务才可以吗?怎么一下子就来到副本了呢?还是说现在这还不是副本,只是序章或着开端之类的吧?
心中有好多的疑问,或许是我不常玩这种线上游戏的关系吧!
而且这游戏似乎没有什么主要剧情,这难道是现在游戏的趋势吗?早知道还是玩单机游戏了……
开玩笑的……这游戏不就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用的吗?所以不管做成什么样,这都跟我没关系,能玩就好,能够让我杀时间就行,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认真起来,至少现在就有这么一点感觉。
我跟阿厕一同来到了之前进过的女性家门前,要说哪里不同,大概就是我们的心境吧?
该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吧,不久前明明才离开的,现在又回来,感觉不好进去阿……就像是明明说着“讨厌、最讨厌你了!我永远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的跑走之后,却又因为忘记拿书包而回到教室一样,这种尴尬感……真是麻烦阿。
“我们又回来了呢。”阿厕讲得很感慨,但我却有点啼笑皆非,或许她真的是很认真看待这件事,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触,但我没办法这么想,不是我很冷淡,是真的没办法这么认为。
总之,是阿厕敲了门,但是没有人来应门。
“在睡觉吗?”阿厕说着再敲了一次,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但是我也不想深究。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应门。
“没人在吗?”阿厕看着我问。
“我哪知道,既然没人,那人应该就不在吧?”这是正常的,当然也不能免除其他原因,像阿厕刚刚说的睡觉,有时候也会有发呆到精神恍惚的时候吧……我是指我。
正常来说,一间房子,如果没人来应门,应该要离开的,但阿厕却擅自打开了门。
“这样可是犯罪哦。”我说。
“门没锁耶!”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门的确没锁,因为门打开了嘛!不过门怎么会是开着的呢?完全不想管,但不管好像又不行,再加上阿厕又走了进去……
唉,跟着阿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在我内心中,好像跑出了有如恋爱模拟游戏会出现的选项,一个是要我阻止阿厕,一个是要我拉住她。
这两个不都是阻止的意思吗?
因为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拉住了阿厕的手,她轻易的被我拉了过来,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
“小利你……”阿厕本来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但突然“啪嚓”一声,一枝有如钉子般的东西刺在地板上,我记得那是被称为锥子的东西吧?不过大小似乎跟我知道的不太一样,这锥子看起来有一根手臂长。阿厕听到声音看了看地板,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时候插在这的?
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往前一看,先前邀请我们进来家里的那名女性就站在不远处,原本好看的卷发,现在就像是活着的蛇一样在蠕动,眼睛散发着红光,双颊还有像是印记一般的两条黑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脸的颜色现在变得很绿,若说被吓到脸色发绿,也不会这么夸张,而她的手中拿着与刺在地板上长度一样的锥子。
这样我就理解了,那个锥子是她丢的,丢谁呢?丢阿厕……
我看向阿厕,只见她现在的脸色十分苍白,一下子就跑到了我的后面,还把我推向前。
“他给你杀!”在这一瞬间被我定位成”懦弱的混帐”的阿厕,我打了一下她的头,用力的。
“好痛!”阿厕痛的眼眶泛泪,虽然挺好看的,但我也不会产生同情心。
“你这家伙真的是很欠打……”
“那不然你看到这情况,要怎么办……?”阿厕低着头,眼睛向上的看着我说着。
怎么办吗?我看着那名女性,只见她双手各握着一枝锥子,似乎还没有打算攻过来……不,似乎是克制着自己不攻过来……
“说服她。”听到这句话,阿厕一下子就表现出“你在讲什么鬼话阿?”的表情,让我再一次打了她一下,一样是用力的。
“你给我仔细观察她吧……”就算你读不出心声,至少也好好看着,她的身体,可是在颤抖着的阿……
“观察她……然后被她杀吗?”她真的很认真的在观察,也很认真的这么跟我说,所以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说“对!”好像会让人恐惧,但是说“才不会被杀呢!”又太假了,她看起来就是要杀我们了,还说这句话是有什么意义。
那么我该怎么回应呢……?嗯……
“放心吧,如果她真的攻过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眼睛直视着她,阿厕这时脸色有些泛红的回望着我,让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要那么看着我阿?
“你……讲话真是不经大脑耶。”她虽然讲得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那可是我很努力想出来的最好回应哦!竟然这样讲,真是过分阿。
“哼,我就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吧!”她说着露出好看又可爱的笑容,让我不禁对刚刚的那番话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
甩掉一些无谓的想法,我看了看那名女性,她一样还没攻过来,就在我想着该怎么办时,她却偏偏选在这种微妙的时机攻了过来,锥子伸了过来,是一个普通而直接的攻击,我往左边闪去,轻易的躲过,但是我没有预料到阿厕那边。
那女性攻过来时,右手对我的攻击虽然挥空,但左手一下子就往阿厕刺去,虽然一瞬间被吓到了,但那锥子也没有刺进阿厕的身体,只是轻轻的划到她身上的衣服。
“呜呼!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阿厕的情绪也在这瞬间变化,表情十分畏惧,同时对着我说道。
不过我们中间还隔着那名女性,或许是因为声音的关系,女性这时把身体转向阿厕,阿厕也在这时紧紧靠着墙不断地用眼神向我求救。
那女性举起手,就要往阿厕刺去,我在这时立刻拉住她的手,再把身体凑上去,紧抱住她的身体。
“快趁现在离开那里!”听了我的话后,阿厕随即往房子外面跑去。不过也因为这样,她把攻击的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而且我刚好又在她身边。
虽然手动不了,但力气并没有限制住,她一下子就挣脱了我的束缚。把身体转了过来,散发着红光的眼睛让我为之寒颤,不过害怕没什么用,总之得做出行动。
我拿出雨伞──佩斯克里托,打算试着阻挡她的攻击。
“唔唔唔──”低吟声,从她的嘴里发出的,从齿缝中挤出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以前听过狗在警戒时发出的低吼声,只不过这不像低吼……反而更像求救的呻吟。
打她吗?我不喜欢打女人,就算她是杀人犯也一样,那我该怎么做?我相信有说过了,“说服她”。
深吸一口气,接着我从我口中,说出了一段话,同时也听着。
“大概在好几个小时前,我还是这么想吧?
“这种事情真难搞,明明本人觉得痛苦却又不得不做,好蠢哦。”
事实上,我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因为做事的人终究是自己,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不想做就不要做,身体不受控制不是理由,那只是你的意志薄弱才改变不了罢了。”是说,那女人有说过自己不受控制吗?
只见她对我的话毫无动静,没过多久又发动猛烈的攻击,我随即拿起雨伞挡了下来,挡住了攻势。但真正恐怖的是后面,她的头发一下子便缠绕住了雨伞,一瞬间我无法把雨伞抽出,接着她把锥子刺了过来,我的右手和腰部左侧一下子都被划出了伤口,痛楚一下子就传到神经上,令人欲哭无泪。
“唔唔……”才发出呻吟,她立即把我踢到墙壁,“叩咚”一声,身体撞向墙壁,全身都痛了起来。
“唔唔唔──”
刚听到声音,我不自觉的又站了起来,把眼睛死盯着那名女性。
但是,为什么我要站起来呢?为什么我会看着她呢?明明身体都痛得受不了了……为什么呢?
是因为害怕死亡的关系?才不是……
是因为她就要攻击过来的关系?也不对……
还是因为我以前曾有过的黑历史?当然不可能……
那么……是什么原因?这种宛如波浪般席卷过来的激烈感情,心脏也不断的扑通跳着,也许是因为吊桥效应之类的,又或许是更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但是这种感觉……肯定是因为她发出的低吟声。
因为我无法无视……不,是不能无视它,所以我才更应该站起来,站起来面对,然后战斗。
“对不起了,或许得让你受点伤了……”说着,我双手紧握着佩斯克里托。然而那名女性依然是毫无改变,不论是表情,还是那散发着红光的眼睛,唯一变化的,就是她拿着锥子的双手,已经摆出了攻击架势,就要往我杀过来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我发出一声吶喊,朝着她攻过去,同时,她也攻了过来,我们就像是少年漫画中,即将对战的两人朝对方冲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