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跟梅杜莎战斗一番的,但是就在刚刚却突然发生了意外的事件。
阿厕回复原样了。
“为什么你会回复原样?”我惊讶的问,而阿厕则是搞不懂现在情况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看来是没办法也没时间解释这情况了,不过既然阿厕回复原样的话……
“阿厕,跑起来!”我一下子就抓住阿厕的手。
“等、等等!”顾不得阿厕还想说什么,我马上跑了起来,一看到我跑了起来,梅杜莎也一边叫着一边跟着跑过来。
这时候你不跟过来我会很高兴的!
当然,梅杜莎并不可能因为如此就不跟。
但是才跑没多久,我发现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原因……自然是出在阿厕的身上。
阿厕的身体又开始石化了,只不过这次是像慢性病一样,慢慢的侵蚀着,阿厕的肉体逐渐被侵蚀,终于,她的脚部被完全石化,而停在了原地,逼不得已,我也只得停下了我的脚步,梅杜莎自然也追了上来。
阿厕静静的看着自己被石化的脚,没有露出恐慌的表情。
“我大概了解了,我是被石化后,又被复原了吧?”阿厕静静的说着,似乎不怕她即将被石化一样。
“阿─嗯。”我应和着,接着看向梅杜莎,梅杜莎看着我们停下了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只不过手中的锥子并没有放下。
“我有些事想告诉你。”阿厕用严肃的神情看着我。
“什么事?”可别告诉我你是要告白之类的阿!
“其实,梅杜莎原本就是怪物,并不是从人类变成怪物的……”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梅杜莎本来就是怪物?就算真是如此,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意思就由你自己想,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阿厕看似急切的说着,却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她双手抱着头,紧紧的皱着眉,都让我认为她的眉头难道都不会痛吗?
“如果想不起来……”
“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忘记……可是……!”阿厕握紧了拳头,像是用力的想将什么给说出来,但是却没办法说出,或许这就是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吧。
“好了,阿厕,可以了,想不起来的话就算了吧……”
“不……!”阿厕又开始抱着头了。
梅杜莎这时候缓缓的走了过来,她手上的锥子一直让我离不开视线,阿厕的脚又不能动。
“够了,阿厕。”我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要她放轻松,只不过她却只是看着我,一点也没有放轻松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也甚是恐慌,眼眶正泛着泪。
既然会忘记,那就是不太重要的事才对……可是她却这么执着的想要想起来,是什么原因?应该是很简单的,只要好好想想就知道了……记不起来?忘记?难道是……被人给控制记忆?在这里……最可能做到的“人”也就只有……
“阿厕,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你要讲什么了,所以够了……”我看着阿厕,阿厕听到我说的话,一开始还像是不了解一样,但是随后却像是理解了一般的笑了出来。
“这样阿……”她用什么依据来判断我并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没有刚刚那样慌张的心情了,然而也因此,似乎被趁虚而入了。
阿厕的眼神瞬间变的空洞无神,就像一个黑洞要把人的感情给吞噬殆尽,毫无精神的眼睛,瞬间让我心头一颤。
“阿厕,你怎么了?”我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摇晃,然而她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单纯的盯着天花板。
“用梅杜莎的眼泪,就可以解除石化哦。”说完,阿厕便像是毫无意识一般的倒在我身上。那名名是阿厕的声音,但是这么没有生气的声音我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是谁做的我明明知道,可是我却还是有一股害怕的心情。
是阿,我们一直都是被掌握着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性。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名失控的女人,手中持有武器,脸的颜色是青绿色,神色甚是可怖,而这样的她,就是我们的敌人──梅杜莎。
我曾经说过我想要一探究竟,我也曾经被她打的濒临死亡状态,但是那依旧不能阻碍我的心情,虽然我现在还是很畏惧。
只不过这种事情不探个究竟,是很难了解的,不论是那名少年,亦或是梅杜莎,又或着是……
我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阿厕,她的双脚已经被石化了,我们必须拿到”眼泪”才行,否则……
“来吧……梅杜莎,让我见识见识“蛇发女妖”的厉害吧……”我双手紧握着佩斯克里托,与梅杜莎对峙着。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我冲了过去,梅杜莎也跟着冲了过来,把佩斯克里托举起,紧接着横砍过去,但是却轻易的被梅杜莎用锥子给挡了下来,之后她退了一步,摆出了攻击的架势,而我自然也做出了防御的体势,准备接下她的招式,只不过她却先行一步将锥子射了出来,惊讶之余,我刚把锥子打掉,梅杜莎却已经欺近身旁,她的拳头顺势打在了我的脸上。
“噗哦!”
眼前一花,但我硬是挺住不肯倒下,梅杜莎又是一拳袭来,击在我的肺部,空气全部被挤了出来,呼吸没办法调适过来,只不过我不可以倒下,于是我用单脚硬是跪在地上,用佩斯克里托拄在地上。
梅杜莎就在这时捡起了锥子,准备要攻过来,只是我在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做出了防御的架势,梅杜莎又将锥子射了过来。
同一招是不会对我起作用的!
我立刻转为攻击的架势,闪过射来的锥子,接着冲向梅杜莎,将佩斯克里托往她肩膀刺了过去,被刺到的梅杜莎痛的退了一步,虽说只是雨伞,并不会刺出伤口,但被刺到至少还是会瘀青。
而我也趁势继续做出攻击,一个转身,将雨伞顺势横扫,击中了她的腰部。
“嗄嗄──!!”梅杜莎这时护着腰部,我毫不手软,将雨伞向她的下巴挥去,只不过因为把手反转的时间有了一点空隙,梅杜莎并没有被这记攻击给打中。
我们两个人拉开了距离,重整了态势。
这次是梅杜莎先冲过来,本想藉着有武器的距离优势反击,但没想到她并不是要攻击,而是要拿掉在旁边的锥子。
我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做,在梅杜莎要冲过去的时候,我立刻用雨伞挡在她面前,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可以在瞬间判断出来,立刻将身子压低接近到匍匐在地板的程度,冲过了防线。
可恶!
我将佩斯克里托往她身后刺去,但她却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似的闪了过去,眼看她就要拿到了锥子,我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前进。
但就在下一刻,我的手却感受到了剧烈的痛楚。梅杜莎已经把锥子刺在了我的手上。
因为痛楚使的我抓不住梅杜莎的手,被她挣脱开来,我只能护着我的手。但还没完,梅杜莎就在这时攻了过来,锥子准备刺向我的额头。没办法,我只能低下头闪过,但是下颚立刻就吃了一记上勾拳。
“唔哦!”
强烈的冲击使我的大脑沉不住气的摇晃着,瞬间头晕眼花,无法辨识眼前的影像。
“嗄嗄嗄嗄──!!”
听到声音,却只能掌握大概的方位,试着往右边闪过,但右耳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被划伤的痛楚。
视野恢复后,梅杜莎又准备要攻过来,我举起佩斯克里托,准备挡下她的攻击,只是防御轻易的就被她攻破,腹部立刻被打了一拳,而她手中的锥子又刺了过来。
唔唔!
我身体勉强一转,右手臂被划了一条血痕,接着我立刻欺近到她的身边,双手抓住了她的头,给了一记头槌。
“叩咚”一声,我们两人都各退了好几步,没办法站稳脚步。或许是因为刚刚用手抓住她的头的关系,被刺的手的痛楚瞬间侵蚀大脑,我马上痛的跪了下来,紧握住伤口。
好痛!好痛!好痛阿!!
梅杜莎站稳了脚步,拿着锥子继续攻过来。
可恶阿!
我硬是站起,挺起了身子,梅杜莎的锥子刺了过来,一样是额头的位置,而我也不打算闪了,举起了佩斯克里托,往她头部挥了过去。
给我倒下阿!!
锥子已经要刺向了我的额头,而我的武器也已经到了她头部的旁边正要打下去。
来吧───!!!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随时都可能死的命运。
“啪嚓──”“匡啷啷啷──”
“咚──”
耳边传来了撞击的声音,还有一道像是东西断掉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额头没有锥子刺进去,看来我应该还没有死掉才对。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看眼前的景象。
梅杜莎倒在旁边的地上,木制的墙壁也被打出了裂痕,我手中的雨伞不知道什么原因,断成了两半,伞骨散落了一地。
这个意思是……?
我活下来了?我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