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椰云再次踏进林建安病房时,便掐指算了算,这,已经是自己探病的第十天了。林建安的伤,是否已无大碍?
  而一踏进病房,椰云便看到了那位一直暗暗偷看林建安的少女,一脸花痴的表情。于是,她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那意思,似在提醒那位少女,收敛收敛这明显的花痴眼神。
  听到椰云的咳嗽声,正在低头看书的林建安,便优雅地抬起了头。这两天他的伤已无大碍,已经换下了病人服,套上了那件合身的紫色西服,松开的白衬衣的领口间,是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肌肤。这,与浩强是何其相像?难怪有时,自己也会将他们二人弄混了?
  而这时,那位一直偷看林建安的花痴少女开口了:“林少哥哥,看的什么书啊,这么认真?”
  林建安一合书本,将封面展开在少女面前道:“商场心理学。”
  这下,轮到花痴少女赞叹了:“林少哥哥,你真是有上进心啊,连在医院养病,都不忘自己的商场打拼。其实林少哥哥,你们家的钱已经多得用不完,又何必再这么不遗余力,寸土必争呢?”
  林建安一笑道:“所谓天道酬勤,多积累些知识,总没有坏处。”
  这时,花痴少女的父亲,那位病床上的法学教授开口了:“对啊,年轻人多看书,是非常可贵的习惯。林先生,你可以多熏陶熏陶我女儿,她就是太不爱看书了,没有你这么有出息。”
  “是啊。”一旁坐着的一位中年女子也开口道:“林少,我女儿说她很喜欢你,你就抽空,多指导指导她吧,年轻的女孩子啊,最听帅气的大哥哥的话了。”
  林建安听了这话,十分大方地说:“没关系,大家都是一个病房的人,尤其对于我林建安来说,白白地捡一个妹妹说话,岂不是好事?”
  听到林建安这样的玩笑话,少女脸红了,娇声说:“唉呀爸妈,人家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人家知道该怎么做啦。”
  这时,林建安望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椰云,说:“早啊,坐下吧。”
  椰云便大方地坐下,正欲问林建安的恢复情况,这时,她却忽然看到走廊的一角,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陈南茜!陈南茜?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一直,和林少很熟吗?怎么会经过这里,又不进来探望?
  带着这个疑问,椰云在林建安病床前坐了半个小时,便起身告辞了。然而直到她离开时,还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林建安,稍稍犹豫后,她决定暂不说。林建安的伤刚好,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再给他增添任何的紧张,与不安了。
  然而,在椰云离去后的这天夜里,令人惊恐的意外,却如期地来临。
  这天夜里十一时半,一名实习护士走到已熟睡的林建安病床前,猛然一下拨掉了他床前的输液瓶,然后,将针头,依然留在了林建安的手掌上。
  这一系列动作,实习护士自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未曾想,竟被守护在旁边病床上的那位暗恋林建安的少女尽收眼底。
  于是,在实习护士离去时,少女不解地问:“护士小姐,你是来给林少哥哥换药瓶的吗?那为什么,只给他拨下药瓶,不给他换呢?这样,林少哥哥会出事的。”
  谁知少女话语一出,那名实习护士立即回转身,奔过来死死地捂住了少女的鼻子,而后,又死死地掐住了少女的脖子,直至,将少女弄得完全断了气,没有一丝动静为止。
  然而只到临死,少女都深深地吃惊,这名对自己下毒手的实习护士,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从她下手的力气来看,她似乎,根本就不是女性!
  是的,这名假扮的实习护士是不是女性,这个真相很快就将大白于世。只是,连后来办案的警察都不解,做为本市最大的这家医院,怎么会让一名男子,混入医院,假扮实习护士行凶杀人呢?
  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