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坤世界.云冥
微风徐徐,吹开了漫山野花,胧胧细雨,滋润了绿柳青杨。细雨过后,青山依旧,绿水悠悠,曾有云:云霄奇峰,佳景天成。
今日,青山中以没有了往日的清静,反而传来了阵阵喧嚣,林间闪过一道道青色身影,林间的鸟儿似乎也耐不住了寂寞,在枝头高声鸣唱,对那些人没有丝毫的畏惧。山巅之上,悬崖峭壁断隔于此,一座座亭台楼阁依崖而建,金碧辉煌,巧夺天工。白玉台阶的顶端,数位白发苍苍可却英姿飒爽的黑袍老人背对山门,傲然屹立,最前方有一中年人,负手而立。面对着眼前的大殿,恭敬虔诚之色毫无保留的从他们眼中流露出来。
山门外,数千个青衣人影影绰绰,整齐地站着,手执佩剑,目光炯炯。这是凌霄宗十年一度的祭祖之日,在此也将进行弟子间的大比并为本门增添香火。在最前方的中年人一身白衣,朗声道
“我凌霄宗创派五千一百二十八年,今本宗宗主蓝凌云率长老八位、弟子五千人参拜先祖。”
说罢,带领那八位长老进入大殿。
“弟子跪拜!”雄浑的声音从大殿传出,所有弟子单膝跪地,拱手参拜。
“一叩首,愿先祖佑我宗门繁荣昌盛;
二叩首,愿先祖佑我宗门人丁兴旺;
三叩首,愿先祖佑我宗门更创辉煌。”
随着语音一次次落下,八位长老与白衣宗主躬身敬香,弟子三拜。
“礼毕,仪式结束,众弟子起身。”随即白袍一挥,一道光芒划过,大殿内的诸多灵牌尽数消失。
“接下来进行弟子选拔”蓝凌云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声轰鸣,一道金红色的火球从天而降,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其上光芒转瞬即逝,悄无踪影。
“这这是什么?”
“不会是先祖显灵了吧?”
“太诡异了。”
众弟子被惊得一片哗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就连一向稳重的蓝凌云也吃惊的望着那个方向,但他毕竟是宗主,很快便缓过神来。
“肃静!”
“道一师叔,那是你的琼霄峰吧?”
八长老中的一位向前踏了一步,道“应该是了。”
“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
蓝凌云面对数千名弟子大声道“今日突发此事,众长老与我需前去查看,选拔弟子与本门大比两事延时三月,八月初五进行。”然后看向前方的八大长老“道清长老、道玄长老、道一长老、道洪长老随我前去探查,其余众长老组织弟子散回各峰,并商讨下月之事。”
“是。”五千弟子齐声答道。
“谨遵宗主之命。”八长老亦答道。
说罢,蓝凌云带领道清、道玄、道一、道洪四人起身,飞向那座山峰。
中州肖殿,一座巨大的石像被殿宇环绕,在火流星破天而出的一刻,石像突然躁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一个灰袍人凌云而立,直面石像“是他来了吧?”
五人来到了山峰之上,追寻着记忆中的光芒开始寻找。毕竟他们只是看到那火球落在此峰,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找起来便特别麻烦,五人找寻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
忽然远处传来道一的喊叫声“宗主,我发现了两个昏迷的孩子。”
众人听到后,急忙赶去。只见一个少年、一个少女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即便昏迷也不愿松开丝毫,仿佛把一松开便会失去对方。
几位长老惊住了。“他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的衣饰、装扮与羽坤世界的完全不同,吃惊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蓝凌云见到后并没有四位长老那般吃惊,他毕竟是宗主是宗门的支柱。蓝凌云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他们,没有发现什么,这才略一点头。说:“不管怎样,与他们相遇便是一种缘,而且他们受了伤,带他们回去吧,待他们清醒后再询问一番。还有,此事莫对其他人说起,毕竟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我们走吧,道玄师叔、道清师叔你二人分别带一个,尽快赶回去好救醒他们。”
“是,宗主!”四人一抱拳,便追随着蓝凌云疾驰而去。
清晨,雾气笼罩了云霄山脉,为这清幽之景平添一份神秘。山中,一个背着篓筐的青年正在山间寻找着什么,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额头也嵌满了汗珠
“呼!这些药应该够他们喝一顿了。道一长老让采的药真不好找。”想起正昏迷在他的小院内的男女,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从他记事起,他便是凌霄宗的一员,只不过乔山资质平庸,造成了同门师兄弟乃至师傅的轻视,这使他平日里更加的内向。三天前,道一长老来找到他,并让他照顾那两个昏迷不醒的少年,乔山见到那两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尤其是那女子,他们身上并没有那些嘲笑他的师兄弟身上的厌人的味道,反而感到很亲切,总之他就是感觉他们与那些同僚不同。于是三天来都是他一直悉心照料他们。
朝阳冉冉升起,带着火红的光芒如精灵,蹦跳着穿透这浓密的雾,那稠密的白雾则仿若初春的冰面缓缓化开,散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山顶,淘气的跳进一间小木屋照在了熟睡中的肖遥与夕洛瑶的脸上,温暖的气息在屋子里洋溢着。
夕洛瑶首先睁开了睡眼,轻揉了揉,全身一阵舒适,“全身麻酥酥的,感觉好像从寒冷中逃离后又变得温暖,好奇怪的感觉。不过这是哪?我好像从没来过这里”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少年,温润的阳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更似添了几分俊俏,他双眼紧闭,汗水正一滴一滴的从他的额头、项颈、后背流淌着,仿佛他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正是肖遥。
夕洛瑶看到后是一阵揪心的痛,想起昏迷前在那个幽暗的隧道内,那个有些瘦弱却十分温暖的怀抱,突然落下了泪“是你,我无助时帮助我的,是你;我伤心时安慰我的,是你;在隧道内为使我不受伤而自己垫在下面的,还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妈妈对我最好,其他人甚至我的父亲,他甚至都不愿意陪我吃一顿饭,他们都是虚伪的,可是你呢?你呢?你真傻,你明知道这样会死的,你又为了什么?”低语到最后,小夕突然趴在肖遥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可她却没有注意到,同样一道削瘦的身影正在门后悄悄地注视着她。
乔山在门后默默地听着,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女子这么的美,他想要劝诉,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听着这凄婉的声音,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这种痛是即便耻辱都未曾带给他的。“这是什么感觉?为何我的心这么痛?”
“这是干什么呢,这么吵,其余的弟子不修炼啦?”这时屋外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还有你小子,不伺候病人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进去。”
小夕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当即愣了一下,这时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只见少年羞涩的摸了摸头,傻笑了两声,显然是对女孩子这么看着他有些尴尬。他的后面又有一个清风道骨的老人跟了进来,手持拂尘,又好似世外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这时,道一看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正坐于床边无声垂泪,“你这小娃娃,人又没死,又不是没救了,乱哭什么?一大早的搅我清梦。”道一长老瞥了她一眼斥责道。
“对不起,道长,您能救救他吗?”这是夕洛瑶唯一一次低声下气的求人,只因为那个少年。
道一长老没有再看她,他坐到了床边,抓住肖遥的右手,食指轻轻按下。过了好一会,只见道一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又由凝重变得疑惑,“这么乱的脉象,怎么可能?不对”说完就转身离去。
“道长,道长,你别走啊,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不是我不救,只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救不了他,我现在就去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