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给他“回话。”
“小轩!”
“你回去吧,好吗?”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你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难道你忘记了咱俩以前说好了的吗?”
其实我挺怕他拿以前说好了的事情来“威胁”我的,因为好像每次食言的那个人都是我。不过,这一次不是,是你,夏凡,是你与顾知棋订婚了没有告诉我,是你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若无其事地和我交往。
但是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了,我也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有什么意思呢?我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嘛?谁在感情里面不犯一点儿的错误?
可是,夏凡,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和你那曾经的过往,放不下你对我的好,放不下我为你的那一些付出,放不下我们曾经说好的誓言,放不下你许我的未来。放不下你这个人。
可是,夏凡,你知道吗?我的喜欢也是深沉的。
我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我的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也有细腻的一面,也有不轻易示人的一面,也有不能触碰的一面。也许在别人看来,我的感情就像是一杯水,清澈见底,一眼就望到了底,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任何遮蔽。直白,直接,单纯。
可是,我的感情它也是一口深井,一片汪洋大海,幽深,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边。
如果你也能,如果你愿意,一点儿一点儿地剥开我的心,你也会讶异,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你。并不是你以为的你想象的,全部都是美食啊,玩乐啊,声色犬马的东西,奢华萎靡的东西。
我是实实在在地喜欢着你的啊,尽管不曾说不口。可是人们不是常说“爱,就是不开口才珍贵”吗?其实我也并不是因为这个,你不也是没有正儿八经地对我表白过的吗?我们当初不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的吗?表白啊,赞颂啊,这些东西,说需要,它真的很重要,但是它好像又不是必须的,你看,我们没有这些,不也是好好的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这样了呢?
如果有用的话,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好好地赞美一下你,不仅仅是相貌上的,因为你的珍贵,已经完全超越了皮囊这个层面,直达内心,是真正的心灵美啊!
说实话,我现在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了你的好,各种好。不知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呢?呵呵,人有的时候就是在很晚的时候才会有正确是感受,才会摘下之前一直戴着的眼罩,遮蔽眼光的迷雾才会散去,头脑发热那时候才会冷静,冷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谁才是最对的人。
我看见夏凡还在试图给我打电话,可能是打了几次行不通,也放弃了吧。毕竟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毕竟夏凡他也是个聪明人。
正如装睡的人是永远也叫不醒的,故意关机的我怎么可能会接你的电话呢?
“小轩!”不过,他真的很有耐心,也很有毅力。不然我也不会总说他是早晚会成大事的人。
我遥望着夏凡,黑暗中,他就像是光芒的来源,是一切光线的出口和汇聚的地方,他仿佛集万千光芒于一身,让我在黑暗中轻轻地眯起眼睛来。
你不用笑,光芒就刺透我的身体。
你笑一笑,我便得解救。
“夏凡,你走吧,我是不会见你的!”
我冲着他大声喊。
“你就下来见我一面吧。”
曾经那么骄傲的夏凡,现在这样苦苦的哀求我,这让我很是心疼,一边心疼一边在心里面骂自己。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让夏凡这么辛苦呢?
我多么想夏凡赶紧放弃,赶紧转身离开,今夜不再为了我去思索,去伤心。可是夏凡他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要离开的迹象。
我目不转睛得看着他,像是毫不动摇地对我好一样,他现在也在毫不动摇地守着我,等待着我。在他的心里面,也许下一秒钟我就会下去,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不能走,不能放弃,一定要继续等下去。我想他也一定希望能够抱一抱我,摸一摸我的头,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克制地这么辛苦,你可知道?
我何尝不想现在就下去和你紧紧相拥,在寒风里面互相取暖,呼吸你身上香甜的气息。然后就可以看到你明媚的笑容,那让我深陷其中的双眸,那像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深邃的双眸,那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儿般的眼睛,看见你整个的存在就在我的面前,在我的身边,在离我如此近的地方。
可是,我不能。
我心里面依旧是深深的埋怨着他的,怪他的欺骗,怪他对我的不诚实,怪他很多很多。
我也不想让夏凡,我所喜欢的人一个人孤单地人海旅行,我也会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吧,但好像也没办法。
如果你和顾知棋好好地走下去,或者是你以后找到了别人陪你走这人生的旅程,我想我都会祝福的吧。不论怎么样,在你身边的是我,还是她,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是对你好的,只要是你所喜欢的,我都会祝福,都会开心。
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再次与你相拥,再一次感受你的存在,鲜活鲜活的存在。以前无数次的拥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是这么难得的事情,那个时候也没想到我们会放开彼此紧握的双手。
有多少事情是我们当初所没有想到的?所谓物是人非。
如果说在最初的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么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会不会更加地珍惜一点儿呢?会不会更加珍视与夏凡在一起的时光?会不会更加地用心去体会?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对不起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不管是谁对不起谁,转身之后,我们留下的一定要只有感恩,没有悔恨。离开之后,不念过往,不忘初心。
“小轩,我是不会离开的!”
要离开谈何容易?在一起好像并不难,可是真正地要下决心离开,离开自己相守相伴了那么久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是我在逼你吗?是你在逼我吧!”夏凡咆哮着说道。
“你就先回去好不好?”我试着与夏凡商量道。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儿,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就是等到天亮,再等到天黑,我也不会离开的,直到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与我分手。”
我就没见过夏凡这么死心眼的人,我就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牛脾气,不撞南墙不死心。他怎么是这么一副驴脾气啊?我真的快要被他给愁死了。
“夏凡,你给我听着!你快点儿给我滚!你听见没有?”
“啊?你说什么?”我看见夏凡他在下面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大声地问道,假装没有听见我说了什么。
“我说让你快点儿给我滚!”
“我就不滚!我就不滚!我就不滚!”
你能想象出来夏氏的堂堂的二公子,全校女生的心目中的男神,在我家楼下像一个无赖一样耍赖吗?
我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真的是哭笑不得,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来。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两声。我恨不得现在就扔拖鞋下去砸死他!
“小轩,有什么话咱们不能沟通啊?说不定这真的是个误会啊!你就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这会不会对我太残忍了啊?”
“不需要!”
“那你总得要让我知道,我的爱情是怎么死掉的吧?”
“好,我就让你知道!是被你的自私,你的欺骗,你的不诚实,你的花心,还有你的缺德给毁掉的!”
“小轩!”他气急败坏地在楼下喊我。
“干什么?”我恼怒地喊他,“人家都睡觉了,你想扰民啊?”
“只要你肯原谅我,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是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呵呵,夏凡,你不是一个很有社会公德的人吗?你不是会在公共汽车上给老年人让座的人吗?你不是会资助偏远山区的儿童上学的好心人吗?怎么现在就为了一点儿个人的私利就不惜打扰大家睡觉呢?”
“我不管你怎么说,只要你肯原谅我就好。”
“你就别做梦了。”
我转身离开窗边,拉上窗帘,回到床上坐着,不理会外面发生的一切。
“小轩!”
你别说,在夏凡一阵乱吠之后,还真的安静下来了,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好像整个世界都瞬间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