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的东北角,靠近远郊的农户处有一个巨大的古宅,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
宅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建筑,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
宅内根据五行八卦又分成几大林园,近北角园里的一间僻静的小屋,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屋外,一个穿夜行衣的娇小身影跪伏在门口,禀道:“公主,玉盒已拿到,请公主检验。”
屋内,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探了出来,慵懒地拉开了纱幔,接着一个娇美的身影在烛灯下显现出来,她缓缓地穿上了衣服,又照了照镜子,镜里:俊眉修眼,顾盼神飞,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面如傅粉,目如点漆,真真是好一个美人啊,可脸虽美,神情却带着一股透入人骨的冰冷,她打开门,神色凛然的轻吐玉言:“做的好,将军死了么?”
门前跪伏的身影身体微抖:“属下办事不力,那将军太过勇猛,让他带伤逃跑了。”
这身影又抬起头来,像邀功似的说:“不过,我刀上有毒,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身影悄悄的抬眼,打量着眼前人的神色,她依然是冷冷地,面无表情,从身影的手上轻缓地接过玉盒,转回身,轻轻的关上门,屋内,烛光摇曳,一伸一缩,门口,身影却已僵硬,寒风吹来,衣角飘飘,这身影像一尊石像,已没了温度,却还依旧忠诚的守护着屋内的人。
屋内,烛光闪烁,窗口映出的身影正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盒子,一声轻柔的叹息传来,屋内漆黑一片,只有门口的身影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风在空中飞卷,呜呜的风声却没激起任何人的反应,夜冷冷地,无情地侵入这个小院,慢慢地,竟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一只矫健的苍鹰从高空滑翔而过,下面是重重叠叠的山峰,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初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显得分外壮丽,好像一幅美丽的图画。
一座翠绿翠绿的山站立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就像一块巨大的翡翠飘在蓝色的梦中。那一阵阵波涛向山边涌去,山仿佛在微微飘动;半山腰里飘起的一片乳白色的雾呀,简直就是仙女的随风起舞的洁白的裙子。
不远处,一个身穿破旧布衣的老者,蹒跚走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汉,将身上的背篼挪动了一下,紧了紧背带,羞涩的阳光打在了山崖上,反光透进了这老汉的眼里,老汉一时眼涩,揉了揉眼睛,等眼睛舒服了,再看过去,这,这,这是什么?
灌木丛中,出现一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个人,走近些,居然还能闻到恶臭连连,这人死了吗?
老汉很疑惑,但更多的是害怕,他正要转身离开,一声微弱的**传入耳朵,难道这人还没死?他转脸,慢慢的靠近这人,只见这人脸发黑,嘴唇发乌,身体上的衣服都已看不出颜色,衣服上全是黑血,胸前有好大一个口子,想是受伤有一段时辰了,伤处有血丝缓缓地渗出,居然全是黑色,且恶臭难闻,老汉有些害怕,想逃,可是又有一声**从此人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