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撂下那句话,一脸阴霾地又朝着冷秋走去。
他今天是得罪她定了,她还能怎么样?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做基础,她还能杀了他不成?
他伸手想要去抓冷秋,对方却突然凌空而起。
天,这是什么?!一个破空而来的飞腿直接扫地他后退一大步。迅速、敏捷、坚韧有力!
他怎么不知道薛以鸿还有这种能力!
“怎么样?”冷秋朝着惊惶不已的南宫泽得意地扬扬下巴,明亮的眼神里写满:“你还敢再过来吗”的挑衅!
“你何时学会这种武功的?”南宫泽上前一步,欲问个究竟。
“关你什么事!”冷秋傲然回应,跳后一步,拉开与王爷的距离,她多想现在手里有条锋利敏锐的银鞭,那样就可以打得那个大坏蛋东西难辨!
南宫泽愣愣看着冷秋摆出的作战姿势,这又是什么?
冷秋不与她多言,在南宫泽趋前之时,足尖一点,跃起一米多高,对着南宫泽的胸口就是一阵狂踢!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没时间招架。
“嗯”的几声闷哼,南宫泽连连后退数十步才停下来,宽阔的背抵上墙壁,抬眼惊恐地望着冷秋。
一只脚就朝着脸上袭来——他一手捂着胸口,大声惊叫道:“停——”
破风的声音暂停,南宫泽睁开眼只能看见黑色的鞋底,那鞋子离自己的眼睛只有几寸,他的心脏几乎在瞬间停跳。
停了几秒,冷秋倏地收回高抬的右脚,不满地抱怨一句:“这腿不听使唤了,退步的真多!”
听闻这句话,南宫泽眼中的神情简直可以称之为惊恐了。这样还叫退步很多?天呐,她要是不退步会厉害成什么样子?
冷秋走了几步,蓦然回头剜向南宫泽,“你还不走?!”
南宫泽惊疑地瞪着他:“你不是薛以鸿!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薛以鸿!你是谁?”
冷秋眸光一颤,缓缓勾唇:“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眸子一抬,一道冷芒瞬间闪过:“你若还在这儿,我就把你打得认不出爹娘!”
南宫泽震惊又愤怒地看着冷秋,他正欲上前,胸口一阵钝痛,提醒了他眼前之人方才的厉害。
“好、好,我走。”南宫泽扶着胸口,转身恨恨地离开,边走边道:“你不是薛以鸿,你不是她!”
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娘的,老娘本来就不是薛以鸿!冷秋瞧着他狼狈离开的模样,心情大爽。
好了,又可以去看谏文了……她刚坐下正要翻看谏文,卫凌闯了进来。
“皇上,你还好吧?”
“恩恩,朕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刚才冷秋让他站在宫门口,离地屋内还很远,自然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但方才他亲眼看见南宫王爷一身狼狈地从屋里跑出来,似乎是被打了的模样。于是他立即冲了进来,想看看皇上现在如何。
“那刚才……”
“刚才我教训了一条恶狗,仅此而已。”
“……”卫凌沉默片刻,突然道:“皇上,您和南宫王爷的关系……”
“怎么,你想说朕和王爷关系暧昧?”
没想到她会说的那般直接,卫凌立即局促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皇上以前……不是很喜欢王爷的吗?”
CAO!薛以鸿表现地那么明显,连侍卫都看出来了。
咳咳冷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被人认为喜欢那个大坏蛋,这滋味可真不好。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我看出他的不好了。”
卫凌垂下眸,脸上隐约浮现出些许……欣慰之色?
喂喂,跟他说这个做什么?!瞧着他唇角隐忍的笑意,冷秋有些窘迫,“好了好了,不提那个坏蛋了。以后,只要他在,你就跟在我身边。”
他还能当着侍卫的面跟她卿卿我我不成?
“遵命,皇上。”
冷秋无语地看着垂首半跪在地上的卫凌,丫的,回答这句话时怎么这么迅速、精神抖擞呀!
……后来,只要冷秋到金凤宫办理朝政,就让卫凌站在一旁。南宫泽到过金凤宫好几次,都是碍于卫凌在场,不敢对冷秋说什么真正想说的话。
每次看到他那个憋屈苦闷恼怒又无奈的样子,冷秋心里头那个开心呐。
……
……
清晨,空气清新,春光明媚。皇宫长长走廊外百花齐放,草木生辉,实在是美丽耀眼、繁盛迷人。
冷秋带着一左一右的平儿和卫凌,精神饱满地往前走。
她心知平儿和卫凌都对自己很忠心,于是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俩。
卫凌自然愿意始终追随她左右。平儿也觉得皇上现在越来越有趣,和她在一起不仅没有以前的紧张,反而轻松、有趣地紧。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处于轻松愉悦的状态。
“皇上啊,您真的要到贵鸾殿说服太皇太后改黄袍吗?”平儿抱着怀内之物追赶着冷秋。
这布里头也不知包的什么东西?平儿思忖着,她只知道一大早冷秋就让她抱着这个,说要去太皇太后的寝宫请安。
开心之余,平儿心头难免划过一丝的忧虑。
她怎么觉得太皇太后不会答应啊。
“当然。”冷秋含笑点头,笑容比那走廊外绽放的牡丹更大气美丽,绚丽迷人。
平儿微微笑了,抱紧了怀内之物,只要看见皇上的笑容就觉得轻松,仿佛所有事都不用担心,虽然她心底隐约还有担忧,但也已放心很多。
因为她直觉觉得,皇上即使是劝说失败了,也不会太过难过气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