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笑兰说:“你快拍呀!这一幅才是艺术杰作:《女人之颜色》啊。创作者:长孙笑兰、上官丽萍。”
一阵的“喀嚓、喀嚓”拍照完毕,长孙笑兰就迅疾地隐回那帘后,对上官丽萍说:“你现在赶快去冲洗那些相片啊,我一会儿要亲手教你编辑啊!你将我的门锁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啊!”
上官丽萍于是就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拉上那帘子,就在暗房里开始工作了起来。
长孙笑兰这是从创作的激情中回到现实,如何默默地收拾好那间屋子。
当那些胶片在那些显影液里幻化成影的时候,上官丽萍立即就情不自禁地欢叫起来了。于是她就用那个镊子夹住那胶片,立即冲出了暗房。
上官丽萍拿着那还水滴滴的胶片走了进来,却两眼发光地问那个西门总编辑道:“西门总编辑,不知道你有空不?”
“你有啥事啊?哦,你手里拿的是啥东西啊?”
“西门总编辑,请你看这一组的照片啊。”
“什么一组照片啊?”
西门总编辑一看那照片,疑惑立即就没有了,他非常理解这个上官丽萍为啥这样的激动,但是他是一个总编,他要全面的衡量相片呢。
上官丽萍见那个西门总编辑用手叉着那个下巴,还在不停地往返走动着,并且越走越快,她的那一颗心就被提到那嗓子里呢。
很久,西门总编辑才终于不走了呢。
“这相片你认为好不好啊?”上官丽萍急切地问道。
“好,你配上文字,就在那文化版的题图上连续刊登啊!”
当那个上官丽萍再一次回到那个长孙笑兰那房间的时侯,房间里的情况就与刚才大不一样了啊,但见屋子整洁有序,一点亦没有这里的主人却要出那远门的蛛丝马迹啊,那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长孙笑兰,却显得静如处子。只是长孙笑兰眼里多了一丝的淡淡之忧郁。长孙笑兰从上官丽萍的手里接过那照片袋,如何就一张一张地挑选着那些照片,然后就将它们铺好,在一张一张地写这配文呢。
“长孙老师啊,怎啦?”
“我现在啊,正是给那张照片写配文呢。”
“你不会耽误上飞机的时间的吧?”上官丽萍却有点担心地问道。
但见那长孙笑兰奋笔疾书,那样子貌似不想上飞机出国了呢。
“现在离那起飞时间还不到2个钟头了啊。”上官丽萍志豪提醒那长孙笑兰。
“你去帮我将一辆出租车拦来给我啊!”
上官丽萍将一辆出租车拦下,如何就急急忙忙地驶来了。
上官丽萍慌忙对司机嘱咐了一句,如何就跑进了门。
司机亦觉时间的紧迫,就下车打开那后盖在等人呢。
长孙笑兰将那些文稿整齐地交到上官丽萍手里,然后就深情地说:“做好了啊!这各就算是我们告别的最好的纪念吧。”
“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我来送你啊。”
“不用你送了啊。”
上官丽萍却哭了。
“机场距离这很远呢,你回来的时候却要走太长的路呢!”
“这个距离难道会比那各法国还要远吗?”
长孙笑兰没话说了,就让她送自己。
上官丽萍与长孙笑兰手拉着手一起登车。
于是出租车很快就启动了。
宇文锦宇这是却从那楼边闪出,他望着那远去的出租车,心情别提多落寞啊。
车子上,那个上官丽萍却一直搂着那个长孙笑兰的腰在哭泣呢。
长孙笑兰亦情不自禁地抚摩着上官丽萍那头发,然后殷切嘱咐道:“你要自立啊,你明白我的意识吗?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个自立,她不仅仅是指经济上要自立,而且指的是精神上也要自立,你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做1个不依附其他人,其他势力的独立的女人啊。女人要学会自立,这个那些男同胞却是不可以帮助我们的啊。”
一天,那个钟离书记却皱着眉头叫那个宇文锦宇进入他那个办公室,等他进去了,就关了门,说:“你抽烟不抽啊?”
“你难道又有啥事了啊?”
钟离书记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那抽烟的样子却突然的改变了呢,但见他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那烟的屁股朝嘴里吸呢,那貌似吸烟并不是吸烟,而是烦躁啊。
两个人一阵的沉默。
“你知道吗,近来啊,学校与系里收到了很多群众的来信……”钟离书记故意不将话说完,好等这个宇文锦宇的新忐忑不安啊。
这时候他才猛地吸一口烟,然后继续说:“我今天给你谈话,却是受到系的党总支的委托的啊。这几次开的会议,系党总支讨论到你那个问题,我不找你谈一下,真的是不行了啊。”钟离书记说话时将那个香烟的屁股捏扁了呢。
宇文锦宇闻言,心里一阵的慌乱,于是问道:“你找我谈点啥啊?”
“谈啥,你难道心里不明白吗?”
“我真的不明白啊。”
“宇文锦宇啊,现在尽管提倡思想解放,不搞以前的左倾思想了,但是1个大学的教师却公开地与一个社会女的青年搞同居,而且经过小学多次的提醒,但你仍然不知悔改,我想这不太好吧?”钟离书记说这话的时候很有领导气概啊。
“这恐怕是我那私人生活呢!你们亦无权过问啊!”宇文锦宇闻言愤怒了居然说出那所谓的私生活来。
“这是你的私生活?请问你在哪一个报刊上,昂或是哪一份文件上看到,我们的社会现在是提倡搞什么私生活的?你不要别忘了,咱们是天朝,而不是西方。你毕竟是一个人民教师,是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你不要将自己等同于社会上那一些从湖里、山上冒出来的那些‘万元户’啊!”
“天朝与西方为何就可以不同啊?‘万元户’与教师为何就该不1样呢?”宇文锦宇步步紧迫。
“宇文锦宇啊,你是历史的学者吗,终于这个问题啊,我看你比我还要清楚啊。”
“就是因为我不是搞什么政工的,二是学学历史的,,一次就请你赐教啊!”宇文锦宇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呢。
“我劝你要严肃对待,千万不要自毁前程啊。”
“你说吧,我现在还有何前程可言啊?”宇文锦宇真的感到烦恼啊。
钟离书记看到宇文锦宇很痛苦,但他不想让他的痛苦太快结束,于是继续说:“我还有话要说。”
说完,钟离书记给宇文锦宇点燃一只香烟,摆出一副非常悲天悯人之样子啊。
“上课时间快到了啊。”宇文锦宇不觉猛地吸了一口烟,却将烟雾吐到了那个钟离书记之脸蛋上。
好在那个钟离书记知道宇文锦宇心里难受,就不计较他的无理,相反,他还非常同情地挥挥手,将那些烟雾挥去。
但是宇文锦宇却没有体会钟离书记的同情,于是一抬脚就走了出去,令钟离书记感到非常的不满,就说:“宇文锦宇啊,你如果不认真对待这件事情,我们就要踢你出局!”钟离书记的恼火燃起来了。
“那么,我今天就不用上课了是吗?”宇文锦宇又将1口烟雾吹了过去,他却不吃这任人羞辱的一套啊。
“你这…….?”
“你这啥啊……?”
“呃,我很远就听到你们在这呢!”这时,那个钟离克彬却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呢。
“好啦,现在有人来这里陪你聊天了。在我没被你们开除之前,我还得给学生们上课啊,他们都在教室里等着我啊!”宇文锦宇说完,就抽身离开。
“你这个小子。”钟离书记生气地说。
“算啦,你何必与这钟人计较!”钟离克彬慌忙劝那个钟离书记道。
上官丽萍在摘菜,样子呆呆的,居然将摘好的菜一把仍进了垃圾桶里面。
宇文锦宇却在上官丽萍不远的地方发呆地坐着,但他却对上官丽萍这些反常之举动看不见呢。
上官丽萍送走那个长孙笑兰后,心里感到很空虚啊。一回到家里,上官丽萍是多渴望那个宇文锦宇可以帮她充实这个空虚啊!谁知这个宇文锦宇不但不可以给她依靠和信赖,反而是他自己还有比上官丽萍更大之烦恼缠着呢。
上官丽萍简单地洗了就上床了,却看到那个宇文锦宇还在书房里呆坐着,就问道:“你没想睡觉啊?”
宇文锦宇貌似听不见一样,却默然地抱着那一张毛毯,肚子在沙发上睡了呢。
长孙笑兰的离开,在宇文锦宇的心里其实也形成了一个空虚感。
上官丽萍来到沙发前,低头看了一眼宇文锦宇,说:“我要走啦。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呢,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也请你今后不再去找我。这些年真的很抱歉,打扰你太多了啊!”
宇文锦宇却两眼呆呆地望着上官丽萍慢慢地离开,却不说话,甚至也不挽留一下。
报社里真忙啊,大家问了出刊搞得忙忙碌碌。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个西门总编辑亦开开心心地来到编辑部帮手呢。
那个老编辑向西门总编辑汇报工作,说:“呵呵,自从大前天咱们连载了那个‘观世音卖报’、喜欢,咱们的报纸好卖极了,还加印了三万份,但还是供不应求啊。这一期要发表那个‘回眸少女妩媚动人’,我们也要再加印3万份吧?”
西门总编辑沉稳地思考了一下,说:“这一期当然要加印啦,读者的需求才是咱们的成功啊。小丽萍啊,你现在就要一个成名的摄影家啦。额,那个小丽萍去哪里了呢?”
那个老编辑说:“她到报摊送报去了呢。这几天发行部真忙啊,赶不及,她就去帮手呢。”
那个小摊主一见到那个上官丽萍,就远远地热烈地朝她打招呼,说:“这几天农民报社的报纸真好销啊!”
“是吗?这就好啊,我们会做得更好啊!”
“你现在真的开窍了,居然拍照出如此受读者青睐的图片来啊。”
“谢谢你,你给了我的提示呢!”
“呃,这几张照片上边的这个女教师,真的真有其人吧?”那个小摊主将那几份报纸打开来看了问道。
“当然是真有其人啊。”
“呃!她也够厉害的啦!她居然说那个毕加索不算艺术家呢!”看到那个新潮的配文,小摊主不觉惊叫出声。
上官丽萍来到西门总编辑的办公室,说:“西门总编辑你好!”
“小丽萍你好啊,有啥事情啊?”西门总编辑看见那个上官丽萍进来了,很开心的样子。
“我今天去几家的报摊查看,居然发现咱们那报纸全部脱销了呢。很多报摊的老板要我们将这几期之报纸再出版一次呢,你认为可以吗?”
西门总编辑没有回答,只是慢给上官丽萍慢慢地倒了1杯开水。
“你说可以吗?”上官丽萍再次问道。
“如果将原来的报纸原封不动地再出版一次,那是绝对不行的啊。因为咱们的每1期的报纸,都是要上面的批示的啊。”西门总编辑看着上官丽萍说。
上官丽萍感到有点失望,就说:“这可是钱来的啊。”
“我们攒钱要有道。”西门总编辑说。
顿了顿西门总编辑对上官丽萍说:“小丽萍,你现在就去写1个报告来。”
“写什么报告啊?”
“你去写1个报告,就是申请报社要正式录用你的报告啊。”
“报社要正式录用我?”
“刚才上面下达了1各文件,内容是报社可以从那社会上录用那些大学毕业以及相当于大学毕业的人员,我来给你争取一个名额吧。”
“是真的啊?那真是要谢谢你啦,我们的西门总编辑!”上官丽萍闻言,真的激动加啊,真的是热泪盈眶了呢,于是说:“那我该写点什么呢?”
“写点什么写?主送机关就写《都市时报》社。”西门总编辑慢条斯理地给上官丽萍讲解着呢。
上官丽萍就按着西门总编辑说的记录下来:“兹有我报社实习生上官丽萍,一九八二年,是一九八二年吧?一九八二年‘省赫尔南大学’美术系毕业,自一九八二年八月份起至今在本报社实习。本人十分热爱党,热爱新闻工作,之后的文字你就把你做的实际工作举例一番。结尾写:经过半年多的实习,本人工作成绩突出,为了增加党的新闻事业新鲜血液,增强本报社的战斗力,特此申请转正录用。内容大概就是这些啦,篇幅不要太长,中间可以表一下决心。哦对了,你现在这个户口关系在啥地方啊?”
“我的户口还在那乡下呢。”上官丽萍不觉脸色一红。
“号,没事,你将这些也要写清楚啊。”西门总编辑说。
顿了顿,西门总编辑问道:“你家里还有啥人啊?”
“还有我妈妈和我弟弟啊。”
“好,社会关系也要交代一下啊。你去吧,赶快见管这个报告写好,下班之前要写好交给我。”
“终于可以转正了,终于可以摆脱农村的艰苦工作了。”上官丽萍心里这个开心啦,于是就立马写起那个申请转正报告啦。
那个老编辑貌似是早就知道了上官丽萍要转正的风声,于是就凑过来小声地亲切地向上官丽萍祝贺道:“你要安排转正了吧?那真是祝贺你啦。”
“恩哦,刚才西门总编辑叫我写1个转正报告呢。”上官丽萍说。
“你认真地写吧,这是社里班子会上研究过的啊,你如果转正了就是正式之国家干部啦,不会再回去干农村工作啦。”
上官丽萍于是就认真地写了起来,好在她文学功底好,在下班前,她终于将报告写完,然后交给了那个西门总编辑。
西门总编辑看了那个报告一下,感觉还可以,就嘱咐道:“事情还在办理,这件事你要保密,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啊。”
“保密我是必须的!只是刚才那个老编辑貌似知道了呢。”
“老编辑是知道的啊,没事。”
上官丽萍开心啊,就走去给西门总编辑杯子里加了一点水,算是对他的感激啊!
“哦,对了,我件事情要告诉你。有1家大企业对我们报社最近这几期的报纸很感兴趣啊,他们想请我们这几期报纸那封面女郎做个广告,他们出的价钱还非常的可以呢。”西门总编辑开心地说。
“只是那个长孙笑兰老师已经去了法国了呢!”上官丽萍闻言就急了。
“她走了,但是你这个大摄影师不是还在我们报社吗?至于模特嘛,还是不难找到的啊!好吧,你回去做个准备,如果这个广告定下来了,就由你负责这件事情吧。”
“好的,我绝对尽力的啊!”
宇文锦宇在讲课,却心不在焉,还是不是望着窗外发呆。
宇文锦宇的落拓,这与上官丽萍现在红红火火之工作如天渊之别啊。
由于心情不好,宇文锦宇讲课水平大失水准呢,面对着原本熟悉的那一双双求知若渴之眼睛,宇文锦宇却突然感到很陌生,甚至产生了非常荒诞之感觉,他真的不知道啊,这究竟怎啦?
一天,西门总编辑领着那要做广告的那一家厂家来的2个代表来见官丽萍,并给她做了介绍。2个代表一男一女,都穿着浅灰色的西装,那个男人还系着一条色彩鲜艳的领带,而那个女人呢,则扎一条白色的丝巾啊。但见他们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大方得体的。
西门总编辑向上官丽萍介绍道:“这2位就是我市前几天才成立的那一间中外合资公司的代表啊。”说完,转身问2个代表道:“请问你们的产品就是…”
这是那男代表就递上来一张名片,说:“鄙人姓张,请今后农民多多关照啊。”
那个女代表补充道:“这个张先生就是本公司的推广部经理啊。”
说完,那个女代表就拿出公司生产的产品,说:“我们公司开发的这个产品叫爱梦牌妇女卫生巾,就是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才进入天朝市场的啊。”
“你们要做这个广告啊……”西门总编辑看了看那材料及产品,就害羞得满脸通红,于是就借故要离开,于是说:“你们继续谈吧!忘了介绍啦,她就是我们公司的广告部的上官主任啊。你们有啥要求,就跟她谈谈吧。”
见那个西门总编辑要走,上官丽萍心虚啊,于是就叫道:“西门总编辑啊,你…….”
西门总编辑说:“小丽萍呀,现在政策大力扶持中外合资企业啊,这个重要性你是知道的,我们1定要做好这个企业的广告宣传啊,这是政治任务啊,你知道吗?”
西门总编辑走后,三人就坐了下。
那个女代表将一条卫生巾交给上官丽萍看。
上官丽萍见了这条卫生巾,不觉眼睛一亮,就抚摩着那一条超级柔软的卫生巾,却情不禁地回忆起当时自己的第一次例假来的羞人情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