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丽萍,上官丽萍他在哪?”司马海荣并不知道上官丽萍已经结婚了,他发现自己一直牵挂着她。
“她现在还好吗?”他的脸贴在窗口上,无奈地说:“我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找她?为什么没有勇气去原谅她?”难道舆论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他沉重地哀叹一声。这时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本能地回过头叫了声”上官丽萍”。可是进来的确是Black夫人,他有点失望地转过头去,Black夫人的心里有点恼火,她冷笑一声:“上官丽萍都这样了,你还执迷不悟?”“妈。”司马海荣无助地看着母亲:“我没有办法彻底忘掉她。”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Black夫人很气愤儿子的”不成器”:“哼,上官丽萍一个女孩子,这么不懂得自重,就算你娶了她,以后也没有好结果的。真想不到,看着老老实实的一个女孩居然能干的出这种事情,还害了我家司马海兆,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司马海荣却沉默地闭上眼睛,Black夫人突然发现,司马海荣的窗前居然有威士忌的空酒瓶。
“你不得了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Black夫人越来越失望:“儿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妈妈都知道,无非又是那个女人,你要是聪明点的话就不会再去想她了,这种女人,哼,真是没有家教。”
“妈。”听着母亲的长篇大论,司马海荣更加烦闷了:“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司马海荣,我知道你一定嫌弃妈妈话多,但是妈妈还是得提醒你,娶了慕容惠芬,对你一辈子都有好处的。”
又是慕容惠芬,司马海荣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他对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爱情。可是那段时间,慕容惠芬却温馨地陪伴着他,给予他无尽的关爱,让处于担忧与烦闷的他有了少许的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无法拒绝那份关心,那份温情的存在,但是,只当他想起那个为他选择过死亡的女子,他又是那么忏悔,那么惧怕,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终于,他鼓起勇气去了上官家,他叹了口气,半晌,他也没有勇气敲门。他害怕。
“懦夫。”他在心里骂着自己,无力的走在城市的街角,他的脑海空空的,似乎已经没有了养分。他能去的只有单位,只有面对着电脑,他才能够忘掉一些人,一些事,晚上,面对着客户,说着一些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商场恭维话,其实那样也好,很快,他便以出众的才华担任了部门经理,可以享受更加高额的薪水,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候,母亲的眼里却看不出半点高兴,反而显得有点埋怨:“现在司马家企业已经恢复了,你放着好好的总经理不做,非得帮别人打工,你到底图个什么?”“我只想证明下自己。”他云淡风轻地说,他实在不想欠慕容惠芬人情,也不想完全靠着一个女人走向成功,他觉得那是最没用的。
Black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天公司准备搞舞会,希望你能够参加。”
“舞会?”司马海荣惊讶地问:“好好的搞什么舞会啊。”
“公司难得恢复了,总得庆祝一下吧,明晚七点半在公司大礼堂,你一定要过来。”
“可是我还得加班啊。”此时的司马海荣对这些活动似乎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你可以和老板请假,这是我们司马家公司举办的舞会,你作为司马家的长子不来合适吗?至于司马海兆美妍他们,妈妈已经彻底的管不了他们了,你如果还不来参加,让外人怎么想?
不想让母亲失望,司马海荣只好无奈地答应了。第二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司马海荣来到了公司的大礼堂,此时的大礼堂,已经被装扮的灯火辉煌,男人都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温文尔雅,女人都穿着优雅的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红酒浓郁的芬芳伴随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将舞会的尊贵点燃,在这群俊男靓女中,慕容惠芬优雅地出现在司马海荣的面前。她穿着米色的露背鱼尾长裙,在舞动的人群中显得更加妩媚优雅。洁白的背部,恰到好处的坦露着,女人性感的幽香扑鼻而来,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魅力吧。她微笑着邀请司马海荣跳舞,司马海荣顿了下,还是答应了,伴着柔和的音乐,慕容惠芬纤长的手指温软的搭在司马海荣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娇媚让人沉醉,司马海荣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无法停止对这份温软的渴求……
也许这个女人给他的温软能够暂时填补一下对上官丽萍的愧疚,可是,那仅仅是暂时,舞会之后,他回到屋子,依旧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全部是上官丽萍,他们曾经牵手的画面,她纯真的笑容,感谢老天,让她能够醒过来,否则他的一辈子要在怎样的不安中度过。
“我还有爱情吗?”他询问着自己,”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没有人完完全全的爱我,我也无法完完全全的爱别人,可是人终究要结婚的,以后在婚姻中能够去爱自己的妻子吗?他的脑海几乎要爆发,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司马海兆也独自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工作,他不想回到家,他害怕,他的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坏,每日似乎浑浑噩噩的。上官丽萍跟司徒繁瑜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上官丽萍常常感激生命里有这样的男人陪伴,她的肚子开始显山漏水了,司徒繁瑜每天一下班就回来煮饭,变着花样做美味的菜肴供妻子享用,妻子常常打趣他都成了家庭煮男了,他笑着:“我不仅要做出各种美味给你吃,还要喂我们的未来宝贝啊。
“好啦。”上官丽萍幸福的笑着:“再这样下去,我就变成胖子啦。”
“我乐意,我老婆越胖我约有成就感,那样的话,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啦,抱起来更加舒服。”
“讨厌。”上官丽萍嘟起嘴。司徒繁瑜憨憨地笑着。
Black夫人不断地”逼迫”儿子娶慕容惠芬为妻,司马海荣觉得很烦闷,但是那段时间慕容惠芬对他的照顾是那般无微不至,加上母亲的喋喋不休,司马海荣只好点头答应了。
婚礼在煜城最好的一家酒店举行,媒体哪敢放过这样一则新闻,威震四海的司马家企业长子大婚的消息很快蔓延开来,婚礼上,座无虚席。在众多人的见证下。慕容惠芬穿着精心定制的婚纱,如同女神一般牵着司马海荣的手走过红地毯,司马海荣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婚礼的一切,他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木偶。交换戒指的时刻,他拾起慕容惠芬的手指,很修长却很坚硬,让他不经意间想起上官丽萍冰冷却柔软的指尖,他楞在那里。
这场婚礼举行后,司马海荣觉得格外疲惫,很想倒床睡去,可是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坐在他的床沿边,门外还闯进来一大群看热闹的年轻人。
“还愣着干嘛?快亲新娘子啊?”众人开始起哄,司马海荣疲惫地吻了慕容惠芬的脸颊,接着他们又想了一大堆整治新人的方法,司马海荣虽然烦闷,可是却只能像木偶一样顺从着他们的指挥,直到一一散去。
他木讷地坐在床沿边,他的身边是将要陪伴他一生的女人,他用余光凝视了她的脸,却发现四目对视中,慕容惠芬温柔而又美艳无比的笑容。他想叹息,可是这新婚花烛夜里,他根本不能够叹息,无奈中,他们双双躺在这张奢华的大床上,入睡。一切依旧程序化的进行着,没有快乐,也没有悲哀。他们的生活也开始起来。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马海荣会抓起身边女人纤长的手,口里叫着上官丽萍的名字”上官丽萍,上官丽萍”慕容惠芬再也难以忍受了,她奋力挣开司马海荣的手,坐起身,点燃一支烟,开始吸着,在缭绕的烟味中,司马海荣醒来,看到一脸火药味的妻子。“上官丽萍,上官丽萍,你脑海中只有上官丽萍。”慕容惠芬再也受不了了,歇斯底里开始咆哮。
司马海荣低下头,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声:“睡吧。”
“我们得把话谈清楚。”慕容惠芬执意翻转丈夫的身体。”没有什么可谈的。”司马海荣不耐烦地皱着眉头。“你给我起来。”慕容惠芬依旧固执地翻转他:“你的脑海只有上官丽萍根本就没有我这个老婆,对不对?”“大晚上的,说什么,快睡觉。”
“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难道就这么忘不了那个女人吗?”慕容惠芬的声音开始变大,此时的她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头发上官乱地遮住眼帘,她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大声骂着上官丽萍,甚至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司马海荣再也忍不住了,他”腾”地起身大声吼道:“对,我就是忘不了上官丽萍,就算忘不了她,你永远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说着酣然大睡。慕容惠芬再也没有闹下去了,她缓缓躺下身体,背对着这个男人,身边的男人开始变得越来越疏离,冷漠,她开始思索,自己选择他是不是一场错误。可是她终究是倔强的。
他们还会为一些小事而争吵,慕容惠芬已经不再温柔,她是个强势的可怕的女人,在频繁的争吵中,慕容惠芬变得更加火爆,她开始砸东西,Black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指责儿子不懂得疼惜媳妇。
“这个家我呆不下去啦。”在争吵中,司马海荣再也无法忍受了,屋子里七零八落全是慕容惠芬砸过的花瓶器具,一地的狼藉啊。让司马海荣根本呆不下去,他迅速的找到自己的行李箱,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司马海荣,你这是去哪?”慕容惠芬看司马海荣居然来这一套,立马慌了,赶忙上前抓住司马海荣的手。可是司马海荣却甩开慕容惠芬的臂膀,将自己的衣服奋力丢在行李箱,可是慕容惠芬却哭了:“司马海荣,不要走,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争吵了。”司马海荣抿着嘴唇继续往箱子;里面丢东西,可是慕容惠芬却执意将司马海荣丢进去的衣服又扔到床上,她祈求他不要离开。
“这样的生活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司马海荣愤怒地说:“每天你总是要在我耳边争吵,起醋,我感觉自己娶得不是老婆,是个醋坛子。”
“我错了还不行吗?”慕容惠芬慌张的央求:“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个样子了。”
“司马海荣。”慕容惠芬看着司马海荣执意的样子,她突然扑通地跪在司马海荣吗,面前,没有预料的,把司马海荣吓得不轻。
“你这是……”
“司马海荣,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耍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