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中的刀柄,风飞扬嘴角有着一抹微笑:“你们三个人的保护费我来收,我要得不多,你们收这摊位五百,我只要你们一人一千。”他看着那两个手下,缓缓道:“要是他的钱不够,你们可以帮他交,交了钱再走,如果不交,你们就会像他那样躺在这里,然后我就打电话,叫警察来帮我收。”
看着那两个手下在兜里东掏西摸,又跑去他们老大裤兜里拿出钱包,好不容易凑足了三千之后乖乖地放下,扶着他们的老大离开后,秦老大笑起来:“小伙子,你这个挣钱的方法也太快了。”
风飞扬也笑了笑,道:“我就是看不惯恃强凌弱的人,要不是看在他们只是几个小喽罗的话,我至少报价一人一万以上。”
小摊老板切好一盘肉,又拿了一瓶酒过来放在桌面上,道:“你们吃好喝好还是早点回家吧,他们那些黑社会的人吃了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老道:“那你呢?”
小摊老板苦笑:“他们来找我,无非是想要点钱,没钱给就是砸一砸摊子,挨顿打而已,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
秦老摇了摇头,拍着桌子,仿佛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打过越战的老兵,回到地方上怎么会越来越没出息了。”
小摊老板道:“现在的黑社会太猖獗了,我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就算是报警让警察去打击黑社会,这黑社会的人也是打不绝的,反而会越打越多。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忍一忍过去了也就算了,反正他们要的钱也不是太多。”
秦老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看着风飞扬在自己面前倒酒的手,道:“你请我喝了酒,我也请你喝一杯,好不好?”
风飞扬摇摇头:“不好。”
秦老道:“为什么?”
风飞扬道:“或许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请我喝酒,但是现在,你喝完这杯酒最好赶快走,越快越好。”他看着秦老,轻轻道:“我知道你年轻时肯定打过很多仗,但现在你年纪大了,体力不如当年,等一下可能会有些血腥的场面,我不想让你看到,也不想给你添加麻烦。”
秦老笑道:“你看我像不像是个怕麻烦的人?”
风飞扬盯着他,一字一字道:“就算你不怕麻烦,可你别忘了,黑社会的人不止有刀,还有枪,私人携带的枪支,国家也是禁不绝的。”
秦老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这白酒不错,够辣,够劲,我已好多年没喝到过这种酒了。”
风飞扬道:“你不走?”
秦老摇摇头,放下了酒杯:“多少年了,老头子我好多年没像今天这样热血澎湃了。”
风飞扬也放下了酒杯:“好,你不走,我走。”他站起身,朝着那几个混混离开的方向走去。
看着风飞扬离去的背影,秦老笑了,他转头对小摊老板道:“他走不了多远的。”
黑鹰帮在沪市的势力不算大,但这条街却是属于他们的管辖区。风飞扬才走了不到五十步,三辆面包车就嘎的一声停在了他的旁边,从车上跳下差不多二十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二十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眼里散发出的凶光仿佛择人而噬的狼,狠狠地盯着风飞扬。
风飞扬毫不理会,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二十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一般。
那二十个混混中领头模样的人看着风飞扬,道:“我是黑鹰帮三分堂的堂主,大家都叫我兴哥,这附近两条街的生意归我三分堂的罩,你是哪个堂口的?”
风飞扬扫了这些人一眼,淡淡道:“我没堂口罩,但我现在就想罩你的堂口。你们一共二十个人,一人交一万保护费,我今天就放过你们。”
兴哥怒极反笑:“好好好,敢在我的地头上收我的保护费,兄弟们,砍他!”
兴哥一声令下,就在那二十个喽啰提着刀正要冲上来的时候,突闻一声暴喝:“慢着。”
却见那个之前还坐在小摊桌上喝酒的老人,已经来到了风飞扬的身后。他的吼声很大,仿佛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在指挥手下将士作战一般,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扑面而来。
兴哥倒退一步,有些惊疑地看着他,沉声道:“你是谁?”
秦老微微一笑,缓缓道:“我想问一问,你们这样明着收保护费,就不怕公安局么?现在你们退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要不然我就报警。”
兴哥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公安局?在沪市这个地界,我们黑鹰帮就是公安局。现在我就代表公安局和法院宣判这小个子的死刑,你去报警试试,看我的判决有没有效。”
秦老怔住,他仰望夜空,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法制社会,难道这就是法制社会?黑社会与贪官勾结,欺压百姓,这跟旧社会又有什么区别。”
风飞扬静静地看着秦老,眼中有的只是关心:“你先走吧,这是我的事。”
秦老沉声道:“这是你的事,更是我的事。”
兴哥冷笑:“不管这是你的事还是他的事,既然今天你们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一次把你们两个都做了。”
他一挥手,二十个如狼似虎的混混都冲了上来。
二十个人,二十把刀。
风飞扬的一双手却是空的,他抢先一步,站在了秦老身前。他是S级战士,眼前这二十多人根本就不放在他的眼里,刚才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太多的普通人看见,不过现在,他这个想法注定不能实现了。
在那二十个人冲到面前之后,风飞扬终于动了。
为了不太惊世骇俗,风飞扬没有展现出太强的战斗力,他只用了两成力量,但这两成力量也不是那些小混混能够抵挡得住的。他在这二十把刀的进攻中穿来走去,时而打倒一人,时而踢翻一个,而他自己却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