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总书记带着身后的各级领导以及人大常委走到他们面前,亲切地握住秦老的手,微笑着:“欢迎秦老回来。”
秦老瞪了瞪眼:“我不就是没有通知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几天吗,你们来这么大阵仗干嘛,差点把我吓回去了,我还以为又要去打鬼子了呢。”
文总理在旁边笑着道:“秦老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秦老叹了口气,缓缓道:“总理啊,你们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就不必劳烦大家操心了,你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忽总书记道:“我们的事情不多,再说也就一两个小时而已,耽误不了什么。”
文总理接口道:“秦老,这次您的不告而别确实让我们着实地担心了一下,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秦老点了点头:“人老了,回忆也就多了,我只是想去以前走过的地方再看一眼,现在该走的地方都走过了,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风飞扬,道:“飞扬,你过来。”
风飞扬走上前:“秦老。”
秦老指着风飞扬,对忽总书记和文总理道:“这小子叫风飞扬,是我从沪市捡回来的一个宝贝,我在沪市这段时间,都是他在一直陪着我的。”
忽总书记伸出手,道:“非常感谢小风同志,看你年龄还小,应该还在上学吧。”
风飞扬握着忽总书记的手,眼睛平视着他,没有一丝紧张与慌乱,不卑不亢道:“主席好。我今年十七岁,已经没有上学了。”
秦老哈哈一笑:“主席可别小看这个毛头小孩,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国家安全部的S级战士哦。”
忽总书记一怔,微笑道:“哦,十七岁的S级战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国年龄最小的一个了,不知道能不能打破世界纪录。”
风飞扬含蓄地一笑,收回了手,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忽总书记微笑着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文总理,文总理接过去看了后才交还给风飞扬,点头道:“我们要是早知道有你陪在秦老身边,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看来沪市国家安全局的消息还算是比较灵通嘛。”
秦老道:“那倒不是沪市国安局的消息灵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去了沪市,我跟飞扬的认识也是在一次喝酒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当时碰到了几个小混混,多亏了飞扬的保护,我才算是有惊无险地平安渡过。”
忽总书记微微叹了口气:“秦老啊,不是我说您,医生叫您尽量少喝酒,您怎么还要跑去外面喝啊。不过您和小风的事情我倒是想听听,还有刚才您说的那几个小混混,沪市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跟着国家领导人一起往机场外面走去,秦老也把他和风飞扬的结识,从在路边摊喝酒那次开始,到现在一起回京城的事都缓缓说了出来。他们边走边谈,慢慢走出了机场。
出了机场,外面停着一排清一色的红旗轿车,每辆车旁边都有一位部队军人在站岗,看到他们出来之后,车上的司机们也迅速地下车,打开了车门。那整齐的动作,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的训练。
看着眼前的一切,风飞扬不由摇头暗叹:“秦老回京城,想不到连中央领导人都被惊动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在忽总书记的坚持下,秦老拉着风飞扬坐上了主席的车。长长的车队离开首都机场,缓缓驶向了中南海。
中南海不是海,确切地说,它只是国家领导人居住办公和退休老干部们养老的地方,而秦老的居住地就在西山那边。
长长的车队环绕着西山的盘山公路缓缓行驶,最后停在了秦老的居所门口。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盛情地邀请从机场迎接他们回来的领导人进屋坐坐,但秦老却是下了逐客令:“主席啊,你们从机场接我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国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去处理,你们就先去忙吧。我刚下飞机,现在还有点累,想休息一下,这里有飞扬陪我就可以了。”
本来还想进屋再陪陪秦老的一干国家领导人只好止步,给秦老打着招呼说了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后,车队又掉头离开了西山。
看着车队的离去,风飞扬问道:“秦老,怎么不见你的家人呢。”
秦老道:“他们住在外面,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他们,回来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很忙,也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做。这里是给退休的国家老干部们住的,不能因为我是国家老干部,就连带着让他们也搬进来养老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不是我的作风和习惯。”
风飞扬心里暗暗赞叹着,嘴上也不忘说了一句:“现在的国家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遥望着车队渐行渐远,秦老转身进屋:“每个人的行事作风都不一样,我坚持我的原则,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哪管别人如何评论。”
风飞扬把行李提进屋里:“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秦老的坚持原则,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真豪杰了。”
秦老笑骂着:“臭小子,你这是在拍我马屁么。”
风飞扬也笑了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把秦老要吃的药拆开,又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在飞机上聊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吃了药就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想一个人到外面去逛逛,晚上再回来陪你喝酒。”
秦老点头道:“去吧,年轻人就要到处走走看看,多长点见识。今天我就先休息一天,明天有空就陪你去故宫颐和园玩。”
风飞扬点点头,看着秦老睡下之后,他轻轻走出房门,按照记忆中车队进来的路线离开了西山。
在沪市的时候,风飞扬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其他时间都没有离开过秦老半步。现在既然已经回到了京城,秦老又有专门的医生照顾,风飞扬就不用像在沪市时那样天天贴身保护了,这也是他能够放心离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