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的这道声音有些急躁,继续说道:“胡大哥,你就放过我吧。车我也给你们撞了,他没死也不关我的事呀,当初说好的只要我把车撞下水就行了的。再说哪女的不都躺医院好几天了吗……“
肖冬雷听的心中一突,难道这场车祸是有意为之,有人精心策划的。又联想到当时的情景,大卡车弯道超车还突然往右转向,之后自己没死,一辆轿车又突然砸来。当时只因心中悲切,忽视了这些细节,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呀,同一个地方,相隔不过二十分钟,连出两起车祸,还都冲着自己来。
想到这些,肖冬雷终于明白过来,有人预谋要至自己于死地,苏青青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不,也许自己夫妻二人都是他们的目标,只是自己命大,没死而已。
肖冬雷哪里还站得住,立即便冲进了公厕,一扫四周,不见有什么人影。便静心感应起来,关着门的厕位当中,只有一个厕位有人,这个人的气场虽然杂乱弱小自己还是能清晰的感应到的,颇为熟悉,正是卡车司机。
肖冬雷不管三起二十一,一个箭步冲过去,重重的一掌拍在厕位门上。轰隆一声,这道门便飞了进去,连带着周围的隔离板都倒了一片。飞进去的门正砸在里面的人身上,现在已经是喷出了鼻血,惊恐万分,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右手更是撑在了厕坑里,按在了自己拉出的大粪上,圆睁着眼睛看着肖冬雷。肖冬雷没有认错,确是卡车司机。
卡车司机见识肖冬雷,更是浑身颤抖起来,裤子都没提便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雪白的屁股一翘一翘的说不出的恶心。
这时看厕所的老头进来看了一眼,见这情景又缩了回去,当做没看见。
肖冬雷不管卡车司机磕不磕头,伸手抓起来扔了出来,又一脚踩住了他的胸膛。
“说,那天的车祸究竟怎么回事。敢有一句谎言,我现在就踩断你的脖子。“肖冬雷厉声喝道。
卡车司机见肖冬雷这架势,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便颤着声音说道:“是,小人是刘家庄的刘冬,平日里开车跑运输赚几个钱花。平日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赌钱。“
“说重点!“肖冬雷喝道,脚上用力重重踩了下去。
刘冬哎呦一声,吓的下身失禁,菊花又被踩出些屎来,又不敢反抗,只得忍着疼痛说道:“前些日子,手气实在太背,欠了三十多万的斋债,我哪有钱还呀,可他们说不还就要来开我的车了,这可是我养家的,绝不能让他们拿走的。后来,胡清泉找到我,说有庄买卖,只要我做了,我的债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小人一时糊涂便答应他了。可没想到要害的人是您,当时小人要是知道车里坐的是您,我绝不敢把您们撞下水的。还好您福大命大,没伤着您,只是伤了个女人。俗话说女人是衣服,伤着也就伤着了,也不是十分要紧的。哎呦!”
肖冬雷又重重的踩了一脚,啐了刘冬一脸的口水,“看你样貌老实忠厚,却原来是这般货色,人渣!”
“哇。”刘冬吓的哭了起来,“肖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要怪您就怪胡清泉吧。胡清泉他不是人呀。我都照他说的做了,他却反悔,说是您还好端端的活着,说是我没把事情做好,不算数呀,他就是个王八蛋。”刘冬欲要减轻自己的罪责,想把肖冬雷的注意力往胡清泉身上引。
“胡清泉是谁?”肖冬雷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胡清泉,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人。
“胡清泉可是我们这的小灵通,方圆五百里内,黑白两道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人脉最广。很多人不方便做的事,都是通过他来找人做的。”刘冬赶忙说道。
“带我去见他。”肖冬雷道。
“可是,平常都是他找我,我哪找的着他呀。”
嘭,肖冬雷狠狠给了刘冬一脚,刘冬便不由自主的在厕所地板上滑了起来,又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双手捂着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张嘴欲要大叫,看到肖冬雷杀人般的眼光又生生吞了回去,憋得豆大的汗珠滚了出来。
“我……肋骨断了。”刘冬颤抖着说道,他真希望能藉此让肖冬雷生出怜悯,最好能放过他。可注定让他失望了。
“你若在有半个不字,断的就是你的脖子。现在,就带我去找他。”肖冬雷冷冷的说道,眼神中不带有任何辩驳的可能。
刘冬哪里还敢有半句废话,忍着剧痛爬了起来,提好裤子,又踉跄着胡乱洗了下手,乖乖的带着肖冬雷走了。
刘冬一瘸一拐的大街上走着,头发凌乱,衣着肮脏,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路上行人远远就避开了去,却又投来鄙夷、嘲弄、好奇的目光,让刘冬觉得自己是裸体一般的难以自在。偶有好心人询问,刘冬也只能赔笑,说是自己摔了,不需要帮助。
肖冬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与刘冬拉开一段距离。
半小时候,刘冬带着肖冬雷来到了香老河边。
香老河并不宽,他穿过梁王县城,直达星云湖。前些年,香老河是星云湖的重要污染源,各种工业污水,生活垃圾,都通过这条河源源不断的注入星云湖,让香老河变成了臭河,也使星云湖的水质日夜恶化,严重时,人们从湖边走都能闻到冲天的臭气。还好,梁王县还有另一个湖——抚仙湖,水质清澈,清晰雅静。为了不让抚仙湖步星云湖的后承,政府决定大力治污,先从星云湖开始,于是各种工程连续上马,香老河的治理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关停,搬迁污染工厂外,还在香老河的两岸建起了绿化带,种上了景观树,各种奇岩怪石也般了来,如园林一般清幽。河岸的两建起古式建筑,开设酒馆,茶楼一类的休闲场所。
此时的肖冬雷和刘冬都没有心情欣赏香老河两岸的优雅景色。
刘冬带着肖冬雷来到一座茶楼之前。茶楼古朴,门前正上方一块方木刻了店名:清泉茶庄。
两人走进茶楼,直径上了三楼,有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了一间房前。房门是磨砂玻璃的,颇为雅致,看来应该是滑动的开门方式。这时,玻璃门突然滑开,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光头,略微显胖,带了一副眼镜,嘴上留着胡子。
光头看着肖冬雷,突然抱拳,鞠了一躬,说道:“肖总大驾光临,胡清泉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听了这话,刘冬惊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肖冬雷也不知道这光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道:“你就是胡清泉?你怎么知道我来?”
胡清泉微微一笑,身子往里一让,道:“肖总,请进来再说。”又对刘冬说道:”刘冬,你先到下面喝杯茶吧。“
刘冬早巴不得离开肖冬雷这个煞神,看了下肖冬雷,见肖冬雷没有反对便溜溜的下楼去了。
胡清泉引肖冬雷进了里间,两人在红木椅上坐定,胡清泉便开口道:“肖总莫怪,我这茶楼里装了监控,你们俩一进来,我就看到了,没有下楼迎接,还望赎罪呀。“
“你倒好意思客气,只不知你为何要对我夫妻俩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