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转眼又变了。
  王天格一下子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刚才一脚蹬得太爽了。
  一下子忘记了后果。
  后果很严重,怎可轻易忘记?王天格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11号在地上略作休息,不一会儿就飞身而来。
  这一次,比刚才更快,更凶狠。
  王天格左闪右躲,希望能再一次抓住他的手。
  可惜他已经学乖了,他不会再那么轻易的被王天格抓住双手。
  王天格的脑袋上被他连打了十几拳。
  王天格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了。
  一旦昏迷后就惨了,醒来的时候,一定是躺在某个军区医院内的病床上。
  希望不会出现在殡仪馆内。
  王天格的身体慢慢的向一侧倾斜。
  很快就会倒在地上。
  11号见王天格已经失去了攻击的能力,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看准王天格即将倒下的身体,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腿,用膝盖爆顶别人的肚子。
  他真是一个特别的家伙。
  已经把别人打败了,还不肯停手,还把别人打成重伤,甚至打死才开心。
  真心狠手辣。
  “啊。”11号突然惨叫了一声。
  他的腿,被王天格抱住了。
  王天格抱住了他的腿,顺势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
  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王天格仅存的一点意志告诉自己。
  王天格用力咬住他的大腿,用力往下咬,就像是在吃肯德基里的鸡腿。
  一大片的血肉被王天格给咬了下来。
  11号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大食堂。
  一大团血接连不停的流在了地上。
  11号爆痛之下,用力击打王天格的头部。
  用手肘痛击王天格的后脑。
  王天格巨痛之下,突然一个翻身,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11号的身上。
  11号整个人被王天格压在了地上。
  腿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
  王天格仍然抱着他的腿,但自己的头部靠在他的腿这一侧,而脚则抵着11号的头。
  11号想伸手打击王天格的头部就变得十分困难。
  王天格的脚碰到了11号的下巴。
  条件的蹿了过去。
  蹬,蹬,一脚接着一脚蹬着11号的头部。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11号没有了反应。
  王天格的头脑已经迷糊了,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王天格被人拉了起来,伸了一下双手,就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记得了。
  当王天格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牢房的床上。
  还是那个单人间。
  唯一的一点不同是,房间里的那个健身器械不见了。
  王天格躺在床上,刚想站起来。
  但全身一阵颤抖。
  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向大脑传来了疼痛的信号。
  可是,最痛的却是头部自己。
  王天格的脑袋依然昏昏沉沉。
  眼睛都很难睁开。
  王天格所受的伤,比他估计的要严重的多。
  在比赛场上激烈对战的时候还不明显,可现在,所有的痛感都开始发作了。
  钻心一般的疼痛。
  这就是生死格斗的下场。
  王天格应该感到欣庆了,至少自己还没有死。
  参赛的十四名选手中,自己应该是受伤最轻的了。
  对了,自己好像把11号给打败了吧。
  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本届生死格斗比赛的冠军?
  一想到这点,王天格就想笑,可略微一笑,王天格的肚子就痛的要死。
  冠军对王天格而言,毫无意义,王天格只是听高教官的话,拿到冠军,给自己减刑。
  王天格迫切想早日离开这个令人讨厌的鬼地方。
  王天格开心的算着时间,救了何娅娜老师,减半年刑,拿了格斗冠军,减一年刑。
  三年徒刑,只有一年半了。
  十八个月,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只有十五个月了。
  OK,太好了,加油,争取能待个一年就离开这里。
  王天格越想越开心。
  为了能判刑,为了能早日离开这里,现在所受的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这次自己的出色表现,为自己这个少管所赢得了很大荣誉,李所长,高教官,一定会给自己奖励的。
  王天格不再去思考了,全身异常疼痛,还是安心躺在床上休息吧。
  下午的糊火柴工作结束后,犯人们吃过晚饭,一个个回到了牢房内。
  王天格注意到,当他们走过自己的牢房时,都以一种十分敬佩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独霸全场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童天虎被打成了重伤,抬了回来,自己最多也就是受了中伤,而且,自己赢得了生死格斗的冠军。
  拿下这样的冠军确实不容易,这可是拿自己的命去拼回来的。
  王天格有点沾沾自喜,可是,令王天格感到奇怪的是,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了,也没有人给王天格来送饭,也没有人叫王格去吃饭。
  在训练的那段时间,天天都有人给王天格送好吃好喝的,可今天?怎么有点不同啊?
  自己可是得了冠军啊。
  难道自己的利用价值用完了,就不需了?
  王天格有点懊恼。
  等到九点钟,在饥饿的强烈驱使下,王天格再也忍不住了。
  王天格叫了狱警。
  王天格要找高教官。
  过了好一会儿,来了两名狱警,却不是高教官。
  两名狱警带着王天格离开了牢房。
  左拐右绕的,似乎并不是带王天格去食堂的路上。
  最后,在远离牢房的一个地下室门口,停下了脚步,这里的守卫十分森严。
  好像是关重刑犯的禁闭室。
  来这里做什么吗啊?王天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只是想吃饭。”王天格说。
  “进去吧,慢慢吃。”狱警猛得推了一下王天格。
  王天格一个踉跄,摔了过去。
  王天格一下子扑进了禁闭室内,禁闭室内漆黑一团,根本没有任何食物可以吃。
  这只是一个漆黑的小房间,连窗门都没有。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王天格恼火的叫道。“我只是想吃饭。”
  “想吃饭?没问题啊。”四五名狱警跟着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说:“今天好好喂喂他。”
  四五名狱警将王天格双手反绑,并高高的吊了起来。“想吃什么?侏儒纪美味大套餐要别吃啊?”一名狱警问道。
  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木桶,王天格看得不太清楚,但是闻味道,就知道,这个木桶是囚犯们吃完饭后倒饭菜的那个木桶。
  狱警拿起一个勺子,舀了一瓢令人恶心的剩饭渣滓,倒在了王天格的脸上。
  一些稀淋淋的,有点像稀饭的物体,中间还含杂着馒头,菜花之类的。
  很臭,很恶心。
  王天格很饿,肚子里空空如也,可闻到了这股味道后,还是觉得想吐。
  “噢,噢。”王天格不小心吞了一口下去,顿时恶心的马上吐出来。
  “怎么样,好吃吗?”一名狱警关心的问道。
  “咳,咳。”王天格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可怜啊,我来帮你一下。”一名狱警说。
  “平。”一声闷棍,狱警一棍打在王天格的肚子上。
  “噢”王天格顿时又吐出了一大口。
  王天格说不出的难过。
  身体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没饭吃不说,还被人如此折磨。
  “咳,咳。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难道是因为我得了格斗第一吗?”王天格想不通为什么。
  为什么得第一还得被人毒打。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这个傻子。”一名狱警说。“你真是一个傻子,本来你得了格斗大赛的第一,也可算是大功一件,副利待遇肯定大幅提高,而且还可以减个半年一年的刑。可是呵呵。”
  “为什么?”王天格追问道,他很想知道原因。
  “因为你是傻子,你竟然撞破了我们李老大的好事。”另一名狱警说。
  “撞破就撞破了,你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你个傻子,你为什么要将你看到的事情跟老高说起来呢?”又一个狱警说。
  狱警七嘴八舌的说着,王天格顿时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到这样的非人待遇。
  那天晚上,自己撞破了李所长与沈辅导员的好事后,自己下了楼,碰到了来监督自己的高教官。
  王天格顺水推舟的这件事情较隐晦的告诉了高教官。
  高教官是个急性子,有一个很火爆的脾气。
  可是弄她马子的却是他的顶头上司。
  那他又会怎么办呢?
  呵呵。
  说实话,王天格有点想捉弄高教官的意思。
  另一方面,也是想让高教官认识清楚,这个沈辅导员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这只是王天格一相情愿,单方面的想法。
  单纯的想法。
  事态的发展恐怕与他原先构思的有很大的区别。
  王天格从他们的话里知道,高教官上去后,看到了李所长与沈辅导员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后,大发牛脾气,野性抓狂。
  高教官身强体壮,比牛还强壮。
  而李所长却身材矮小,与高教官不是一个能量级的。
  高教官抓住李所长就是一顿痛殴,把李所长打得很惨。
  具体有多少惨,王天格就不知道了。
  但王天格记得当时,自己这个少管所的所有狱警都冲到了二楼去劝架。
  可想而知,事态非常严重。
  王天格真得没有想到,一件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竟然会对自己如此不利。
  自己在门外偷看的时候,沈辅导员好像也看到了自己,她肯定会跟李所长说起来。
  自己下去后,高教官连忙上去,直接冲到李所长的包厢里,显然,这件事情有人跟高教官说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了。
  李所长当着沈辅导员的面,当着二十几名自己手下人的面,被高教官痛打,毒打,其凶狠程度,绝对不会亚于格斗比赛中的凶狠程度。
  李所长一定会恼羞成怒的,而且他会将怒火,却都迁怒到王天格的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王天格大胜而归,却遭遇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王天格恍然大悟,但又却懊恼不己。
  唉,自己真是多事。
  本来没有这样的事情,现在自己也不会这样了。
  自己怎么这么晦气啊,前有张玲轮流欺负事件,现有李所长通矸事件。
  自己怎么都会碰到这样的事情,而且最后倒大晦的,好像都是自己啊。
  王天格无语。
  有些事情,似乎真是自己造成的。
  “小子,明白道理了吧,以后别这么多嘴,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狱警说。
  王天格低头认罪,自己确实有错。
  不该多事,不该多嘴。
  王天格被关押了三天的禁闭后,回到了自己牢房。
  为了防止王天格再次多嘴,将他关进了一个单人间,一个小很多的单人间。
  王天格总算回到了正常的监狱生活的道路上来。
  这天早上,全场人在一起做早操,突然,广播里响起了哀号。
  死人的哀号。
  少管所副所长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场地的正中心,拿起了一个话筒,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