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见到了这个男子,带着某种让自己熟悉的感觉,她想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所谓的血亲羁绊,那种刻在骨子里也不能忘记的牵扯,像是宿命般的轮回。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中年男子的声音像是叹息般地低沉地回荡在少女的耳侧,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镇定。
他的一句话让少女努力禁锢在眼中的泪水,瞬间再也抑制不住的爆发。
她怎么不委屈?怎么不担忧?怎么不伤心?怎么不绝望?
这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先是莫名其妙的刺杀;之后是知晓安圣杰的身份,曾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形如陌路、分道扬镳;后来又是恶灵附体,她几乎是九死一生,要不是冰释血和左寒晴,她想就是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自己这样一路的颠簸和遭遇。
其实在恶灵附体的那段时日,她是绝望的,她想就这样死了吧!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人记得她,也没有人知道她。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谁真正在乎她、关心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潜在危险,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去躲、去藏,去和那些躲在阴暗角落中的人去斗。
所以她装作坚强,装作无所谓,她的孤单害怕没有人知道,少女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即使那些人里包括冰释血。
即使那个时候,冰释血和左寒晴都陪在自己身侧,但这个少女的心理是孤寂,对于这个默默帮助的男子,她感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警惕。她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但她就是克制不了自己那种防人的心情,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恐惧。
她心底那种抑制不住地怀疑和警备似乎阻隔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冰释血关切的神色,看不清左寒晴对自己的帮助。
直到尔后自己真正的师兄出现,她才赫然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些许的光彩。
但未等这片光明照亮自己前方灰暗的道路,那个男子就搞了一场不小动静的失踪,虽然最后他还是完好的返回。
只是对于那段衾梓寒忽然变了个人要杀自己的记忆,少女至今想来还是记忆犹新,像是昨日发生的事。
再次看到年轻剑士熟悉而温和的笑容,那样纯良无害的表情,少女也已然将那些隔阂放下,谁也没有犯过错呢?她相信那并不是衾梓寒本人的本意,就像冰释血说的是被人控制了。只是再细问,冰释血却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不清楚。
单纯的少女相信了他们,对她而言,只要自己的师兄回来了,那就好,其于一切都是次要的。
当然她也不明白究竟是谁这样三番五次的针对她们,要置他们于死地,之前安圣杰还是自己师兄的时候,就遭遇过一场不小的夺魂。
善良的少女俨然是觉得有人要对付自己,所以才会不断地加害自己的身边的人,当时她驱赶冰释血和左寒晴离开沙漠也就是想到了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