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柔紧紧扣住手提包,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欣欣以及杨贺,“你……你们快说,山到底怎样了?”
欣欣面露纠结之色,她知道此刻公孙柔情绪不稳,怕她接受不了。
公孙柔索性去摇晃欣欣的肩膀,急得快哭了,“他到底怎样了?是不是被抓了,是不是?欣欣你快告诉我啊。”
杨贺半个身子探过来,大手盖在公孙柔肩膀,“柔小姐你别急,先听我说。”
公孙柔点了点头,将手攥紧。
“之前的证据都被判无效,昨晚警方以嫌疑人正式拘捕清山,现在看守所里关押,也不准我们的人探望,也不清楚他在里面情况如何。我们找过律师,可你也知道H市是许安峰的天下,还有谁敢帮我们。”
杨贺面露悲痛,“据说上头有人给警方施加压力,务必要三天内破案,可三天时间哪里够订许安峰的罪?”
所以山就成了替死鬼吗?
公孙柔身体预制不住地发抖,两条腿哆嗦,她下意识的掐住大腿的肉,嘴里哆哆嗦嗦一个字未说出口。
她亲眼所见,人是许安峰杀的,公孙柔脑海里依然清晰回放他举起枪,那个男人被击中后噗通趴在地上的画面。
脑中又回荡在警局和许安峰的对话。
“你以为进了警局我就出不去了吗?还记得曾经我说过什么?这个地方是我的,不出一个小时我就能回去,公孙柔,你敢保证那时不会碰到我?”
“这次我和邓清山都是人证,他身上有伤,就是不死刑也够你做几年的牢!”
“好吧,记住你这句话,我等着看你对这社会欲哭无泪的可怜样。”
……
由此看来,是许安峰通过关系向警局施压,而其一定要弄死邓清山。
这个丧心病狂的暴徒!
怎么可以。
邓清山,邓清山是他亲舅舅啊!
“唔……”
公孙柔撕裂的痛化成喉咙里的呜咽,所有的努力都成陡然,公孙柔瞬间被灭顶悲伤和绝望击得崩溃,她死死掐着大腿,双肩不住抖动,哭得好不伤心。
欣欣早已泪流满面,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她捂住嘴不住抽噎,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慕容的手腕。
杨贺担忧地拧紧眉,该试的都试过了,至于下一步怎么走,杨贺也一筹莫展。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许安雅用眼瞪了上官怜一眼,“还是担心你自个吧,瞎操心。”
“她毕竟……”
许安雅不耐烦地用眼睛楞上官怜,上官怜那未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许安雅脸上保持着甜蜜的微笑,时不时的和前来祝福的人打招呼。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都闹到现场来,洛夫人,你太善良了才让小三伺机钻空子。这种小三啊,就该没有好下场。”
“呵呵,我深信老公是爱我的啦。”
“那也是,许少世间难得的痴情。”
“……”
许安峰执着杯红酒,外面警报声沸沸扬扬,匆忙跑来的手下喊道,“许少,婚车被人砸了。”
顾力晖扑哧一笑,“杨贺那小子倒是条汉子,连许家大少爷都敢抽。”
“那人用支婚纱照片的铁架子砸,其中四辆劳斯莱斯银魅前玻璃砸碎,两辆兰博基尼爱马仕后座玻璃有破损。”
“真不像话。”顾力晖摸了摸鼻子,一副吊儿郎当的道,“结婚当日闹出这等倒霉的事儿,这个公孙柔是存心的是不是?”
许安峰端着玻璃杯的手轻轻晃了晃,后将红酒一饮而尽,眼角涟起令人难以捉摸的颜色,他朝手下毫不在乎的道,“砸就砸了呗,我也不差那几个钱。”
手下闻言不敢多言,悄悄退下去。
上官怜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笑,“瞧瞧你结个婚这么闹腾,婚纱照不拍,若不是我手艺一流能有它们搁那里摆着么?还有你,嘴上说不在乎,人家就摔了这么一跤就心疼得想去保护,若不是我及时拉住你,只怕这婚礼真办不下去。”
“不是正好么?”许安峰慵懒的顶了句。
若秋把砸得稀巴烂的花捧在手里,旁边的姐妹淘向她挥手,“若秋,没抢到花气还没消呢,别生气啦,改天姐姐们给你介绍个好的。”
“才没有呢。”
“还狡辩,看你一脸写着;我不开心。”
“讨厌了啦你们。”若秋笑骂几句,看到许安峰和许安雅的婚纱照因往来人群太多而挤出了路口,她走过去扶正,目光不经意瞥过草地,看到一张被破烂的纸丢弃在雪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