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峰驱车出了公孙柔的房子,兜里的电话响了,是手下打开的。
“喂。”
“许少,查过了,那人是林小姐的母亲。”
答案在意外之外。
许安峰透过后视镜盯着自己,头枕着背椅,面色疲倦。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您和柔小姐的关系未公开,林小姐的母亲定是被人通风报信,可这个人是谁想来想去我找不到怀疑的人选。”
许安峰拧着眉心不说话。
“许少,依您看会不会是邓清山?”
许安峰想也不用想,摇头否决,“不会,他知道的话公孙柔还能满得住吗?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在与许安峰通话时手下那头似乎有事,与人嘀咕了几句后急切地回,“……不好了许少,林小姐的母亲失踪了。”
“给我查清楚是谁带走的。”许安峰抹了一把脸,情绪烦躁。
“许少,剧组那边也需要个说法,依您看是要把林小姐母亲供出来,还是?”
“不用。”许安峰不耐烦地打断手下的话,“跟他们说是意外事故,这事也别再追究,至于失踪的事情你们私底下去查。”
“是。”
“……”
挂了电话,许安峰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气,只手杵在打开的窗外,面色布满阴霾,风一吹起,手中的烟星点点碎落一地。
抽了两口索性把烟丢出窗外,他再次掏出手机给发小拨过去,“晖子,你去帮我做个事……”
挂了后,许安峰一个急打弯车子又原路返回,阿姨刚把大铁门给锁上见到黑色奥迪又驶过来,又把铁门打开,“许少。”
不是才刚走么,怎又返回来了?
“从今日起柔小姐上我那住,你去把她的东西收拾好。”撂下话,许安峰迈着大步上楼。
阿姨虽然诧异,但也不好得多问,急急忙忙去衣柜室挑公孙柔喜欢的衣服装进箱子里。
公孙柔依旧睡得沉重,许安峰单手覆在她脑后,嘴角噙住她唇瓣深入,拉住她的手让她抱紧自己的脖子。
抱着沉睡的女人走到楼下,阿姨把收拾好的箱子塞进后备车厢。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阿姨才想起掏出手机给胡立义报信,这许少气场太大,在他跟前只顾着哈腰点头,正事都忘记了。
车子驶到一半的时候公孙柔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男人在专心开车,窗外夜幕降临,雨虽然停了可道路全是积压的水。
车子驶到别墅大门,一群记者在那里等着,他们接到“知情人“爆料说今晚许少会带着新欢入住别墅,本来就下班了,可领导一个电话把他们都召集出来,据知情人说消息可靠,身为狗仔的他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曝光的机会。
许安峰的黑色奥迪被堵在门口,几十架摄像机对准车子,女记者举起话筒,另一手扳住后视镜,大有你要开车就从我身上压过去的牺牲精神。
“怎么办?”公孙柔也慌了,双手紧拽着睡衣的衣摆,瞧那些记者们的勇敢精神,早就把小命抛之九霄云外了。
许安峰头疼地地拧起眉头,脸色铁青,公孙柔看了眼,生怕他就驱动引擎硬闯出去。
“公孙柔!是她!”挡住车头的女记者指着坐在副驾驶内的公孙柔,旁边的摄影机咔擦咔擦的抓拍,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
女记者拍着车门,“柔小姐,请问前天深夜许少带回来的神秘女子是你吗?关于许少的传闻,你有什么为他澄清的话吗?”
公孙柔皱着眉头,望着许安峰,许安峰朝她做出一个无奈的摊手动作,局面一下子陷入僵持。
摄影师们咔擦咔擦的拍照,许安峰开始烦躁了,脚踩着油门大有冲出包围的举动,公孙柔忙去拉着他的手臂,“你别冲动。”
“我看上去很冲动?”
公孙柔盯着许安峰的俊脸瞧了一会儿,终究慢慢放松。
许安峰推开车门走出去,“麻烦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
女记者立马把话筒凑近许安峰,“请问许少,您和柔小姐这是继续前缘吗?柔小姐之前对你的落魄选择搭上邓清山,请问这些您都不计较了吗?还是您和柔小姐在一起是有某种目的?许少,这其中的隐情可以跟我们说一说吗?”
许安峰冷眸扫了记者一眼,“无可奉告。”
蹲守了这么写天就是为了这一激动人心时刻,记者充分发挥了职业精神,“那么前天夜里和您一起回来的神秘女子是柔小姐吗?”
“不是。”
“神秘女子不是柔小姐?”
“嗯。”
“许少可否解释一下那天的情况?”
许安峰很不耐烦地沉下脸,“正如你们所见,那天晚上的那名女子是前来参加舞会的朋友。”他大手拨开记者的话筒,大步向公孙柔的方向走来,公孙柔似乎也料到了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也对,这个时候只有公开关系才能第一时间平息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