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公孙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像只死猪一样被五花大绑抬走,不远处有一辆加长黑色轿车,公孙柔记得傍晚时分就看见它停在那里,她任由男人扛着走,每走一步公孙柔的心就寒一下,她似乎意识到她和邓清山太天真了,靠他们,哪里摆脱得了许安峰。
车子是超豪华房车,里面空间很宽,有沙发,有椅子,甚至还有一台电脑。
许安峰背对着公孙柔,待公孙柔走近时,才缓缓转过椅子。
毕竟人命关天,公孙柔做不到冷静自持,她歇斯底里喊,“清山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海边的风很大,许安峰望了眼已烧尽的茅草屋,“柔,这是我送给你逃跑的礼物,喜欢吗?”
“变态!”
许安峰嘴角有着冷傲毅然,“骂得好,还有更恶毒的话么?”
“疯子!清山呢?快告诉我清山在哪里?”
许安峰身子探过来,摸着她的脸蛋,“你逃,你逃一次,我就在他身上划一刀。”
公孙柔忍着他的手从脸颊滑到脖间,眼眶中有东西掉下,潮湿地划过她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许安峰的身子来到公孙柔的身后,刀削般冷意的下颚贴着她的耳畔,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海域,“看见了吗?他就在那里。”
公孙柔顺着方向望过去,波浪滔天,像怒吼的雄狮,向岸边扑来,她定眼仔仔细细看清楚,依然不见邓清山的身影。
“清山呢?”公孙柔转过身,使劲推许安峰,火光映得她脸蛋红扑扑的,“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许安峰不理会,他从桌子底下掏出某样东西,公孙柔定眼一瞧,发现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这个家伙你还有印象吗?”他慢悠悠的问。
公孙柔不开口,她怎可不认识,上次在仓库里就见识过它的威力。
许安峰一手拿着枪,一手拉开保险,动作娴熟地瞄准某处,“这是最先进的枪……”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快告诉我清山在哪里?”
“没耐心。”
“许安峰,你快告诉我清山在哪里?”公孙柔耐心尽失,许安峰却不急不躁,他将手枪摆在最显眼的地方,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柔,逃离我很好玩么?”他一步一步走近,公孙柔一步一步后退,“我说过的,我不要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
“你混蛋。”公孙柔心里害怕,连骂人的语气都失了气势。
许安峰把公孙柔逼近角落,直至她虚弱地坐在地上,他才回去继续抚弄手枪,“我就是混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许安峰见公孙柔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陡然升起了嫉妒。
她对身边每个人都好,唯独他除外。
莫名的烦躁,许安峰弯腰将公孙柔给提起来,公孙柔已无力支撑,整具身躯软绵绵的仍由他摆弄。
“放开我……”公孙柔眼泪簌簌掉落,她极力望向海边,企图找到半点邓清山的踪影,同时也拼劲全力扯开男人的手,“让我回去……”
“别急。”许安峰环住公孙柔的腰,把望远镜放在公孙柔眼前,“你听听,是邓清山的声音不?他在喊你,他在喊你的名字。”
透过望远镜,公孙柔看见百米远的甲板下,邓清山被绑在木桩那里,他下半身侵在冰凉的海水中,冻得浑身哆嗦,脑袋邋遢地垂下来。
许安峰松开手,失去支撑的公孙柔身子向旁边栽倒,她忙扶着椅子,“你……你到底想怎样?”
许安峰拿起枪,瞄准远处不由分说一枪射出去,公孙柔吓得俏脸惨白,“不要——”
公孙柔扑过去,用身子挡在许安峰跟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要什么,你快说你要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已经对你做过的事选择既往不咎,你还想怎样?”
“柔,我说过的,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一辈子都要你!”
公孙柔眼里的光彩全部被浇灭,他们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为的就是这个渴望对吗?
这个男人使劲手段,只为了得到自己?
不,这个理由太荒谬。
公孙柔落泪,无奈的摇头,“你花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得到我?许安峰,你何必呢?给我希望,又还我绝望,你亲自将我拽进地狱,我为何还要傻傻地跟你这个恶魔在一起呢?”
“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你爱上我了,这种爱已经深入骨髓,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脱吗?”许安峰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公孙柔的耳中,却如索命的魔鬼一样可怕,“柔,你知道我要什么,就算把你囚禁身边,可你的心在外面,没用的。”
“你要我心甘情愿留下来?”
“对。”
“做梦去吧。”公孙柔不加索地一巴掌抽到许安峰脸上,他不怒反笑,眸底的光让人捉摸不透,他撇开脸,状似不以为意般举起手里的枪,“柔,这些人老让你分心,要不然我把他们一个个杀光,这样你才会全心全意留下。”
“砰——”
公孙柔想扑上去阻止,可许安峰闪了个身让她扑了个空,公孙柔半趴在地上,耳畔传来邓清山凄厉的喊声,公孙柔惊慌失措地起来去拿望远镜,邓清山脑袋拉怂着,他头上的木桩多了一个洞。
公孙柔全身抽搐,她惊恐万分,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痛哭。
许安峰慢条斯理地收了枪,“想通了?”
公孙柔不敢再惹怒他,只是一个劲的哭,她全身预制不住的发抖。
许安峰知道,毕竟公孙柔年纪还小,吓一吓就没事了,只要自己好好说话,她会听的,执意要躲,那是痴心妄想。
公孙柔哭得难以自愈,许安峰走过去,弯腰去拉她的手。
公孙柔拿起望远镜,看到海水里的邓清山肌肤呈现臃肿,脸上全是紫黑,她不由得移动脚步,克制不住的想走过去,却被许安峰拖进房车。
许安峰宽厚的掌心握着公孙柔冰凉的小手,走到沙发前,他轻扯了一下,公孙柔像个木头似得跌进他怀里。
沙发内,许安峰抱着公孙柔,公孙柔浑身得瑟瑟发抖,一接触到暖气,全身又滚烫发热。
许安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公孙柔望着递过来的杯子,没有伸手。
“怕下药?”
公孙柔乖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抖着声音道,“……我,我跟你回去,你放了清山。”
“不逃了?”
公孙柔摇头如捣鼓,“不了,不逃了。”
“乖,这样才对。”许安峰从她手中把杯子挪走,又倒了一杯,“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吃这些苦呢。”
“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许安峰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冷笑,“没听清楚我刚才的话吗?我想要你,现在就要你。”
许安峰毫不客气的吻住她凉薄的唇,他贪恋她醇美娇嫩的唇瓣,彼此身体亲密接触,不断的撩拨,强烈悸动支配下的许安峰,急促的呼吸着,终于失去耐心,他扯掉她的衣物。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乖多了。”
公孙柔闭着眼睛,在两人合二为一的那刻,眼泪终究忍不住再次流出。
“睁开眼睛,看着我。”
公孙柔垂下头,牙关紧咬着,这副样子,与被人强迫差不多。
许安峰手指握着公孙柔的下巴,迫使她吃痛睁开眼睛,“以前每次玩的时候你都喜欢睁着眼睛看着我,你的双腿喜欢勾住我的腰,那种感觉,你不怀念吗?柔,你都忘了吗?”他把公孙柔转过去,再度合二为一,却挑不起她的半点情绪。
公孙柔压住心底的感觉,努力排斥他的动作,她抿紧了唇线,再度阖眼。
许安峰啪地抽了公孙柔身上一巴掌,动作频率更大,他喘着粗气问,“你忍得住吗?以往你声音那么大声,又害怕又渴望的感觉“
他越说越恶心。
公孙柔索性睁开眼睛,她眼里的清澈和他意乱情迷的眸成对比,他深陷其中,她却像是个局外人。
最后许安峰完事了,抱着她的身体闭目养神,整个车内充斥着暧昧的味道,令公孙柔感到屈辱和厌恶。这是惩罚,公孙柔心里清楚,她越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他就越不会让她得岑。
公孙柔眼睛愣愣地看着车窗外,暮然发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
“你该把清山放了。”
许安峰神色一厉,他扳过她的身子赤裸相对,“柔,你非要刚做完就提这个吗?还是学不乖,是不是?”
“你又想怎样?许安峰,你在这里悠闲自得,他在那里会被冻死的。”
“冻死又怎样?跟我有关吗?”
“你言而无信……”
“你是我的女人,我和你做这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需要谈条件么?”许安峰起身,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公孙柔从没这么痛心过,本以为他要过身子后,就会兑现诺言,她以为这是交易,可他认为两人欢乐是理所当然。
公孙柔卷缩在沙发内,看着许安峰穿好衣服,从禽兽恢复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
腊月的海水零下十几摄氏度,邓清山在里面泡了大概两小时,离死神也越来越近。
公孙柔把水果刀捏在手里,许安峰背对着她,正在穿外套。
公孙柔猛地扑上去,许安峰是何等的锐利,一个侧身就扣住了公孙柔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沙发内,“你想杀我?”
许安峰知道公孙柔恨自己,可万万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他真的从未想过她会暗杀自己。
“没尝过流血的滋味吧?好玩么?舒服吗?”公孙柔虚弱得有些想吐,眼睛却在暗夜中显得闪闪发亮,她直勾勾地瞪着许安峰,“……我没你那么变态,做不到冷血无情。”
“想杀我,你还嫩了点。更何况,你杀得了我么?”许安峰双手插入裤兜,好整以暇看着她。
“是,我自然杀不了你。”公孙柔的嘴角不禁微微向上扬起,形成了一个极小的弧度,在忍过一波又一波的晕眩后,她用刀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轻飘飘的开口,“……许安峰,我真的很累,如果你要的是这具身体,那么,它破损了你会放了我吗?我真的累了,不想再陪你玩下去。”
公孙柔见到许安峰眼里有惊慌,“你想做什么?”
公孙柔将刀子对准胸口,他不是喜欢欢乐时抓她的身体,抚摸她的胸口吗,于此来看,他迷恋的不过是跟她有过的欢乐罢了,“许安峰,你往死里逼我,你让我真有死的想法,我若毁了这具身体,你会不会就此放手?”
公孙柔紧拽着刀,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刺进单薄的身体,顿时一片红色晕过,刺伤了许安峰的眼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