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六人浑身染血,杀到疯狂,均有受伤!
他们没有杨洛的实力,自然不可能轻松,且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所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有不少人也组成了队伍,达成联手征战的局面。
“噗!”刘艺被一个大汉击伤,口吐鲜血。
在这里没有怜香惜玉可言,有的只是鲜血和杀戮,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毫不留情地出手!
“啊!”风管事惨叫,头颅被一根银丝击穿,毙命当场。
“杀!”郑管事和甘管事低吼,齐齐杀向那击杀风管事的敌手。
众管事之间虽有矛盾,也争锋相对过,但此时此刻见到风管事殒落,其余人心中都升起了怒火,杀意腾腾。
“哇!”郑管事被击退,口中鲜血如泉涌。
甘管事小腹被银丝洞穿,一个血洞出现,受伤不清!
两人联手对敌竟不是对手,可见对方的强大毋庸置疑!
赵辉等人遇到了劲敌,对方的平均实力明显要高于他们,且就连赵辉和刘艺也不敌对方中最强之人。
“交出身份令牌,饶你们不死!”一名少年冷喝,目光幽深,显然他们也不愿与赵辉等人生死相向,否则也要付出一定代价。
“哈哈,想要身份令牌可以,先问问小爷手中的刀!”赵辉持刀杀出,与那少年交战,最后还是被逼退,不敌。
“御剑!”刘艺一咬牙,左手捏诀,施展出杨洛教她的御剑之法。
长剑隔空而出,速如闪电,寒光闪耀,直接就将那少年的脑袋给洞穿,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噗!”刘艺于同时口吐血沫子,浑身颤抖,显然施展这等玄术对她的消耗很大,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受死!”一名女子腾跃而起,拉响弓弦,一根冰箭飞射而出,直逼刘艺射去。
面对射来的箭矢,已是强弩之末的刘艺根本无法躲避,只能苦笑两声,心里充满了不甘!
甘管事、郑管事、戴管事三人想要救援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冰箭临近刘艺!
“尔敢!”赵辉怒吼,声动四方,左手捏诀,脚下一踏,喝道:“五行借力,土墙!”
一面土墙轰然而起,挡在了刘艺面前,使冰箭无法再前行,但赵辉也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为了救刘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他体内的玄气,如今已是超负荷了。
“哈哈,杀!”女子大笑,再次拉动弓弦,其余同伴更是凶猛出手,毫不留情,全是绝杀。
戴管事、郑管事、甘管事三人极力应对,将刘艺和赵辉护在中间,然而三人最终还是不敌群狼,皆受了重伤,已是性命危在旦夕之时。
但三人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杨洛不可能见死不救,他们在赌,赌杨洛一定会出手!
果不其然,就在这关键时刻,杨洛立于道场中央摇头轻叹,他还真的不可能见死不救,心没有冷到无动于衷的程度。
“虎精,去帮帮他们。”
命令一出,如巴掌大小的虎精飞冲而出,直接横冲直撞,眨眼就来到刘艺等人所在,并未变大,仅仅只是一摇尾巴便掀起滔天巨力,击中那众多来犯之敌,全部拦腰斩断!
“师尊!”赵辉轻叹,知道杨洛出手了。
“我就知道,师尊不会见死不救。”刘艺抬手抹去嘴角鲜血,狰狞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笑。
戴管事三人顿时松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尽快疗伤!”赵辉断喝,直接盘坐在地上调息打坐,引四周的灵气入体,调理伤势。
刘艺、戴管事等人见状,也连忙盘坐调息,深知自己等人暂时不会有危险,旁若无人的疗伤起来。
虎精打个哈欠,直接躲进甘管事的双峰之间,也不主动攻击,但只要敢有人靠近一定范围,它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这老虎也够色的,躲哪不好,偏躲人家那里!”赵辉嘀咕。
甘管事先是一愣,旋即只得苦涩一笑,继续疗伤!
如此一来,在这场厮杀当中就出现了一个奇景,五个人盘坐当中疗伤,竟没人敢靠近丝毫,因为只要靠近的人都饮恨了!
片刻之后,赵辉五人四周的地面有一块块令牌在阳光下绽放光辉,却无人敢来捡,除非是不要命!
天空之中,那一个个观看之人皆面露诧异,是人都能看出来,赵辉等人在……作弊!
“你这是在帮他们作弊。”阮富说,脸色阴沉。
“没事,只要胜出就好。”杨洛无所谓地一笑。
“就算他们无人胜出,我也会将他们遣离三清山。”阮富冷冷说。
“你做不到。”杨洛摇头,相信玄真能搞定一切。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正午就要到来,这场比试也到了结束之时。
“时间到,停止厮杀,各自在自己抢夺的令牌内烙印玄气。”阮富的话传遍整个道场,可杀戮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停止。
“哼!”忽然,一声冷哼传遍八方,但凡没有住手之人全部爆碎,显然有高手出手了。
一时间,道场上的众人战战兢兢,唯独杨洛很平静地抬手一挥,在那三千余块令牌内烙印下玄气,只是他烙印的是很微弱的玄气,没有将阴阳玄气烙印入内,否则会被别人察觉出实力。
赵辉五人从打坐中站起身来,抬眼一扫四周地面上的令牌,五人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一个个傻笑着上前捡起令牌,足够他们排在千名以内了。
“唉,可惜、真可惜,风管事那家伙命不好,没能熬到现在。”郑管事轻叹,但捡令牌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四周之人见状,无不气得瞪大双眼,一个个看得心痒痒,想要动手去捡,却又怕一伸手就成为尸体!
“作弊,这是纯粹的作弊!”有人大吼不公平。
“必须要惩罚他们,这不公平!”
“他们是在作弊,请诸位上尊做主!”
但凡看到此事之人,无不大呼不公。
“嘿,小爷哪里作弊了,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作弊了?”赵辉一边瞪眼,一边见令牌。
“就是、就是,我们哪里作弊了?这不就是没人要的吗,否则怎会落在地上都没人捡?”刘艺撇嘴,一句话就令得不少人差点气吐血。
“捡,谁敢捡?除非不要命了!”有人反驳。
“切,老娘不就是在捡吗?”甘管事喜笑颜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你们不就是嫌捡令牌丢面子吗,我们不怕,一点也不怕,你们可以尽情的羞辱我们,把令牌扔在地上吧,砸在我脸上吧,我不怪你们,真的不怪!”
“羞辱我吧、羞辱我吧!”郑管事挺起胸膛说,一副求你们快点的样子,特别欠揍。
“快点,用令牌砸我,我一点也不会生气。”戴管事也学着两个女人的语气调侃。
四周众人见状,有人直接被气吐血了,眼球上满是血丝,更有人叫喊着要杀了赵辉等人,却不见有人动手!
“唉,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早点受伤的。”刘艺轻叹,似乎受伤还成好事了。
见到这五人的表情,杨洛也微微有些发愣,遂既无奈一叹,抬手一招,虎精便化作一道光回到他的肩上。
“千名以外者,退场!”阮富大袖一挥,千名以外的外门弟子尽皆消失,被此地阵法自行驱逐回半山腰。
紧接着,阮富一指赵辉五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五道金光自那大殿处飞出,打入赵辉五人体内,更有一个冷漠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五人,我执法阁要了。”
玄真发话,在阮富之前定下结局,让后者只能把话咽回肚子,因为执法阁阁主不是后者所能招惹的!
要知道,执法阁阁主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与掌门同等大,只是以掌门为领头罢了!
深深看一眼杨洛,阮富冷哼一声,踏着虚空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此次大比第一名,洛!”龙湘亲自宣布,道:“新掌门接任之后,洛将成为掌门弟子!”
此时此刻,很多人都已看出杨洛有问题,但在此情此景下,三清观的人却不愿节外生枝,想要等此事过后在处理杨洛,想先稳住他。
“呵,你们稳不住我的,因为我来此就是为了解决那段因果,要证明一些东西。”杨洛喃喃自语,他头顶上方的令牌消失不见,被三清观收回。
他没有用真命,就是不愿提前暴露身份,至少在龙菁未曾出现时不能暴露!
他不仅在等龙菁,更是在等一些故人,他相信他们一定……会来!
来到三清观两年,杨洛并非只是为了静心和躲避,更是为了调查彻底,他不仅得知大殿内供奉着一尊九鼎,更知金钱剑也在大殿内,还知此次婚礼来临的外宗有保龙族、剑宗、蜀山、茅山等,而他要等的只是一个故人,想看看那个故人还是不是昔日的人。
当然,他心中也有迷茫和复杂,甚至有逃避的心思,认为这一切晚来一秒是一秒,殊不知该发生的终归还是发生了,任他在如何躲避也逃不掉。
这是命,是来到上古的无奈!
“哈哈,今日大喜,吾乃剑宗弟子,便献丑为三清观试试新晋弟子的资质。”一名长发飘扬,身着白衣的少年从位置上一跃而起,落到道场之上,欲与三清观弟子较量。
一时间,四周立刻沉默,众新晋弟子皆皱眉,一个个都已受伤,根本就不可能是这白衣男子的对手,明摆着想要羞辱众人,要打三清观的脸。
“既然剑宗的道友要助兴,那我蜀山岂能落后于人?”蜀山一名弟子跃下,身形若一个小巨人般魁梧,眉心有一道裂痕,散出的气息十分狂暴,一看就知是个高手。
“三清观众新晋弟子,难道没人敢应战吗?”白衣少年冷喝。
“休要猖狂,我来战你!”终于有人忍不住冲杀而出,是一个看起来枯瘦的中年男人,但他所爆发出来的速度却极快,眨眼就冲到白衣少年面前,抬手就是一拳轰出,宛若落下的陨石一般凶猛。
此人在新晋弟子中,绝对能派上前百名!
“弱了!”白衣少年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击中中年男人,后者左肩当场就被贯穿,整个人倒卷而出,砸落在地面,口中“汩汩”吐血,仅一个照面失去再战之力。
“一个人太少,多来几个。”白衣少年不屑地对众人勾勾手指。
三清观高层见状,没有于第一时间反对,显然是默认了!
因为一旦反对,不仅丢了面子和威严,更会让人认为三清观是怯战,所以只能默认,不能在各宗面前输了气度。
“哼,大言不惭!”又有几名新晋弟子出手,联手轰杀白衣少年,却没走过五招就被打翻在地。
同时,那蜀山弟子出手更是凶狠,虽没有杀人,但招招都能让人断手断腿,至少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我们出不出手?”刘艺嘴上虽这样问,但脸上那不屑的表情已经证明她不会出手。
“你傻啊,三清观有那么多人,哪里能轮到你我插手?”赵辉抬手一敲刘艺的头。
“就算我们出手也起不到作用,不过徒增伤亡,何必要逞能!”戴管事撇嘴,是个人都能看出,那白衣少年和蜀山弟子就是想要羞辱人,恃强凌弱。
“嗯,也对,反正老娘我也不是三清观教出来的,就算这里的人被羞辱个干净也和老娘无关。”刘艺没心没肺地说,“再说了,那不是还有师尊吗?只要他肯出手,什么人都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