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话之时咄咄相逼,配上一股在赌坛多年的高手气息,可谓是豪气万丈。只是此刻的对象,却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这让观众非但没有感觉青年的威风,反而有些暗暗的鄙夷之色。
  而且青年的气势强则强以,对于两世为人,今生又是拥有终极异能体质的萧遥来说,根本起不到半分的作用。
  脸色没有丝毫波动的萧遥,微微耸了耸肩,旋即声音悠然的道:“我们的大赌圣,所谓冲动是魔鬼,不要因为你一时的想法,而毁了你们老板的梦想。这样吧,我破例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推出去的和氏币!”
  “狗屁的机会,本赌圣还需要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给机会?本赌圣就问你有没有种,赌这局的胜负。”这也就是赌博,如果是在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已经被愤怒所掩盖的青年,就已经输了七成。
  可是青年这样的情绪够吗?不够,当然不够。虽然萧遥来到了异能大路之后,因为身体的缘故,性情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许多。不过一些深入骨髓的习性,却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其中就包括身为混混的瑕疵必报。
  既然青年对自己的特异功能有着绝对的自信,那么萧遥就要在这上面将青年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让他知道自己心中所骄傲的东西,其实什么也不是。从此一蹶不振,当然,如果他直接一个想不开的气死,或是事后直接抹脖子那就最好不过了。
  而听着青年这个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激将,萧遥忽然一笑,说了一句地球中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嘲讽:“如果你我我没有种,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孝的混账出现!!!”
  就是这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话,只要稍有涵养的人,都不会如何往心里去。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要比那些拐着弯,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强上百倍。
  “啪”
  青年眼睛红了,整个人彻底发飙了,猛的一拍赌桌,整个人噌的站了起来,就要冲上把萧遥给海扁一顿。
  “白痴…”
  观众席当中,洪胖子与他的老对头竹竿子,心中也几乎同时对青年烙印上了这个评价。不同的是洪胖子一脸盈盈笑意,而竹竿子的脸色却已经是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
  两人都是从小在赌场当中长大的老油条了,哪里会看不出青年,已经一步步的掉进了萧遥的圈套里,如果这一次青年真的敢动手,那么这场赌局就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
  不过幸好青年刚刚猛的一站起来,大脑中仅存的一丝清明,却是强行制住了自己的行动,声嘶力竭的指着萧遥:“你敢不敢赌。”
  可仅仅这样,却并没有令竹竿子的脸色有丝毫的缓和。因为身为旁观者得两人都知道,青年现在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怒火所掩盖。就算是他这把牌能够取胜,赢得一个开门红,可情绪却已经掌握在了人家的手中,赌到最后绝对是有输无赢。可偏偏这个生死门当中根本不让人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眼看着自己的理想破灭,这叫竹竿子如何能够不怒?
  “就这点定力和心智还敢跟哥玩?”
  眼见着青年完全中招,萧遥心中冷笑一声,见气氛酝酿的已经差不多,这才配合的站了起来,声音依旧轻描淡写:“既然我们的大赌圣,有如此雅兴,我跟便是…”
  萧遥潇洒的推开了身前全部的筹码,那份气度,与青年那怒发冲冠,近乎于失去理智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哈…”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形中落入圈套的青年,见到萧遥的举动,骤然一喜,刚刚怒不可揭的表情,毫无预兆的变为了一阵冲天的狂笑,若非在场的人,对这位赌圣都有着一些了解,恐怕任谁都会把他当做疯子对待。
  就在所有人莫名其妙之际,状若癫狂的青年,终于收起了笑声,脸色却又渐渐的化为了一阵狞狰。
  这家伙变脸的功夫还真是一绝,以后让他登台去唱戏,连画脸谱的时间都省了。当然,这只是萧遥随便想想,若是真让对面的青年知道的话,恐怕当场就得被气得吐血,而且还绝对是属于周星驰那种无厘头风格的吐血方式。
  “不用你在这里志得意满,待会有你哭的!”自以为志得意满的青年,熟练的摸向了自己的底牌,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微风,重重的摔在了赌桌之上。在这个落针可闻的生死门当中,纸牌衰落那轻微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中竟是清晰可闻。
  纸牌落下,对自己的特异功能有着极度自信的青年,根本连看都不看,一脸的胜券在握:“今天本赌圣就要好好看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究竟用什么来胜过我手中的这对老K。”
  随着青年这句话的带动,一直表现出气度不凡的萧遥,瞬间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除了关心赌局之外,这些人还想要知道,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气势却一度压过赌圣的少年,这滔天的自信,究竟来源于哪里。
  “难怪我们的大赌圣这么有自信,甚至不惜逼我这个小孩子跟你梭哈,原来你的底牌是一对老K。”
  似是自言自语的萧遥,在说话之时,将小孩子三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直接令在场的观众,对于这位出道以来便无往而不利的大赌圣,更加重了几分鄙视。想来就算是青年最后赢得了比赛,名声受损却也无可避免的了。
  不过萧遥的这句话,却仅仅只说了半句而已,在最后的一个字落下的同时。身体散发的平和气息骤然一变,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寒气森森:“不过一对老K又能如何?”
  话音还未落下,萧遥便以迅雷之势抓起底牌,同时“啪”的一声,同样摔在了赌桌之上。
  静…一直极为安静的生死门当中,忽然弥漫出了一股诡异的寂静,刚刚还是盛气凌人,胜券在握的青年,此刻却是如同触电了一般,状若痴呆。不为其他,只因为萧遥那一张底牌,不大不小,正是一张老A,与牌面凑成了一对,正好压他的一对K一头,这也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