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很少见这样阴沉却无雨的天气,打开窗户一股湿湿的凉风吹了进来。天气不是很好,但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坦。每当一件烦躁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感恩于上天给予我享受生命价值的机会。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钟,整个堪培拉城市都还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远方油轮呜呜的轰鸣声传递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对这片土地的眷恋。
可是,“我要回去了。”我轻声地说。
我转过身来,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肩膀,让她和我并排欣赏着朦胧的天色,说:“是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我也想跟你去。”她话到了嘴边,却忽然又停止了。
“呵呵,我知道。”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脸蛋,亲昵地道:“霜儿为了我,还要好好学习呀。你要象乐儿一样,快点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孩,你还不知道吧,乐儿现在M国帮我做事呢,她已经成为我的专职美女保镖,而且还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董事呢。”
“是吗?乐儿姐姐真是好强!”韩霜的语气中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但却非常满足现在我怀里的抱着的是她,而不是别人,她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好啦,霜儿回去休息一下吧,吃过早餐我就去跟祖师婆婆辞行。雨儿也快该醒了。”
韩霜依依不舍地点点头,情谊浓浓地向我索吻。
很温情地亲了亲她,她满足地转身离去了。
房门打开,韩霜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雨儿!?”
我急忙出门看,梨花带雨的艾雨背靠在接近房门的墙上,静静地抽泣着。
见我出来,她慌忙转头就逃开,猛烈的奔跑使得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声调,呜的哭出声来。我知道她所看到的,所理解的,一定对她纯情的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
她一定会以为,我是一个感情不专的“爱情骗子。”我所做的一切,已经毁灭了我在她心目中一个标准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甚至连个好哥哥都算不上了!
我一楞之际,艾雨已经跑到了电梯门口,她用食指狂点着开门键,神态有些歇斯底里。韩霜作为女人,在理智上要平稳的多,她先一步拉住了艾雨的胳膊,满含歉意地道:“雨儿,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霜儿姐姐你是坏人,抢走了我的哥哥!”艾雨不知道已经哭了多久,声音有些嘶哑了,她绝望而且固执,痛苦的表情让我看得心头滴血不止。
我也随即清醒过来,快速走到艾雨的面前,很野蛮地将她抱了起来,对不知所措委屈欲哭的韩霜说:“霜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来给雨儿解释。”
她有些担心地看我一样,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她,催她离去。
艾雨被我抱住后,象征地挣扎了两下,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我的怀抱里有可以让她的心情平静的灵丹妙药,她不再反抗了,但却没有止住哭泣。
我将艾雨抱到房间里去,轻轻放她在榻上,用纸巾温柔地将她的眼泪擦干。
我不止一次地哄过哭泣中的艾雨,也许是习惯,也许是我的手段的确高明,艾雨终于止住了流泪,但红红的眼睛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的解释。
我先问道:“雨儿,你是什么时候站到门口的。”
她撇撇唇,委屈地道:“早晨醒来我找不到霜儿姐姐,很担心,于是就跑来找你没想到!”看她又要哭了出来,我忙开口吸引她的注意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不需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艾雨说:“我知道霜儿姐姐和你在一起过夜意味着什么”
“但你知道我和霜儿首次是什么时候吗?”
艾雨被我问地一楞,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说:“这都是我欠她的,霜儿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她为了救我,失去了一切,却连一点关爱都得不到。”
“霜儿姐姐她救过你?”艾雨显得非常吃惊。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紫烟也是知道的。当时我因为练习万德功术不甚,面临着被反噬的危险,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形神具灭。幸好那时我遇到了祖师婆婆,她告诉我,只有和拥有万德女体的人阴阳结合才能够痊愈。并且指出,韩霜是世界上唯一拥有这种体质的人。起始。我并不同意牺牲霜儿的一生的幸福来救我,但固执的霜儿却为了我,私自请祖师婆婆传授她救治我的方法。后来”
“哦我明白了!”艾雨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早就知道韩霜喜欢我的事实,韩霜为了我而牺牲自己,然后又果敢地离去成全我跟紫烟的爱情,这样的情节使得艾雨感动不已。“我我刚才错怪霜儿姐姐了,我要跟她道歉!”艾雨挣扎地想起床,却被我轻轻按回到榻上去。
“雨儿,都是哥哥不好,没有给你做出一个好榜样,让你失望了。”我的神情十分沮丧,即使事情的大概艾雨已经知道了,但事实毕竟就是事实,我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应该根深蒂固了吧。
艾雨释然地摇了摇头,用很成熟的口吻对我说:“相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只要不让爱自己的女孩子受伤,就拥有了作为好男人的资格!”
我拍拍她的小脸,调笑道:“原来雨儿是爱情专家呀,我以后可不敢把你当小女孩看待了。”
“真的吗?”艾雨高兴地回抚着我的手背,很享受我给予的温情,她明亮的眼睛泛起羞涩的涟漪,轻谑道:“那你亲亲我。”
她怎么又来这一招?
但我却知道,这次不能够拒绝了。否则会对她骄傲的公主心态造成自卑的阴影,这也许在艾雨的梦中,是千百变重复的浪漫镜头,我主动的拥吻,使这个曾经未经过人世的小丫头,瞬间便沉溺在巨大的幸福中。
艾雨的唇象是清凉的花蕊,芬芳沁脾、柔滑甜香,纵然我品尝过数位娇娆的芳唇,却没有一个可以胜过她的。生涩且颤抖的丁香小舌,赐给我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求与满足,仿佛这个吻,我已经等待了千年。而与艾雨这段“畸恋”难堪的心态,也慢慢被这中感觉所舒缓,仿佛是初恋,又仿佛是深恋,即使背负着人伦道德的约束,也难以让我放弃这种爱情的继续延伸,艾雨这个曾经我最疼爱的小妹,经历了生死患难之后,她的血液中有了我的热血,也等于有了永远牵绊在我身上的红绳枷锁。
这也许就是爱到深处的最高境界吧。
“哥哥,雨儿真的好喜欢你。”情到浓时,艾雨的情话由心而发。
“我也喜欢你,雨儿。”
艾雨幽怨地瞪我一眼,说:“好吧,等我大学毕业了,你一定要娶我做你的妻子。”
“妻子?”我内心一痛,想起了沉睡中的紫烟。
艾雨看我的哀伤的眼神已经猜出了我的心理,不禁一阵懊悔,轻咬嘴唇却没有敢来劝我。我也知道,也许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紫烟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我强打起精神,不想自己在难过中继续沉沦,更不想看到艾雨也跟着我悲伤起来,于是对她笑笑,说:“好,等你大学毕业,我就娶你!”
牵着欢喜的艾雨出门,外面正是等着有些焦急的韩霜。没待她开口,艾雨已经拉住她的手诚恳道歉了。
韩霜颇有些受宠若惊,满面的愁云也随即烟消云散了。
艾雨含泪说:“霜儿姐姐,你救了哥哥雨儿却把你当坏人,真是不应该,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韩霜摇头道:“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
艾雨惊道:“难道雨儿在霜儿姐姐眼中是那么霸道吗?”
韩霜看了看在旁微笑不语的我,笑道:“雨儿不是霸道,是因为你那个哥哥太霸道了。”
“怎么会扯上我的呢?”我亦有些惊奇。
韩霜有些郑重地道:“也许你们兄妹俩还不知道,包括我在内,无论是紫烟姐姐,乐儿姐姐,还是四哥王宇甚至大哥林无赦和二哥韦秉对可爱的雨儿小妹从不附逆,甚至有些怕她。原因无他,潜哥哥对雨儿小妹的宠爱早已超越了一切,我可以从所有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羡慕来。潜哥哥对紫烟姐姐的爱,是感恩和知己。对乐儿姐姐却过多的责任,毕竟她是你第一个正式的女朋友。对霜儿则是由于怜爱,而对雨儿小妹,却是包含了所有,这点雨儿小妹应该可以感觉到的。”
艾雨美目有些感动地看着我,她一直没发现,原来在我心目中,她才是最有分量的女子!
我站在她们两人中间,分别握住她们的柔荑道:“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生命,都是同样的重要,给你们一生的幸福就是我黄潜毕生的目标!”
二女动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