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回到办公室,我感觉到心中也有一股怒火,无处宣泄。
这是一个圈套,我越来越这么觉得了,事情就出在李紫烟的身上。
其实都是我太低估她了,这个女人拥有另人颠倒的外貌,更有众人难及的学识,她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如此温柔、娴静,对人彬彬有礼,而且又乐于帮助别人,无论是我还是段乐儿,都从刚开始的种种疑虑,变的对她深信不疑。这无疑就证明了她,有很深的心机,也有很重要的目的!
这件事情,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这样。首先她把电动的假老鼠放在衣厨里,然后假装喊救命,当我赶去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她的样子。而她听到段乐儿来到的脚步声后,对我说句可是你已经有乐儿姐了,让我误以为是别告诉你最亲近的乐儿姐的意思,我漫无心机下说出了后面的话。段乐儿自然会误会了我的意思,变成了现在的结果。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这么刻意的接近我,但却不象马晓晴说的那样,我是间谍,李紫烟是我女朋友?根本说不过去嘛。如果她是我女朋友,早就告诉我了,为什么还搞这么多事出来?难道只是想报复我的?
想了太多,我也搞不清楚头绪了。
李紫烟并不在办公室,段乐儿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现在只想搞清楚事情的真象,却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查起。
忽然我想到了马晓晴,她是国际刑警,负责追查这件事情,应该对里面的人物关系,知道大概吧?我应该去探探她的口风,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展转流离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马晓晴,她对我的突然来访也很吃惊。
“马小姐,我们可以讲几句话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好吧,进屋里再说吧。”她用手一指一间审讯室,淡淡的说。
“呵呵,可不可以出去说呢?不耽误您太多时间的。”我可不想再进那晦气的地方了。
马晓晴自然知道我的心中所想,笑笑道:“那好吧,我们出去说。”
找了一间安静的咖啡厅,我们坐下,各自点了东西,她问我道:“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笑道:“自从听了马小姐给我说的D国间谍的事情,我就很关心这件事,于是四下留意着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的出没,想帮警方出一把力嘛。”
“那你有什么收获了吗?”
“呵呵,马小姐真是聪明,竟然知道我有了点收获。”
“你也不必废话了,你既然来找我,就一定有事,你说吧。”
这小妞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但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不得不背躬膝曲,突出自己的小市民形象。
“马小姐,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李紫烟,你也见过了,刚从D国来,难道你就不怀疑她的身份吗?”
“怎么?你查到了什么吗?”她说话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冷淡,好象没有东西可以让她心动。
“小有收获,我只是奇怪你们警方为什么会漏掉这个人,而不查她呢?”
“谁说我们没有查她?她的资料我们已经清楚了。”
“哦?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我急忙问道。
“哼!我明白了,你是想来骗取她身份机密的,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看来警察当久了,别人在他们眼中,都可能是坏人。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核对一下,你们查到的东西,是否和我查到的符合,你知道的,一个成功的间谍,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暴露目标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
“当然想啦,我黄潜可是忠君爱国的知识分子,也想打击阶级敌人的气焰嘛。”
“别废话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上次我告诉你们的事情,是假的。”
“啊?你为什么骗我们?”
“不是骗你们,我那时只想骗你一个人。”
“啊?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你长的丑。”
“”
“是因为当时我还没查到你的身份,因为你才是最可疑的人,所以要骗你误以为我们警方没搞清楚来龙去脉,让你也收回警惕之心!”
“你是说你现在查到我的身份了?”我的心突突直跳,等待着她的宣判。
“还没有,你的身份神秘到,根据世界人口失踪记录,都找不到你的资料。我本来以为,一个人失踪了才是最难找的,可没想到,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却查不到你的真实身份!”她竟然有些激动了
“那你为什么不以为,我就是那个间谍,而且是个伪装高明的间谍呢?”
“因为时间上有出入,虽然你们出现的时间很相近,但却准确的相隔了49个小时。”
“呵呵,小姐,你们真是强啊。你先不说我了,拜托说一下那件事吧,看我能否帮上你的忙呢?”
“具体消息,我不能向外透露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要找的那人,他盗取了D国一件很珍贵的东西,然后逃到Z国来,现在隐匿不出,我们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哦?前段时间我听说通缉了一个神秘人物,而且好象跟一张光盘有关,你说的是不是这件事呢?”
马晓晴复杂的看我一眼,缓缓说:“并不是同一件事,神秘光盘的事国际警方更加关注,可惜找不到一点线索。”
“哦,那你说的那件事,和李紫烟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李紫烟是麻省的高才女,身份神秘,背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家族集团支持,她这次来Z国的目的,应该也是冲着被盗取的宝贝。”
“哦,那就是说,他们都是来抢宝贝的,对我们Z国没有一点影响喽?”
“也不能这么说,既然偷盗的人,逃到了Z国,他一定在这里有接应,否则不会销声匿迹、音讯全无。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在这里一定有安置已久的间谍成员。”
“哦有道理。”我口中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更加糊涂了
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已经成为了整件事的关键。
如果我就是去D国偷了宝贝的人,那样李紫烟紫烟接近我,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可是听马晓晴如此一说,我好象又不是那个人。或者说机缘巧合下,警察还没有查出我的身份来,我还是黄潜。
最麻烦的事情,还没有一点头绪,为什么李紫烟要破坏我和段乐儿之间的关系呢,这样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马晓晴对我叫道:“喂!别这么走神了,你想什么呢?你不是要告诉我消息吗?怎么成了我告诉你了呢?”
我呵呵笑道:“你已经对李紫烟那么了解了,我也没什么告诉你了。果然是国际刑警啊,观察入微,不疏不漏,让我白担心了一场。”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再说一遍,黄潜,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但奉劝你一句,做事情要小心了,别栽到我的手上!”
没两句话,她就向我挑战,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我哼哼哈哈的混了过去,告别了马晓晴,又回到学校。
办公室里还是没有段乐儿的行踪,李紫烟却安静的坐在那里,玩着她那精致的电脑。
我推门的那一刹那,李紫烟的美目也飘在了我身上,脸色微红,她轻轻站起来说:“你回来了。”
以前的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动作和神情,就象一个苦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羞怯却又钟情。
我心中怒火,再次燃烧。李紫烟,你还敢跟我作戏!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指着李紫烟,淡淡的道。
办公室里有很多人,所以很多话都不方便说。
我快步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下了脚步。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所以操场上只有我们两人。
李紫烟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柔声问道:“夫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惊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紫烟的夫君了。”她羞怯而又认真的说。
“李紫烟,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夫君,紫烟并没有搞鬼,你真的是我的夫君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看到你没穿衣服吗?”我怒道。
“不,是因为你看到了我胸前的血鹰!”李紫烟的脸都红透了,青涩的少女风情,在她娇首轻垂的时候,表露无遗。
“血鹰?你是说你的红色的鹰纹身?”
“你承认你看到了?那就太好了,你真的是紫烟的夫君了。”
“喂!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我看到你的血鹰,就非要娶你呢?”我还是满头雾水。
“夫君,你有没有听过D国的梵鹰族?”
我摇头表示不知。
她继续说:“梵鹰族是D国现存唯一的大乘佛教的传乘一脉。”
“啊?你说什么?”我打断她道:“不可能!D国的禅宗和密宗,都是修己、悟佛的小乘教派,怎么会有普度终生的大乘教派呢?”
“所以我才说是唯一的。”李紫烟继续说:“梵鹰族的大乘宗旨,来源于Z国的唐朝,鉴真禅师共带来大乘和小乘佛经各三十六部,但在当时的乾元天皇高压统治和华严宗等小乘教派的合力压制下,大乘佛法根本无法孕育成形。鉴真大师本着悲天怜悯的至高境界,把大乘的教法,传授到俗家弟子梵鹰那里。梵鹰也不负所托,不仅潜心佛道,也跟鉴真禅师学到了起死回生的医术,后来他便明地治病救人,暗地宣传大乘教法,完成师训。”
“你是说这个梵鹰族就是这梵鹰和尚创立的吧?但这和你的血鹰又有什么关系?”
“夫君,你别着急,听紫烟慢慢说给你听。梵鹰大师是俗家弟子,所以可以结婚生子,因为当时D国的大乘佛教根本名不见传,为了发展,梵鹰大师便立了一条祖训,凡与梵鹰族后人通婚着,都必须加入佛教大乘教派。而和本族公主成婚的男子,就可以当选为下一届的族长。梵鹰大师还规定了缘分靠天定,所以在公主的胸口,必须刺上血鹰,假如有男人看到了公主身上的血鹰,那将要成为公主的丈夫,也成为下一届梵鹰族的族长。”
“哈哈你的故事编的很动听呢!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就是梵鹰族的公主吧?”
“梵鹰族的公主,还有一个规矩,就是绝对不可以骗自己的夫君,否则必遭天谴,所以,紫烟真的没有骗你”
“李紫烟小姐,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啊?上午的事,根本就是你设下的一个局,让我上了当,然后和段乐儿闹翻,现在你又编造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故事,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坦白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夫君,我真的没有撒谎啊。我知道很对不起乐儿姐姐,但这都是上天定下的姻缘,我必须要成为你的妻子的。”李紫烟委屈的泪水,象一颗流星般滑落,更让我佩服她高明的演技了!
“非要我说出理由你才肯罢手吗?那个假老鼠,根本就是你自己放在那里的,你武功那么好,又见多识广,怎么会怕一个老鼠呢?”我不屑的质问她道。
李紫烟委屈的哭道:“夫君,我是一个女孩子,怕老鼠很正常的,那个老鼠真的不是我放的呀。”
“那你怎么解释,在段乐儿到达门口的时候,你说了一句可是你已经有乐儿姐了,这句挑拨的话呢?”
“我我有说吗?就算我说了,也是正常的。夫君和乐儿姐姐关系那么好,我本不应该反对的,但因为你看到了我的血鹰,就必须要娶我,我当时也是左右为难的”
“你不是听到了段乐儿的脚步,才故意说的吧?”
“当然不是啦,当时赤身裸体的站在你面前,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到门口了。”
“好,李紫烟,你果然强,所有事情都计算的一清二楚,我现在没了证据,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愤愤的说。
“夫君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紫烟不会怪你,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李紫烟止住了抽泣,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