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不过你得把人全部放了。”于纯听了来人的话,直接答应了领头。
“别跟我讨价还价,一个人换一分糊心液。”不理会于纯难看的脸色,转身,道:“拉一个护卫出来,杀了。”
一个血魔应声拉出一个护卫,抽出一把大刀,“噗”一声,鲜血从断头的脖子中涌出来。
流出来的血,血魔们收拾一些给副领头疗伤,另一部分血抹在贵族的公子小姐身上,引得那些小姐怪叫连连。
“好好,你先住手,给我一些时间。”于纯虽是融贯境,但如今也不敢动血魔,只好服弱。
“再拉一个护卫,杀了。”领头根本不听于纯废话,又要杀一人。
“慢着。”于纯怒喝,他真是没有糊心液:“我用性命担保,一刻钟后,我一定给你糊心液。”
“杀了。”领头直接下令。
“我给你时间,一刻钟,我只抽签三个,抽到谁,就杀谁!”领头此时,还未解气,继续逼迫于纯。
“噗~”
“噗~”
“噗~”
一刻钟后,于纯颤抖着把十三分糊心液慢慢放到两方中间的空地上,而后退回。
领头上前,拿走糊心液,退回自方,此时,地上已经有五具尸首分离的护卫尸体,鲜血流满大地。
“你们该放人了。”于纯脸色阴沉,喝道。
“不急。”领头现在似乎平静了下来:“我放了人,保不准你会立刻追杀我们,你们先退后,我才放心放人。”
于纯听此,恨得直咬牙,最后还是退后了一些距离。
“伤员先撤。”领头下令,让一些伤员先走。
领头见伤员走远,才召集人员,迅速后撤。
“啊。”于纯大叫一声,领人跑上前,查看自家小姐无碍,顾不得别的,领人追去。
片刻,一个血魔汇报:“领头,于纯追来了。”
领头少一思量,下定决心,对一个血魔吩咐,道:“你们带着副领头和这些糊心液先走,我留下阻击一下追兵。”
“可是”那血魔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如果我能回去,那固然好,如果我回不去,叫兄弟们帮我报仇。”领头见手下都不愿意走,怒声呵斥,道:
“还不走吗?不走我立马死在这里。”
说着,把枪指着自己心窝。
血魔们见劝告不住领头,都纷纷撤退。
一些自觉留下的血魔,都被领头踢走,他要一个人堵下于纯一群人。
稍后,于纯赶到,只见领头一人在此,暴怒连连,他本想救下人后,再把糊心液追回,不至于被处罚太重。
只见领头一人,他怎么不暴怒,提起大刀冲上前,想一刀了解那领头。
领头只是通灵境,虽用枪挡了一下,依旧被一刀劈飞,撞在一棵树上,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我要杀了你。”说着,于纯朝着领头劈去。
“咻”一道血光闪过,挡住猛劈下的大刀,“铮”的一声血光带着大刀钉在不远的树上,显露出一支血色的箭。
“愚蠢啊愚蠢,你就这么想杀我血家的人吗?”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赶来,径直走向领头。
“血乾!”于纯失声叫道。
来人正是血家护法血乾,成名于二十年前,为人血腥,常常把敌人慢慢活剐,用血丝吸尽血液,死前都受尽非人的折磨,人称血色天。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想好了怎么死了么?”血乾查看完领头伤势,转身冷冷的道。
“哼。”于纯重哼一声,显示自己的不服气:“你虽成名较早,不见得同境界你能轻松胜过我,今天我就会让你明白,你,血乾,只会向弱小的人下手的垃圾,血色天?只会是垃圾的代名词。”
“呵呵。”血乾冷笑着:“我喜欢嘴硬的人,那样,不容易死。”
于纯拿来护卫的刀,挥舞出一道道刀气,轰向血乾,而后冲向血乾。
血乾则慢悠悠取出一根血丝,抽掉于纯射来的刀影,再一抽,血丝像灵蛇一般绕向于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就一下缠住于纯,使其动弹不得。
“怎么,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当我如垃圾吗,你不是不服气吗,啧啧,你于纯当真很愚蠢啊。”血乾缓缓走向于纯,左手拔出一把血色匕首,右手再抽出一根血丝。
右手轻轻一挥,血丝飘向做出防御的护卫,瞬间,护卫捂着脖子,满脸的惊恐,一条血缝出现在护卫脖子上。
“好快!”
护卫们的脑里最后闪过的念头,纷纷倒下。
“嗯。”血乾点点头:“你的确很弱,那我就剐定你了。”
血丝绕过于纯喉咙,使其发不出一丝声音。
血乾把于纯拉到领头面前,割断于纯手经,让血液留下领头嘴里。
于纯被放精血,脸色瞬间苍白。
“运转血气决,炼化着股精血气,你的修为可再进一步。”血乾对领头说道。
“是。”领头恭敬拱手,随后打坐炼化精血。
血乾冷冷看着于纯,血色匕首缓缓划过他的左手,一片鲜血流出,被血丝吸收。
“唔唔”于纯发出痛苦的声音,越是如此,身上越是多伤痕。
当领头炼化完时,睁开眼,看见遍体鳞伤的于纯,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早已断气,血乾站在一旁。
“乾护法。”领头恭敬叫道。
“嗯,你快要突破到融贯境了,我血家又要多一个强者了,我们走吧。”血乾看着领头脸色红润,气息也大涨,很是欣慰,随后带着他离开。
一个时辰后,
“于兄,我来晚了啊。”木府都领白螭跪在于纯尸体旁,满脸怒气:“我白螭发誓,定会为你报仇。”
白家和于家本是世家,白螭和于纯更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情同手足,如今于纯身亡,白螭怎会不替其报仇。
正当白螭伤心时,一个护卫提着一个人来汇报:“白大人,探子在附近捉到一个小奴隶,像是小姐的奴隶。”
白螭赤红着眼,盯着小奴隶:“你有没有看到有血魔从这里走过,说出来,我可以放你走。”
“那边。”小奴隶弱弱的指了指血乾走的路。
“带上他,我们过去。”白螭恨不得立刻为于纯报仇,也没思量,带人就追去。
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沟前,
“这那有什么人,你是不是骗我?”白螭愤怒捉着小奴隶的领子,对着他怒吼,口水都喷射到他的脸上。
小奴隶秫秫发抖,不敢回应,白螭一怒将他扔下深沟,就转身离去。
“啊”天地间像是只剩下小奴隶恐惧的喊声,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回音消失。
然而,掉下深沟的小奴隶,此时陷入一种软软的泥土里,而后被泥土反弹到半空,反复如此,他受不了震荡,直接晕死过去。
数个时辰后,小奴隶被巨痛痛醒,惊奇的发现自己除了摔断几根骨头外,奇迹般的没有摔得粉身碎骨,但下一刻,恐惧就蔓延他整个心脏。
他发现自己身处无尽的黑暗中,四周静得可怕,只有一股冷风时不时刮过,吹起“呜呜”鬼声。
而整个深沟,像是一个巨大怪兽张开的大嘴,进去的一切东西都将无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