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花凝吧?”令狐若彤看了她一眼道,“我想你可能没有理解绝的意思,绝是说,叫你离开绝王府,他不想再要你了!”欧阳麻子没有反驳,甚至看也没有凝视着慕容莺歌一眼,慕容莺歌不知道欧阳麻子是故意不看她还是根本不敢看她。
“真的是这样吗?你凝视着我,回答我,你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慕容莺歌说,“我知道你心底有自己的秘密,但我不会强迫你把所有秘密告诉我。”慕容莺歌自己也有秘密没有告诉他,比如她是从一千年前来的穿越者。
“不,花凝,你以为我真的想要爱你吗?”欧阳麻子毫无预兆冷笑道,“我是祥云国的战神王爷,怎么会要你一个残花败柳,你不会忘了吧,你在我的庆功宴曾经和欧阳云”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慕容莺歌凝视着他一动不动,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你认为我一个残花败柳配不上你?”慕容莺歌心里此时此刻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心里闷闷地快要炸开一样。但她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欧阳麻子,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会回头的女孩子,如果你现如今告诉我实情,那我还会选择一直陪着你。但如果你现如今错过了我,我就再也不会回头了!”慕容莺歌凝视着他,眼睛满是认真。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不会回过头来等待错过自己的人,她也不想。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过去的一切都是骗你的!”欧阳麻子握紧拳头道,他相信,只要这一切解决了,他一定可以和慕容莺歌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骗我?骗我有什么目的?”慕容莺歌不依不饶,一副要问个究竟的样子。欧阳麻子不敢看她的眼睛,却不得不狠下心道:“因为”
“因为他喜欢的大姑娘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慵懒邪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慕容莺歌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轩辕黑天的声音。她有些茫然,欧阳麻子为何出来了?
“轩辕黑天!”令狐若彤看到他很是激动,一双眼睛那般热烈地凝视着他,就连慕容莺歌都能看得出来,令狐若彤很爱这个男人!她头脑似乎像穿越了时空般回到了过去,一点点记忆重拾。
“好疼啊。”慕容莺歌抱着脑袋有些痛可道。轩辕黑天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怜香惜玉,只是在一旁冷冷的凝视着她。
“凝儿!”欧阳麻子想要扶住慕容莺歌,却被轩辕黑天阻止,“她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要想起来,你又何必挣扎?”轩辕黑天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戏谑,而是冷冷的,像寒风吹在身上那般寒冷。
“你终究还是找到她了?”令狐若彤毫无预兆变得歇斯底里,“过了二千年了,你还这么放不开这个狠心至极的大姑娘吗?”直到现如今她才知道,哪怕就是这个大姑娘背叛他,也只会让他更加牵挂而已。轩辕黑天凝视着令狐若彤的眼神透露着点点寒光,令狐若彤却依旧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甚至带着痴迷。
令狐若彤一直知道轩辕黑天的眼睛很美,这就是没有想到,他的眼睛就像是最美的那束烟花。璀璨夺目。可是,这双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大姑娘!
“令狐若彤,我对你百般宠爱,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明明找到清歌却瞒着我不告诉我。”轩辕黑天手上依旧拿着那只长笛,那上面好像此时此刻斑驳年代久远。慕容莺歌的记忆毫无预兆就像陈年老酒一样开启了。
清歌,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二千年前的素族族长清歌。再次睁开眼睛,慕容莺歌的目光此时此刻变得不那么一样了。轩辕黑天,一想到这个名字,慕容莺歌的心就像一把沾着蜜糖的刀使劲地搅着,痛着,也甜蜜着。
“告诉你?让你找到这个大姑娘然后双宿双飞?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吗?令狐若彤激动道,“轩辕黑天,你告诉我,我就究竟哪里不如这个大姑娘?”
“呵呵”轩辕黑天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尖锐的笑声在竹林海响起,带着无尽的寂寞,有种让人心碎的感觉。慕容莺歌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二千年前,她亲手冰封他的情景再次出现如今她的脑海里,他看她的眼神,他的受伤。
轩辕黑天知道,慕容莺歌是想起了一切。他凝视着她的眼光越发变得冰冷,二千年过去了,当这个大姑娘再次出现如今他的面前,他的心就像复活了一样,他能清楚地感应到那颗跳动狂热的心,好似要跳出来一样。他毫无预兆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犯贱,就是不能收住他的爱。哪怕是过了二千年。
慕容莺歌感觉到身边那冰冷的目光,一只冰冷的手袭向了她的心口,慕容莺歌感觉心口很凉,很痛。那只修长的手还是那么惨白,就像当年一样。还记得那时候,她曾经说过,一定会把他的手捂热。可是后来,她根本没有做到,是她对不起轩辕黑天。
“我这些年做梦都在想,如果我能再次见到你,我能不能看看你这狠心大姑娘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轩辕黑天的声音宛如魔魅般在她耳边响起,慕容莺歌的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这声音,她此时此刻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
她的心口凉凉的,鲜血就像血莲一样蔓延周身,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出声,而是慢慢地闭上眼睛,她欠了他,现如今正是还的时候。
“不要!”欧阳麻子瞳孔猛然一缩,迅速冲上前无抱着软软倒下的慕容莺歌。轩辕黑天凝视着面无血色的慕容莺歌,再端详看手上的鲜血,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血还是红的,看来你的心也是红的。”可你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残忍,这二千年他困在冰洞里无时无刻在想这个问题。
令狐若彤看到这情形,眼底毫无预兆闪过一道戾色。如果这个大姑娘彻底消失了,那轩辕黑天的心一定会落在她的身上。脑海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像箭发出去无法停下。
若身形迅速地移过来,没等欧阳麻子反应过来,一只手狠戾地抓住了慕容莺歌的脖子。慕容莺歌此时此刻没有力气在挣扎,手划了下去。那根长笛毫无预兆像长了眼睛似的飞身打过去,令狐若彤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一睁眼便看到轩辕黑天那双仿佛来自地狱的眼睛,那般清寒凛冽:“令狐若彤,我说过,这个大姑娘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令狐若彤凝视着他笑了几声,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倒宁愿轩辕黑天出手杀了她,这样就不用再受这些折磨。可惜,轩辕黑天根本不屑动手。
长笛打在地上被折成两段,慕容莺歌有些愣愣地凝视着那经历多年的长笛,他竟然一直随身带着!心里不知是悲是喜,慕容莺歌只感到手脚越来越冰冷,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凝儿,凝儿”晕过去之前,慕容莺歌只听到欧阳麻子焦急的声音。她本来还想睁开眼看看轩辕黑天,无奈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祥云十六年,绝王妃因病逝去。绝王爷因爱妻逝去不胜哀痛,关在王府整整三日没有出来。当绝王爷终于出来时,竟然一夜之间白头,这让百姓们纷纷感慨。民间歌舞坊也大多表演绝王爷和王妃的唯美爱情故事,一时间成为佳话。
正当百姓们认为花凝王妃一死,将军府必然不会罢休。然而让人们感到奇怪的是,花家只是在下葬时拜别女儿,并没有太过悲痛之色。这成为成为大家一时谈论的最热话题之一。
“欧阳麻子,这样放开她,你甘心母亲大老爷?”欧阳云坐在那里咳了咳,脸上咳出一点红晕,旁边的丫鬟忙不迭地帮欧阳云顺着气。
“我现如今毫无预兆觉得,放开也许是一件好事。”欧阳麻子凝视着自己的白头发又是一叹,“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怎样做决定了。”他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就算勉强答应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得到幸福。与其那个时候悲痛失落,还不如现如今放手。
“四弟,你确定比不是利用花凝引出磐涅欧阳?”欧阳云没有接话,好像只是问了个很平常的问题,却在欧阳麻子心里荡起了千层浪。
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确实,我的初衷的确是为了引出磐涅欧阳实现父皇的长生不死心愿,以借此讨父皇的欢心。”他第一次听到素族和血族的传说时只是当做故事,没想到后来磐涅欧阳族长的出现让他大胆地想到这个可能性。
“于是你无论如何也要娶花凝,然后慢慢地让她爱上你,继而引出磐涅欧阳?”欧阳云毫无预兆笑了笑,“好一个有谋略的绝王爷!好一个口口声声的爱!”欧阳云的语气带着讽刺之意,这样的男人简直不配娶这样美好的女孩子!
血族和素族向来是敌人,现如今花凝和磐涅欧阳又有着那样的误会和纠葛,磐涅欧阳怎么可能会好好对待花凝?而这个说什么爱她的男人居然就这样放任磐涅欧阳带走了花凝,还对外宣称绝王妃死了?欧阳云越想越生气,一向在外人眼中是病弱形象的人一拳头打在欧阳麻子脸上。
绝王府的人就不明白了,这王妃虽然死得确实有点蹊跷,但是将军府还没有闹起来,怎么云王爷反倒为了绝王妃责难王爷?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