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缘闭上那一双一直惊诧的张得夸张的小嘴,对赵信等人疑惑的说道:“我爷爷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世间最珍贵的一种参王也就是千年的历史,也没有基特老板所说的那么大的功效,而且这五十五万金币实在是太吓人了。要真是那样,我爷爷与我,何必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呢。”
正当他们谈论起这些疑惑的时候,基特老板已经开始拍卖那本他一直舍不得让别人去看的有关千里荒野探险的那本札记,据他现在口中所说,这是他在千里荒原的上古三大异兽族族人的手中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要是没有这本札记,他们早已经命丧黄泉,决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逃出那等凶险非常的千里荒野,而有了这本札记,会很顺利的躲避绝大部分的险地与各种极端恐怖的危险,也就可以取得像他这样的成就云云。他的这一番话迅速为那些眼睛中发出绿油油光芒的商人们所重视,那些有钱人想到二十年来这两批经过大冒险富甲天下的新贵族,不禁大为心动,等到基特说出二十万金币的底价时,他们忘情的呼喊,最后竟是喊出了八十万金币的天价,引得无数人为此疯狂莫名,以那种极度膜拜的眼神一路护送着那个全身臃肿的胖男人在几个力士与贴身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走向基特所在的那个高台。
“我的天幺,一本破书竟然卖到了八十万的高价,简直让我听得吐血。”多尔拉克低声的对赵信、高尘、晓缘以及另外三个多维尔旅行者说道
“是呀。那本破书,说到底,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不过是一本随笔罢了。真难得了基特大老板这等神乎其神的吹牛本领,当真是厚颜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了。”高尘纷纷的道
“人家虽说也是富翁,但是哪里经得住他这等骗局,等他们明白过来,想必也是个家破人亡,悔愧终身的下场,真是太悲惨了呀。”晓缘附和着对那些出天价购买基特的那些所谓的‘奇珍异宝’的人。
“呵呵。说实话,这些都是富人们玩的游戏,本来他们都是一群冷血自私的家伙,让他们尝尝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东荥帝国的情况,你们也都见到过,富人与穷人,就是生活在天堂跟地下的两种身份差距太大的两种人,对于这些拥有着如此多的财富,却对同胞们毫不关心的人们,实在不值得有任何的同情。”赵信沉思了片刻,发出这等感叹。
“只不过基特这般巧舌如簧的欺诈,实在太令人感到难以接受”多尔拉克依然很是愤慨,对于基特这等明目张胆的欺骗天下人,简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基特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吧。且不说人家这般盛情招待我们,若是我们说他的坏话,反而被别人说成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我们真的与他反目成仇,我们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你们都不知道,基特其实早就是东荥北境的一个世家大族,在二十年前突然崛起,似乎与二十年前的那次达恩商队的荒原之旅有莫大的关系。他的父亲这些年云游在外,声名不显,但基特在东荥大陆商界的名声却是很大的,被那些商人们认定是最有前途的商界新星,甚至要比东荥第一富商卡巴尔斯还要有经商的天赋。总之一句话,基特在东荥帝国有很深的隐藏实力,人脉也很广,绝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高尘经过这些天来对许多人的探问,知悉了一些基特家族的情况,对于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家族,谁又不感到好奇疑惑呢。
“还有一件事,东荥帝国是一个十分落后而又等级森严的低等文明的国家,有些方面与我们草原相比还有所不如,这个国家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贫穷,他们有着很多的金银铜铁矿源,但是都被那些世家大族所控制,根本就跟那些底层的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他们对这一切忌讳莫深,很少谈及他们的真实财富,而且这些金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花销出去,在这拍卖会中这般奢靡阔绰也是有原因的。”高尘将他在今天早上与一位草原贵族同胞的谈话中了解到了这些,一直没有时间告诉身边的人,此刻侃侃而谈,竟是完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使得他有些洋洋得意,一丝自满浮现在他的脸上,语气明显的也变得有些骄傲了起来。
“哼。这些事情谁不知道呀,你随便去大街上找一个人问问就知道,只不过我们刚来到东荥,还没有适应这边的语言去询问这些事情罢了。我早就知道这些情况了,只是懒得说而已。”赵信看着高尘那得意神色,狠狠的瞪了他两眼,淡淡的说道
基特将那些从所有商货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珍贵一点的宝石以天价拍卖售出,而保留了更多的那些留待以后再行出售。相对于基特的那些很罕见的珍贵宝石美玉、稀少药材或者千月特产,那些低等一些的各色宝石,则不太被贵族世家所看重,但售出的价格依然是千月各国行情的数倍之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些手中拥有大量金矿银矿的世家豪族们借机甩出那些他们花不掉的金钱,并同时在其他世家面前炫耀一番,以彰显他们各自家族的雄厚财力,颇有一番哗众取宠的意思,并且还能以此结识这个在商道有着大好前程的基特,也是一石几鸟的巧妙事情。
利用基特打造的这个平台,那些富商大贾们在休息的时间里纷纷与其他商人或者王公贵族结交拉拢,发展着各种政治与商业上的人脉,在这方面,基特是获利最多的主角,通过这一系列广邀天下豪杰大鳄以及现在轰轰烈烈的拍卖会,他与加强了与东荥帝国无数的商政军方面的大人物的联系,于自然而然间为着他们将来的事业制造着机会。在这不到十天的时间里,他以各种手段,拉拢了大批的世家子弟与公侯将相。
赵信与高尘等人在对这场拍卖会进行了短暂的评论之后,知道他们的这些探讨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便悄然退离喧嚣非常的飞天酒楼大厅,来到厅外的小院里,叫上一些免费的点心,在石桌上一边随口品尝点心,一边欣赏这个精致的小花园。
飞天酒楼内院的小花园里盛开着一枝枝的红白玫瑰,还有高贵的牡丹,清丽的百合,以及中间水池中的荷花等,这花园正中间是一方人工的小湖,一边矗立着一所尖顶的四方形的小亭,湖中水很是清澈,游鱼成群结队,大多是放养的精致鱼类,乃是用以观赏。荷花拥簇,覆满小湖的岸边,偶有飞鸟停驻在荷花之上,尽显她的娇媚丰姿。花园里时时浸着一股芬芳,不断有蜜蜂与蝴蝶来回穿梭,在花丛中忙忙碌碌,来回穿梭个不停。
正当他们吃饱喝足,在小花园里悠闲地调侃,甚至昏昏沉沉将要迷睡的时候,从大厅中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以及一个身穿黑色外衣的中年人,看山去那个少年对黑衣中年人很不尊敬,而那位中年人依旧恭恭敬敬的跟着少年,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
“你不要老跟着我好不好?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帝呢,麻烦你不要跟我提这些事情。至于谁要当皇帝,都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就算要杀我,那就让他杀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少年显然对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中年人感到反感,却始终没法甩掉他,索性一脸怒色的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脸色涨得通红。
“小皇子,你怎么能这样想?假如你登基做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后什么苦都不要你去受苦,想要花的钱永远都花不完,而且永远都不会有人欺负你。他们反而看到你会敬畏你,甚至会将他们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交给你。”那个中年人满脸堆笑的谄媚着少年劝道
“我才不当什么皇帝,当皇帝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猝死就是疯死。现在不是还有我二哥吗?朝中那么多大臣支持他,你干嘛不去支持他,反而来找我这么一个不受重视的小皇子。”那个少年寻了一个亭子的木栏上坐下,很是不耐的反过去质疑那个一直寸步不离他的那个中年男人。
由于在这个小花园里还有赵信等几个人,那个面相猥琐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耐心的劝解他眼前的那个少年,只不过那个少年显然听不进他的话,一味的拒绝他的那些提议,声音也是完全不在乎赵信等人是否能够听得到,这一现象看在那群即将因为沉闷而迷上眼睛在温和的阳光下睡去的几个人眼中,却是愈发对那一老一小的人感到好奇。像赵信与高尘那一场灵敏的耳朵,早已经远远地听到什么‘小皇子’、‘先皇’、‘大太子’之类的话语,更是对对面的两个人充满了好奇。
到了后来,随着那两个人之间的吵闹升级,那个少年竟是毫不顾忌的挨向了赵信等人的地方。这一下,那个黑衣的长者面色很是恼怒,但不知是因为忌惮什么,还是不欲得罪那个少年,反而有些不满的对着赵信等人叱道,“你们这些人,不再飞云酒楼里呆着,来这后花园做什么?”
不等那几个正在眯着眼休息的多维尔旅行者们有什么反应,高尘听懂了这句话,首先从木栏上跳将起来,大咧咧的怒叫道,“小老儿,莫不是以为我们好欺负么,告诉你,还好老子今天心情不错,识相的,赶紧带着这小家伙一声不吭的滚一边去,惹恼了我们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