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怎么不好?什么时候去。”
说实话,这还真让我不习惯。“放学后吧,今天作业应该不太多。”
“就这么定了,你不过去安慰他吗?”我知道她指的是江宇泽,便摇头道:“如果一个男人经不起考验,再多做什么也弥补不了。”
“唉,你太无情了。被这么好的一个男生喜欢,还不当回事,可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
“周紫凡,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再见。”
“等等,放学后约哪见面?”她喊住我。
“这里。”我说完,决然离去。
我是谁?我在做些什么?我在逃避什么?我为什么要担心别人?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烦,好烦!我恨不得想大声咆哮,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也没失败、太没用了。他们说我是蓝若雪,而我只是她的影子罢了。影子,是黑色的,我也是如此吗?
慢慢地,太阳被云遮挡住了,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做起,两派的大树随着风向摇摆不定,弧度特别大,不禁让人担心了起来。转瞬间,天空中下起了毛毛小雨,像丝绸一般细,它们洒在了大地上,滋润着春泥。世间万物仿佛都在顷刻间成了水的俘辱,到处都是,擦不去身上的污迹,只能等待着。渐渐地,由小雨转化成了倾盆大雨,它们拼命地敲打在窗户上,想挤进来,想暖和暖和,然后悄然而去。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地面上堆积成了一个个水潭,当人们看见它时就会避开而行了,它们成功了。
乌黑的云朵,仿佛在嘲笑着大地,因为它不能动弹,不能挣扎,就这样任由雨点侵略,实在是太可悲了!但是即使抗拒了又能怎样?有的时候做了也相当是白费了力气,引得人失望。
雨时而大时而小,就宛如人们的心情,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谁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了。就连雷也赶来凑热闹了。它轰轰作响,扰乱着人们的耳朵,让他们的痛苦着,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捂起耳朵。
数学老师翘着二郎腿在讲台边上坐着。因为这雨实在是大,如果没有雷声,或许他现在还可以在黑板上写上一大串题目请同学上去做。可是现在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弄的心烦意乱,干脆就让我们自修了。
当然,这场雨也有益处,那就是没人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大声说话了。连连几个闷雷,塞地人喘不过气来,都低头写着字。雷声压过写字声,不过没人会在意那么多。
一节课又熬过了过去了,老师整理了一下书就起步走出门。原来一天一天是过的那么快,我也或在这么空虚的世界里。那个憧憬之地,何时触摸到?发发感慨,继续做着作业,也知何时已经做掉了一大半,希望可以全部消灭完。
今天,基本上都是雨中度过的,好多人都在一旁想着用什么办法回去而不被淋湿。因此走廊上挤满了人,还好我不急。
我搜寻着周紫凡的身影,发觉她正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发呆。
“周紫凡。”我呼唤着她的名字,不是很响。不知她是否听到。
“该走了。”她“刷”地一下站起来,背起书包就走向门口。
“你不去看望她吗?”我跟在后面问。
“没有,我还在想你怎么不提起她呢,你不是认识一个警察吗?悄悄跟他在私底下商量一下,偷偷进去。你如果出事了,我的小命也不保。”她再次强调道,害怕我会误会似的。
“先别说这个了,雨下这么大,想个办法吧。”
她脱下了书包,拉开拉链,在里面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了一样东西——雨伞。
“惊讶吧。”她得意洋洋地说。
她把伞撑开来了,然后示意我钻进去。我确实很吃惊,原来她的未卜先知的功能。她看了看我,解释道:“我每天都随身带两样东西,一样是武器,另一样则是雨伞。”
“不累吗?每天背那么重的包走来走去。”
“不行吗?”她反问,似乎在说我太爱管闲事了。
我们走在医院的路上,事先向萧文君询问过了病房号码,因为案子是由他接下来的,所以要问到并不是难事。
进了医院后,我觉得有点晕。因为医院给我的感觉就是白色,一片白色。
我们的脚步声在这安静之地显得非常嘹亮。
其实要找到病房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只要看到有警察就可以确认下来了。我们向他们说明情况后,他们让我们进去了,不过只有一会儿的时间。
打开门,就看见唐昕怡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两眼一眨不炸的看着。显然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周紫凡等了几秒开口道:“唐昕怡,他们没来过吧。”
“原来早就被看穿了。”她没看我们一眼。
我道:“唐昕怡,你和丁恩惠还有那个男人是一伙的吗?”
“不是。”她斩钉截铁道,令我们大吃一惊,谁也想不到她的回答是这样的,活着说她是为了让他们脱身而不讲实情的。毕竟我们是同学关系,其他没什么。
“真的吗?”我问道。她们的关系也和我跟周紫凡一样?我心想暗想着。
“我们是合作关系,演着一场戏。”
“不可能。”我仔细想想觉得事情有蹊跷,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的,因为发现她的那夜,我清楚的记得她的耳朵动了一下,我很高兴自己没漏掉这些细小的细节。
“不相信就算了。”
“就是不相信。”周紫凡道:“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敷衍我们吗?我有那么笨吗?”
唐昕怡嗤之以鼻道:“我还就这么认为。”
话毕,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我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便看了看周紫凡,她明白我的意思,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心你会被出卖。”然后便和我一同走出门。
两个警察也没多说什么就让我们走了。这次,一点收获都没有,不顾面有点失落。不过看唐昕怡的状态应该很好,暂时可以放心了。
今天也没什么事了。
翌日早晨,江宇泽就打来了电话,“椋音,我在楼下等你,昨天的事我向你正式道歉。”
“去找靳筱梓吗?你还是不愿听我的劝告。”
“我等你,一定要下来。”说完,不等我说下去就挂断了。
我穿上拖鞋走到阳台上,一个熟悉地身影也正看向这边。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立马转移方向,心在跳动。
真拿他没办法!
“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他自信满满地说。
“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我在一起?”我有气无力地说,“走吧,希望不要在半路上下雨。”
拦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到了目的地。付了钱,下了车。一切都是这么平常,按着顺序走下去。
紫苑小区在一个较清幽的地方,这里坏境相当好,空气也很新鲜,好久没有呼吸到这样的空气了。
里面也非常大,但江宇泽想也没想就进去了,好像他知道是在哪似的。他让我别跟丢了。
楼房一幢幢直立着,让人分不清楚,好在每幢楼都是编号,不然可就被困在这了。
“椋音,我已经感觉到筱梓了。”江宇泽说,他的恶变涔出了不少汗水。
“去吧。”
他回过头来看我,我又道:“如果你的直觉正确,那么就跟着它走。”
“可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什么,晚了可就不好了。”
“那我走了。”他还在犹豫不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