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可以揪出那只老鼠了。”
  一丝喜悦,一丝悲凉。
  江宇泽笑了,“需要我把那只小老鼠揪出来吗?”
  “你出马才有气氛,不过还是由我去,我也想……出出分头。”
  他在一旁傻笑,“好,就由你解决,虽然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事情的原委,但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
  “现在怎么办?”
  “睡觉。”我有气无力道。
  我们上了楼,踩在木头上,发出“咯叽、咯叽”难听的噪音,这也是特别之处,有了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才会使人更好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才能感受到大自然不同寻常之美。
  今天是第一天,平平常常的,不像我想象中那样舒畅。如果没有半路中的那件事情,我可能会后来这里。当闭上双眼时,那张冷峻的脸又跳进了我的脑海,那天夜里的事,我永远也忘不了。真想当面谢谢他,可是还不知道还能再见面吗。
  坐在窗口,望着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悠悠地挪移着。大片的,大片的,一点也看不出昨晚下过一场倾盆大雨。
  我趴在窗口,靠在手臂上,眼睛几次三番地要闭上,却又勉强着打开了。
  江宇泽躺在床上,支撑着头,看着我。
  “椋音,要不要出去逛一逛,呆在这里实在太没趣了。”
  他问的正合我意。
  “去哪?”我机械地问。
  “我知道木屋后面有个亭子,去坐坐总比被关在这里好。”
  我站了起来,揉了揉迷糊的眼睛。
  “脖子疼吗?”
  我摇摇手。不疼可能吗?不过我还是不想直接说出来。
  “那就好。”江宇泽一骨碌跳下了床。
  我们出了门,楼下多了几个人,都是警察,他们把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围了起来,在做鲁米诺反应。一看到我们欲离开,一个警察忙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问道:“你们去哪里?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你们还没见过凶手的厉害吗?”
  “让开。”我不喜欢别人挡着我。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业,我是不会眼睁睁放你们走的。”
  江宇泽对警察笑了笑,道:“我们经过了萧大哥的批准的。”
  “是吗?”他冷笑一下,给我们让一条道,他知道江宇泽是骗他的,可还是放我们走了。
  一出门,江宇泽就道:“好奇怪。”
  “奇怪?”
  “是啊,你不觉得他们都有点不对劲吗?一个个都死气沉沉,应该有什么事。”
  “等一下。”我喊住他,“我们回去看一下。”
  江宇泽拍了拍我的头,“果然我们想的一下。”
  我和他又调头往回走,走到门口时,发现他们还在。那个质问我们的人,一抬眼,“你们又回来了?”
  “还没找到尸体?”江宇泽面无表情地说,两眼尽是寒气。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小孩子还有一边呆着,别妨碍我们。”他又低下头,开始工作。
  无奈之下,只好去问萧文君。
  见到萧文君时,他正在一旁沉思,额头上的沟壑越来越深。我们进入大厅时,他毫无察觉。等他发觉我们时,已是一段时间过后了。
  他抽着香烟,掏出打火机,点上了火,吸吮着。我一见烟味弥漫,立时躲的远远的。萧文君看见我把鼻子捂了起来,立马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把刚点上的烟头踩灭。
  江宇泽搬了个凳子坐下,问道:“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差不多除了那个叫周紫凡和你的李叔叔以外,其他人都询问过了。”
  “结果怎么样?”
  “好的话我也不会苦恼了。”
  “唉,我说门口那俩哥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萧文君一听,又作沉思状,“尸体找到了。”
  江宇泽惊讶不已,道:“哪发现的?”
  “浴室。”萧文君皱着眉头,“现在已经抬到车上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鉴定结果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插进一句话。
  他抽动了一下嘴角,用极其难听的声音说:“逛着逛着就找到了。”
  “哦,是这样啊。”我将信将疑。
  “对,就是这样。”
  “那这和外面的人有关系吗?他们为何如此古怪,一定不是单纯这样。”
  萧文君沉默了。
  江宇泽看看我又看看他,忽然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什么事,萧警官。”
  “我瞒你们什么了?”他心安理得地说。
  江宇泽还想与他争辩下去,却被我拦住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他看了一眼正打哈欠的的萧文君,带着我出了大厅。
  天晴朗时,不正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的时候。炎炎烈日,驱不走那份厌情。不过,江宇泽告诉我那里有一片绿荫,到时可歇息。
  前方是参天大树,一棵棵站立在自己的岗位上,绿色,满眼是绿。它们遮挡住了强烈的太阳光,尽管光透过一个个小孔穿越进来。大自然是不能和人对立的。
  鸟儿清亮的嗓音在空中经久不息,聆听着悦耳之音,烦躁的心情烟消云散。它们在空中飞翔着,一转,又一圈,好不厌烦的绕着,很是惬意。
  我们穿过了那一片绿荫,来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前。流水潺潺,向西而行。绕过几块凹凸不平的岩石,滑到底下。
  我走到小溪前,跪在了薄薄的小草上,把手伸进水中。清凉的,穿透了我的手指。我捧出了一手的水,撒在脸庞上,之前的热感散去一大半。
  江宇泽走到我身边,不出一言地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玩着溪水,觉得自己有点傻,有时傻一点也是一见好事。我起了身,可发现脚麻了,别扭的站稳了。
  江宇泽出于关心的问道:“可以走吗?”
  “我不是残疾人,不要扶我。”我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你……”他摇了下头,“算了,不扶就不扶,谁要扶你。”他踩在木板上,走到了另一头。
  可能是刚刚玩水时感染到伤口的缘故,现在有点疼。我紧跟上去,不久便来到亭子。
  我靠在栏上,仰着头。
  江宇泽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我看着他,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