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等着我，等我什么时候把霍氏全部歼灭了，我就娶你。
寂雪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一脸的无可置信。
他说他要娶我，我没听错吧
“羽你说什么？”怕自己幻听，寂雪嫣不由得又问了一遍，她现在只觉得心里有一只小鹿一样，在一直乱撞着，撞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
“寂雪嫣，等着我，等着我把一切阻碍我们在一起的绊脚石都清除了，我就娶你！”
漠潇羽又说了一遍，眼神比第一遍还要坚定，还要认真。
寂雪嫣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个蹲下来比自己矮了一截子的男人，水盈盈的大眼睛渐渐变红，泪水含在眼圈里，似乎轻轻一垂眸就会涌出来。
这句话，她等了多久，在韩国的4年间，在多少个梦里她梦到的是现在的场景！
而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而且不是梦，是活生生真实实的人和话！
她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自己胸前的吊坠，这条价格不菲的项链，现在所包含的不仅是漠潇羽对自己的爱，还有他对自己的承诺。
“寂雪嫣，如果到了那一天，你愿意嫁给我吗？”
漠潇羽看着寂雪嫣的眸，握住她的手，问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凝视着自己的样子，自己真想上去抱住他，然后狠狠的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愿意！
但寂雪嫣也真的这么做了，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忽的一下跪下来，飞快的揽住漠潇羽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感觉到她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的还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有些甜腻却又有些清凉。
漠潇羽感受着唇上滞笨的动作，却丝毫不动，任由对方的唇只是在自己的嘴上停留了会，蜻蜓点水般。
直到她准备抬起头离开，漠潇羽才一把托住她的后脑，霸道的把那即将离开的唇又给按了回来。
“唔”寂雪嫣有些不满的轻哼了声，似乎想反抗漠潇羽的霸道举动。
但漠潇羽哪会放过她，甚至浅尝深吻，有效地让怀里的女孩儿彻底安静下来，乖巧的任他吻着，呼吸却不知不觉中乱了序。
终于，当寂雪嫣觉得自己快被漠潇羽吻到窒息的时候，不由推开他，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漠潇羽看着她呼吸的模样，不由笑了。“憋到你了？”
寂雪嫣脸色通红的边呼吸边转头，狠狠的瞪了漠潇羽一眼。
虽然被瞪了，但漠潇羽却心情大好，不由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
他现在心里荡漾的，是满满的幸福。
寂雪嫣，你一定要等我，等我给你想要的幸福。
窗外，一片夜色，有几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同时，寂雪嫣胸前的星星吊坠也同样闪烁，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霍氏大门口，两排穿着一身黑的保镖低着头谦卑的站着，一动不动。
“大少，请。”
管家体贴的打开车门，站在一边做了一个欢迎的标准手势。
一身西装的漠潇羽面无表情的钻出车门，穿过那两排黑衣人守着的小路，直径走进霍氏大宅。
“哥哥？”见漠潇羽回来了，霍铧实着有些吃惊，“真是的，哥哥回来了也不告诉弟弟我一声”
“告诉你有用吗？”不待他说完话，漠潇羽便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还想准备点什么军队大炮什么的欢迎欢迎我？”
这么一句话，包含的讽刺简直不言而喻。
果然，闻言霍铧的脸色瞬间一暗。“哥哥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漠潇羽轻哼了声，没再说话。而是默默地走上霍建荣曾经坐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坐下。
“老爷什么时候回来？”漠潇羽问向身边的石杰。
“回大少，下个月回来。”石杰恭敬的回话。
“具体时间呢？”
“老爷他没说。”
漠潇羽点点头，双眉不由微蹙。转头看向下面的霍铧，命令般的道：
“霍嫣已经被我送给那个地下黑社会了，是我看着她被几个男人强奸的，现在就算没疯恐怕也抑郁了，所以她的事就此结束，你不许再派人寻找她的下落，不然那个地下组织也会因为你的搜查浮出水面的。”漠潇羽淡淡的说，鄙夷的看着低着头的霍铧。“所以不要抱着立功的思想再去地下找霍嫣，不然霍氏也早晚会毁在你的手里。”
霍铧没说话，但牙却早已经咬得格格响，双拳握得死紧。
“我知道爸对霍嫣的恨意，所以我也不会放任不管，放心，我已经告诉了那个组织让他们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收拾那个霍嫣，我不会让仇人好过的。”漠潇羽眯眯眼，眸子闪过一道凶残的光。“所以，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
霍铧瞥了眼漠潇羽，可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漠潇羽眼眸中闪过的凶光，愤恨的心里不由一颤。
这个男人要是真的狠起来，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霍铧不由战栗，忙扯出一张笑脸迎上：“是，我一定不会插手的，既然哥哥都已经办妥了，我又何必去犯那个贱。”
漠潇羽不语，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早就笑了。
犯贱？呵，谁不知道霍铧生出来就是一副贱骨头，成天像个太监一样奉承主子，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打着鬼主意。
可惜啊，他的主子永远没有唯一的时候，一会是霍建荣，一会是霍浠，现在呢？竟然都开始奉承起自己来了。
但是可别忘了，他可是一直把自己看成敌人的！
不忠诚的狗，就是个残废！
漠潇羽嘲讽的勾唇，瞥都懒得瞥他的丢下了一句话：“但愿如此！”
说完这句话，漠潇羽就站起身走向了书房，身后，还跟着个石杰。
霍铧抬起头，望向漠潇羽的背影，眯着眼咬着牙，气的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呵，不就是个养子吗？他凭什么这么狂妄！
等霍建荣回来，自己如果要是会让他好过，自己就不姓霍！
自己会让他，痛不欲生！
六年间，我惜你081心理医生
生活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平静，漠潇羽在霍氏潜伏着破他期待看到结果的案子，而寂雪嫣很顺利的找到了和她专业对口的工作：专业心理医生。
“小寂！”
寂雪嫣拿着一份报告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后望。
“乔主任？”寂雪嫣有点受宠若惊，乔主任居然把自己叫住，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小寂啊，中午吃完饭之后来我办公室，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乔主任三两步来到寂雪嫣的面前，说道，脸上还挂着笑。
“啊哦，好！”寂雪嫣一开始有些发愣，但马上便点了点头答应。
寂雪嫣站在原地望着乔主任离去背影，不由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他的笑都能把自己弄出汗！
“什么？顾瑶恩小姐？”
寂雪嫣吃惊的大喊，但在接收到面前乔主任一记怪异的目光后尴尬的捂住了嘴，才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分贝的确有点大。
“顾瑶恩小姐家里人的确是联系到我让我派去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给她做心理治疗，她似乎受过很大的刺激，心理有阴影，很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让别人踏进半步，就是父母也不行。”乔主任顿了顿，道。“我知道这的确对你来说有些难度，毕竟你是新来的嘛！但是我想这对你也是也个锻炼的机会，毕竟刚刚上任需要历练，而且我看了你的学历和能力，的确比其他的人要好。”
“主任，我”
“怎么？不愿意干？”
没等寂雪嫣说完话，乔主任就把寂雪嫣的吞吐理解成了不情愿，不由皱了皱眉。
“不是不是不是！”寂雪嫣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愿意干，我很愿意！只不过我想知道我是要去顾瑶恩的家里给她做家庭医生还是”
“当然是家庭医生了！”又没等寂雪嫣说完，乔主任又把话接过去了。“她现在出门都是个问题，你还指望着她来咱们这里做心里治疗？”
“”寂雪嫣哑巴了。
其实，她并不希望自己去给顾瑶恩做心理诊疗，她知道顾瑶恩造成心理阴影的原因，那完全是因为霍铧，但是，如果换个角度想，自己完全可以说成是导致顾瑶恩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
自己早就分析出了霍铧再去读一遍大学的原因，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因为怀疑自己还在国内，而霍雨诺一般都和自己在一起，所以他就猜测霍雨诺会和自己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所以就来到了霍雨诺就读的大学，而且和她在一个班级里。
也就是说，是自己间接的让顾瑶恩遇见了霍铧，从而发生了接下来的那些悲剧
“砰！”
眼前的一闪让寂雪嫣回过了神，把呆滞的目光移到了眼前那张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脸上。
乔主任在寂雪嫣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寂雪嫣摇摇头，“那主任，我什么时候去呢？”
“明天一早，这是她家的地址。”乔主任塞给寂雪嫣一张纸条。“明天一早最好早点去，不然顾夫人会不在家的，你也不用带什么，晚上还可以回到你自己家。”
“好，我知道了。”寂雪嫣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地址，点了点头。
其实自己也不需要多愧疚，就算是自己间接的让顾瑶恩和霍铧相遇，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当是自己的赎罪吧！
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寂雪嫣来到了顾瑶恩的家，可当她看到眼前那华丽的两层别墅时，她有些错愕。
原来顾瑶恩的家这么有钱啊！
怪不得乔主任会管顾瑶恩叫顾小姐，看来顾瑶恩也算是个千金小姐。
寂雪嫣看看纸条，又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门牌号，核对好后，便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后，一个保姆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在她看到寂雪嫣时不免有些疑惑。“你是”
“你好，我是顾小姐的心理医生寂雪嫣。”寂雪嫣笑着道，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我是乔先生派来的。”
“啊——寂医生是吧！”保姆恍然大悟，忙请寂雪嫣进屋。“来来来，快进来。”
进了屋，寂雪嫣不由在心里默默赞叹，这个房子里面简直比漠潇羽的房子还要漂亮，看来顾家的家境果然不凡啊！
“寂医生你先坐，我去厨房给你泡杯茶。”寂雪嫣一来，保姆就忙忙叨叨的，像是迎接贵宾似的。
“啊，阿姨你不用忙了。”一听她要泡茶，寂雪嫣连忙道。“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不用像接待客人似的那么麻烦。”
“没事，不麻烦。”保姆咧嘴笑着，这个小姑娘还真有礼貌！“小姐还在楼上，谁都不让见。”
“那她吃饭喝水什么的是怎么解决的？”寂雪嫣微微皱眉问。
“吃饭喝水？咳——”保姆叹了口气。“已经好久都没吃饭了，就把门锁着一个人待在那屋里，老爷夫人一个劲的叫她就是不开门，老爷想把门撬开但是夫人不让，怕这么硬来小姐会疯”
“有多久没吃饭了？”
“2个多月了”
闻言寂雪嫣的眉皱的更深了，2个月寝食难安，那身体不就垮了？
难道一个霍铧对她的影响就那么大吗？大到连身子都关心的程度？
难道说，顾瑶恩对霍铧有感情？
“阿姨我明白了，那能不能麻烦阿姨把我带到她的房间？我想试试能不能让她把门打开。”
“好，寂医生这边请。”
保姆带着寂雪嫣来到二楼，走到紧把头的一间房门前：“小姐就在这里面了。”
寂雪嫣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寂雪嫣轻轻敲了敲门：“瑶恩，我是寂雪嫣，霍雨诺的闺蜜！”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头发凌乱不堪的顾瑶恩站在寂雪嫣的面前，瘦的简直不成人样。
六年间，我惜你082我恨他给我的一切
“小姐！”一旁的保姆看到顾瑶恩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由心疼的唤了声。毕竟顾瑶恩是她从小带大的，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会不好受。
“阿姨，你先去忙吧，我和瑶恩得单独谈谈。”突然想起保姆还在身边，寂雪嫣转头说道。
“好吧，那寂医生小姐就交给你了”保姆不舍的转头看了目光呆滞的顾瑶恩一眼，走下了楼梯。
“走，进屋说。”寂雪嫣揽上顾瑶恩的肩，往屋里走去。
进到屋子里寂雪嫣才发现，这屋子的光线还真是暗。
顾瑶恩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里，爬到床上，蜷着腿靠在床头边，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寂雪嫣瞄她一眼，三步两步走到窗边，一言不发的把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一把拉开。
瞬间，阳光透过窗照进了整个屋子，而蜷缩在角落里的顾瑶恩也被暴露在阳光下。
“别”顾瑶恩转过头来，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刚要起身拉上窗帘，双肩却被一股力量按住。
寂雪嫣按着顾瑶恩的肩，紧盯着她的双眸，许久。
那双魅人的紫瞳像是能把所有都看穿一样，顾瑶恩的心、顾瑶恩的想法似乎一切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毫无遮掩。
记得有一个人，也有和她同样颜色的眼瞳
——瑶恩，我爱你。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很温柔的
轰！
再次想起那个把自己推下万丈深渊的男人，顾瑶恩不由一个激灵。她狠狠的推开寂雪嫣，然后抱紧自己一脸敌意的看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寂雪嫣。“你别动我！你别过来！”
她不要，她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也不要见到和那个男人相似的任何东西！
“瑶恩，就是因为一个霍铧就把你这个千金小姐身份的女子弄得如此落魄，不觉得太不值了吗？”
寂雪嫣从容的站起来，站在原处说着让人难以接受的话：“顾瑶恩，你这个样子别说是千金小姐，在我眼里，你就连一条狗都不如。”
这话的确是狠了点，但是寂雪嫣就是要说狠话，不然顾瑶恩心里的那股隐藏着的恨根本就发泄不出来，一直憋着，会把人憋坏的。
“霍铧其实就是一条狗，一条不忠诚的狗，以你这个身份，被他毁了一生值得吗？”寂雪嫣轻嗤着。“他对主子都不忠，你还指望他对爱人忠诚？顾瑶恩，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知道霍雨诺吧！你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闺蜜，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爱上了霍铧！”
闻言，顾瑶恩埋在臂弯里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寂雪嫣，似乎不敢相信。
“到大学的时候霍雨诺也一直爱着他，你知道她听说你怀上了霍铧的孩子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吗？如果她当时像你这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耍着脾气谁也不见，她早就崩溃了！”
寂雪嫣大声的说着，那样子似乎是在控诉，在打抱不平。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寂雪嫣自嘲的笑笑，然后说出了一句足以让顾瑶恩感到震惊的话：“因为我是霍铧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果然，顾瑶恩瞬间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寂雪嫣的目光里满是震惊。
怪不得她的眼瞳会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怪不得之前在医院里她遇到漠潇羽后会那样失魂落魄的追出去
她
“你放心，我对霍铧没什么兄妹之情，我对他有的只是恨。”寂雪嫣直截了当的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一直都把我妈妈当做霍建荣的情妇看待，欺负她，折磨她，我对霍家，早就恨透了！”
“所以说，瑶恩，你我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寂雪嫣看了看顾瑶恩道。“我知道你对霍铧是深恨的，那就把你对他的恨说出来啊！”
寂雪嫣紧盯着顾瑶恩，目光严肃的凛然。
顾瑶恩抬眸看了一眼寂雪嫣的脸，顿了几秒后，不由自嘲的笑了起来。
“哈哈我恨他，哈，我的确是恨他，恨他给我的一切”
寂雪嫣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紧紧地听着顾瑶恩的倾诉。
“我恨他给我的爱，恨他和我说的他爱我，恨他送给我的戒指”顾瑶恩失神的说，低头凝视着自己无名指间闪光的戒指。“但是我觉得可笑的是，我居然舍不得把这枚戒指摘下来，我居然觉得它是我唯一的陪伴，要是没有它我会寂寞死的”
顾瑶恩抬起手，张开五指，任由那枚戒指接受着阳光的洗礼，在自己的眼前放射着梦幻一样的光。
“你说，我是不是对他还有感情？”顾瑶恩呆呆的看着那戒指，轻笑。“就算他给我的伤害再深，我对他的感情也一点没变，我还是那个傻傻的女孩，还奢望他能回心转意，能再转过头来看我一眼”
顾瑶恩捂住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音，只剩下呜呜的哽咽声。
眼泪渗过她的手指滴落在素白的床单上，慢慢散开。
在寂雪嫣看来，此时此刻的顾瑶恩是那样的无助，似乎连哭泣都没了意义。
她也是讨厌自己的吧！虽然嘴上说对霍铧只有恨，但是心里却还爱着他，明知道霍铧不是好人还这么痴情的爱着，她应该也讨厌自己的不争气吧！
寂雪嫣静静的看着她埋头啜泣的样子，一言不发。
哭了能有一会，顾瑶恩突然像想通了一般抬起头，倔强的抹去眼角的泪水，翻身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子，红着眼眶站在窗前摘下自己无名指间的戒指，胳膊高高抬起，用力将戒指扔到了窗外。
寂雪嫣吃惊的看着顾瑶恩的举动，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把那个陪了她4年的戒指丢出窗外。
一点都不留恋。
“我发誓，我不会再想他，更不会像之前那样傻子一样地爱、着、他。”顾瑶恩下定决心般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慢慢变得生硬，意思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脸上有些湿麻，就算顾瑶恩一个劲的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但那汹涌的泪还是夺眶而出。
六年间，我惜你083早就死了
“霍铧，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顾瑶恩狠咬着唇艰难的说，双腿也慢慢软下来，身子的高度缓缓下降，最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痛哭流涕。
寂雪嫣微微叹了口气，来到顾瑶恩的面前，轻轻抚着她的背，看着她哭的都快岔气了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只有陪在她身边，看着她把所有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净。
爱情，都是折磨人的东西。
寂雪嫣由衷的觉得，自己和漠潇羽还算很幸福了。
虽然之前经历过风雨、误会还有离别，但最起码结局是好的，现在终于能在一起，而且很美好。
这些，就足够了
昏暗的灯光下，漠潇羽全神贯注的对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舞动着。
借助自己是霍氏大少的身份，漠潇羽查到了很多关于霍氏财务方面的数据，还有近几年来和霍氏有比较频繁借贷关系的名单，虽然那些人漠潇羽都不认识，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调查。
根据几十张的数据表分析，漠潇羽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借给霍氏2亿元的人，是第一次借给霍氏钱，而且只借过一次。
所以，只要调查一下都有谁只借给过霍氏一次钱，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就会水落石出了。
能一下子借出这么多钱的人，家境一定很好。而且他用的应该是家里企业的钱，而不是自己的私钱。
而且这个企业的规模应该是和霍氏不分上下，甚至可能比霍氏还要好，就算是霍氏，恐怕也不能一下子出手那么大方。
漠潇羽合上电脑，翘着腿摆弄着手指，半晌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座机，拨下一串号码。
“喂，给我联系财务总监，让他今晚整理出一份只借给霍氏一次钱的名单，我要对方的名字还有身份，记住要所有，一个都不能漏掉，明天上午给我送来。”
不等对方说话，漠潇羽就挂掉了电话，靠在椅背上，双眸紧盯着墙壁，目光深邃的让人猜不透
“大少爷，这就是你要的名单。”财务总监恭敬的双手把那份漠潇羽要的名单递给他。“这里面有借款人借款的钱数，姓名，身份，还有所属的集团名称，一切都是按大少您的吩咐办的。”
“很好。”漠潇羽一页页的翻阅着，赞许的点头。“记住，我今天让你做的一切不许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
“好，我会守口如瓶的。”财务总监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漠潇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也不敢过问些什么。
“好了，你回去吧。”
“好。”财务总监起身走出了漠潇羽的办公室。
漠潇羽一页一页一行一行的看着那份名单上的事项，生怕落掉一个可疑之处。
直到他翻阅到第三页时，他的翻页的手指忽的停顿了下。
漠芷，利夏集团千金大小姐，借款数，两亿元
漠潇羽顿时一怔，接着像找到了宝贝一样惊喜的飞快拿起笔在一张纸上记录下这一行的信息，然后跳过它往下继续翻看。
看完了整份名单，漠潇羽发现这份名单里只有刚刚看到的那个叫漠芷借给了霍氏两亿元。
不言而喻，那份到现在还没有还的两亿元就是这个叫漠芷的人借给霍氏的！
这可是个大发现！
漠潇羽欣喜若狂，拿着那张写着信息的纸条就出了办公室的门，朝着档案室走去。
一进档案室，漠潇羽就迫不及待的翻找出关于这个人的档案。
姓名：漠芷
性别：女
出生年月：1962年12月17日
逝世年月：1983年12月11日
没等往下看，漠潇羽就在逝世年月这一行上愣住了。
她居然已经死了？
第一个疑点解决了，就是霍氏没有还款的疑点，借款人都已经死了，霍氏又去还谁钱呢？
但是，另一个疑点出来了。
她居然是在她借出两亿的那年去世的！
这一切都太过蹊跷，而且这份档案上，居然只有她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逝世年月还有身份，其他的再什么都没有了！
漠潇羽突然又想起那份借款单上借款栏上的空空如也，不由心里的疑团更大。
难道说，是有人在刻意隐瞒她的身份吗？
漠潇羽拿着那份个人资料，复印了一份，接着便离开了档案室。
刚离开档案室，漠潇羽就说巧不巧的迎面撞上了霍铧。
“哥哥？”能在霍氏办公楼里的走廊上碰上也许并不奇怪，但奇怪的自己是在通往档案室的走廊上撞到漠潇羽的。“去档案室查档案？”
“嗯。”漠潇羽都懒得和他对话，面无表情的就要和他擦肩而过。
“真是的，哥哥要查什么就让手下去查呗，哥哥那么忙怎么能让你亲自来查个小小的档案。”霍铧装作关心的说，语毕刚想走，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了一般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对了，爸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闻言，漠潇羽的脚步顿时一滞。
“你说什么？今晚就回来？”漠潇羽转头看向霍铧那带着笑意的面孔，有些不相信。“他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因为想你了所以提前了回来了呗！”霍铧假惺惺的说着，可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没有褪去。“怎么？哥哥不希望爸爸回来？”
漠潇羽不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铧站在原地，看着漠潇羽挺直的背，满是得意的笑意不由更浓。
等霍建荣回来了，我倒要看他的后背还能不能挺得这么直溜！
到时候，他就会为他这几个月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霍铧恶毒的眯了眯眼，紫眸闪过一丝阴险。
他不屑的收回停留在漠潇羽身上的视线，转身，骄傲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