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而是像文英所说的一样。何敏乐叫我去踢球,一边踢还一边问我很多关于我和文英之间的隐私,好像要把我的脑袋挖空出来看看到底我有没有跟她搞上了,如果没有的话还教我怎么搞,然后还跟附近的人说,其实我们已经搞了。我听得脸都发紫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好,不过他们不是我的学生,我也没管这么多。看来我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以前他们有事没事都给文英打电话,然后又说一大堆不好听的话。有一次我一接电话,就听到一个大一生说“师姐,你的声音好像a-v**啊”,我顿时火冒三丈:“你丫的知道我是师姐啊?你妈怎么教你的,这么没礼貌!”
“对不起啊,打错了。”然后那个立即挂了电话。
我等文英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问:“你们班的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的?”
“呵呵,没办法啦,只是有几个是这个样。”文英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我习惯性把她拉到凳子上,拿起风筒给她吹头发。“这群孩子不行啊,无药可就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救他们呢?”
“之前我遇到一个90后作家,我觉得他很自大,我就没有跟他来晚了。本来我还以为我可以救他的,但是他还是死性不改。要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多难啊。”
“是啊,你也是。”文英故意说。
我有点不高兴了:“说你班的孩子问题呢,怎么会扯到我头上来。”
“你本来就是啊。呵呵,对了,我觉得他们很烦啊,我真的很想关机。”文英说着,真的把自己的手机关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接就听到:“师兄,厕纸在哪里买啊?为什么师姐的手机关机了?”我哭笑不得,只好给他说了一遍,然后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继续又有大一的打我电话,同样是问无稽的问题。最后,我也关上手机。
“好了,现在没有电话,安静。”
文英笑了。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不是你给他们的吗?肯定传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错了,看来我当时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观点比较好。”
“后悔了吧。”
“嗯。”
“以后就别做后悔的事情了。”文英笑了。
之后的几天,问我问题的电话也开始多起来。有一次我真的没办法,他们每天都打给我很多电话,我觉得越来越没有时间理他们了。然后,我向其中一个吼:“有什么事情找你们的男班导去!我很忙。”
“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还不如你好呢,师兄不如这样吧,我们封你做班导。詹班导好。”
他这句话让我觉得更加无语,我没跟他再说几句,我就挂了电话。
接着的事情,让我更加痛苦不安。他们每次见到我就开始叫“詹班导”,我压根就不是班导生。
又过了几天,我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让我去办公室一趟。我一直都没有个跟辅导员打交道,这次她还叫过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我去一看的时候知道,原来还是文英班的那群家伙。
辅导员见到就说:“你就是詹小康?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我想晕倒了,我这个人这么低调,她怎么可能对我有印象呢?我点点头。
“网络工程的学生想让你做班导,我也考擦过了,他们原来的男班导确实不太负责任,你愿意做这个活吗?”
我吃惊地看着辅导员:“不是说挂科了不能做班导的吗?”
“那个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吧,现在没关系的,之前你原来的班导也跟我提到过,他也看好你。”
我想起以前的那个辅导员我真的很想走过去拍他一下,他看人的眼光很有问题,非常不准确。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当班导生。
“你好像是跟文英一起拍拖的吧?”
我听了更加吃惊了,不是吧现在的老师安排人工作还把别人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我无奈地点点头。
“那更好,呵呵,你们一起工作会很好。”
“可是我不是网络专业的。”
“没关系的,反正基础课都是一样的,你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行了,剩下的文英搞定。”
这个老师真的是说话好听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文英身上吗?到最后文英还不是把问题推给我?算了,我是倒霉透了。
老师见我不出声就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去拿一下你们班的名单。”
我老老实实按照老师说的做了,我没有别的选择,谁叫她是辅导员呢?回去,我跟文英抱怨了一番,文英还笑我:“好了,现在这个班都是我们的孩子,好好教育吧。”
“我才不会生这样的儿子呢,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我肯定掐死他。”
文英笑了。
“我们的孩子不会像他们这个样的。”
“谁要跟你生孩子了?”文英笑了。
不过,同居了两个月,我们之间还是忍不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那次我非常紧张,我之前我已经被文版的一个老同志说我肯定不行,结果真的出了点错误,还是勉强过得去。有了第一次就有下一次,然后,慢慢地文英会因为这个而更加紧张我。不过,我们都很忙,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还是比较有空的时候才搞一下。我觉得我已经是一个大丈夫的心态了,责任感开始慢慢向我逼近。不过,我早就做好的准备,因为我早就认定了她是我的唯一。
终于等到了院的篮球赛,我和文英名正言顺地看着他们打比赛。
“师姐,你要喊一下才能给我们加油啊。”大一的说。
文英笑了,然后大叫:“加油!网工加油!”
大一的孩子果然好像中了魔咒一样,个个都充满活力,勇往直前地冲上去,转身侧身然后再来一个转身扣篮,漂亮。
这时,何敏乐又趁机走到我跟前说:“师兄,你来一下。”
“什么事情?”
“你有没有跟师姐那个啊?”
“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啊?怎么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边说着,边敲他的脑袋。
“不敢了!”
我用命令的语气说:“你给我上场打球,输了你就请全队的人吃饭。”
何敏乐不服气,但还是上场了。
文英在一旁看着我:“那个小家伙果然把你带坏了。”
“呵呵,你没见我本来就很坏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声音很小,小得知有我和她听的见。
一个半小时过后,比赛结束,何敏乐高兴地抱起我:“快过来把师兄给抬起啦。”
我正要挣扎:“你们搞什么啊?放下我。”他们已经把我举在半空中。
“詹班导,我们都很喜欢你。”
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的,我立即喊:“你们这群男人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我不搞同性恋,把我放下来。”
等他们轻轻把我放下后,我就说:“拍照留念。”
照片也拍完了,他们还想着看我和文英的戏,我说我们没有戏,我还是像平常一样,握着文英的手,离开球场,身后竟是一阵倒彩。
“看吧,你们班的孩子。”我冷冷地说。
“嘿嘿,你现在也有份的。”文英说。
“对了,他们现在还有没有给你打什么骚扰电话啊?”我最关心这个问题。
文英不想说这个事情,但是在我面前没有必要掩饰:“有。”
“谁打的?”我认真起来。
她跟我说了几个名字,我尽管我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很熟悉,我用心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往后开始跟他们一笔一笔地算账。
“来的,谁跟我单挑踢球,输了一百个俯卧撑。”我每次去球场都跟他们吆喝。
90后的人就是有这个毛病,知道有人挑战自己的时候总是不懂得后退,结果他们还真的上钩了,而且还累到一大片。我是谁呢?我是足球先锋啊,再说我踢足球的时候,他们都在吃奶呢。最后,他们都被我整得贴贴服服,然后我开始教他们人生道理,还给他们布置任务要看中国古典名著,每次见到他们我要提问一番。
“师兄啊,我们不是学计算机的吗?为什么你要我们背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一个好奇地说,其实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服气。
“谁叫你们让我当你们的班导了?然是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小说家,我最推崇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要是你们走出去说我是你们班导生,就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行?让我丢脸死了。”
“那是那是,我们可不能让师兄丢脸。”另外一个学生说。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就好了。呵呵,其实泡妞的时候用多点文学素养,她们会觉得你很有才华的。”
“哇,怪不得师姐这么喜欢你。”何敏乐故意说。
“你少废话啊,再说你们师姐也是一个诗人,你们别小看她。”
“我们不小看她,因为你很强大。”何敏乐笑嘻嘻地说。
我拍了他一脑瓜:“不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