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里面闷,就是先出来透透气,然后等着他们问我要签名啊。”路呈光说。
  叶新维笑了笑说:“你就得瑟吧你,就你这样子谁问你要签名呀?”
  “你不信?那你看我的。”路呈光说着就进了咖啡馆。他笑眯眯地靠近那些少男少女们,他们竟然“哇”得尖叫起来:“你不是视频上那个男主角吗?好帅哦,你是演员吗?可以给我签个名吗?”说着就把笔本什么的拿了出来。
  路呈光说:“我不是演员,这个咖啡馆是我女朋友开的,我是来客串的。”路呈光说着指了指叶新维,“那个就是我女朋友。”
  那些人又咋呼起来:“天哪!男神和女神在一起,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路呈光又问:“你们觉得这些西点味道怎么样?”
  “超好吃。”一个胖胖的男生说。
  “今天半价哦,如果你们投了票的话,说不定明天也是半价哦。”路呈光笑的非常灿烂。
  “我们早都投啦。”一个女生说。
  “你们投的是哪个呀?”路呈光问。
  “就是那个有旁白的。感觉好有爱哦。”一个女生嘟着嘴巴说。
  “谢谢你们,那个视频是我做的哦。”路呈光说。
  “啊?果然是没天理,这年头男神都太强,不是吾辈可以靠近的。”那个女生叹了口气。
  叶新维怕那几少男少女等会儿被路呈光给吓跑了,便向路呈光招手,让他过去。
  路呈光刚走到叶新维身边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路呈光还没来得及说看到了没有,叶新维就说:“电话响了,呈光。”她指了指他的口袋。
  路呈光掏出手机一看是刘秘书打来的,他赶紧跑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按了接听键:“怎么了,刘秘书?”
  “总裁,常主管到公司来了。他说想见见你。”刘秘书说。
  “哦,你让他到古安路的唯景咖啡来,我在这儿等他。”路呈光说。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是他说想在公司见你。”刘秘书说。
  这个常玉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非要自己回公司不可,难道他是想离职又不好意思在这些地方说吗?
  路呈光叫来的老周。听到老周说他在逛街,路呈光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还逛街啊?老周。”
  “我也是这么想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逛什么街啊,可是没办法,没衣服穿了,趁着你还在咖啡馆,我就出来随便瞧一瞧。”老周说。
  “没事,等会儿把我送回公司你再接着出去买衣服吧。”路呈光说。
  “不行不行,你要是等会儿再过来呢?我要送你的。”老周说。
  “没事的,你把车子和钥匙留给我就行了。”路呈光说。
  老周听路呈光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拒绝了,便说:“那好。”
  到了公司,路呈光就直奔办公室了。
  常玉山见路呈光进来,起身道:“总裁好。”
  “常主管,让你去古安路,你怎么不去啊。”路呈光问。
  “我是觉得这件事在公司说比较好,在外面说不太合适。”常玉山说。
  “那就说说看吧,什么事非要在公司说?”路呈光说。
  常玉山咕噜咕噜说了十分钟,听完路呈光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原来,常玉山已经知道了路呈光要换朝夕工厂主管的事,也知道了给那些主管好处费的事。所以他自知主管的位子不保,所以就直接到公司来给路呈光求情。
  但是他求情的原因却充满了“趣味”。
  常玉山告诉路呈光,自从阮秦羽决定招标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这个主管的位子不保,但是他家里人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考虑采取一些措施来保住主管这个位子。他的母亲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星期了,可能随时就会归西,他的妻子患有严重的脊椎病,连行动都很困难就更被说是劳动了,他的孩子在上幼儿园,所以他还需要一个保姆在家里照顾着。本来两个人的病靠着他,家里的经济就已经很困难了,再加上一个保姆那就基本上是勉强维持了。阮秦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裁员很多也没有把常玉山给裁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说呢,你给他们钱怎么就没想到东窗事发呢?”路呈光不禁好奇。
  “这种事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指不定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跟他们说一说,钱就是一个幌子,那时我让人准备的一沓纸,如果他们拆开看了我就把实话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要我就没必要说的那么透彻,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需要这个工作就行了。”常玉山说。
  “可你今天还是来了,不是吗?”路呈光说。
  常玉山知道路呈光的意思,便说:“是的,我想我再不来就没机会了,昨天我在医院遇见了公司的一个主管,他见到我的表情很奇怪,有点愧疚又有点好奇。我便告诉了他我家的事还有给他好处费的事。他很惊讶,然后就把你要换工厂主管的事跟我说了,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所以今天就来跟总裁讨一讨这个职位,如果还能拿得到,我必定好好对待,如果得不到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辞职信也在这里写好了。”他将一个信封放在了路呈光的办公桌上。
  路呈光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拆开信封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常主管,你现在这里坐着,我出去一下。”
  常玉山觉得路呈光有点不好说服,但是话说回来,常玉山之前一直在阮秦羽手下做事,现在又在路呈光手下做事,而且路呈光和阮秦羽又不睦,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就不是希望常玉山继续在朝夕工厂做下去了。
  不多时,路呈光回到办公室。他刚想开口,电话铃响了,路呈光接起来:“你好。”
  “是总裁吗?我是朝夕工厂的副主管。”那人说。
  “是的,有什么事?”路呈光问道。
  “我刚知道主管去公司找你了,就是想跟你汇报一下他家里的情况。”那人说。
  “汇报情况做什么?”路呈光故意问道。
  “汇报情况看看路总裁是怎样一个人?”那人说。
  路呈光对着电话冷笑一声说:“现在常主管就在这里站着,你要跟我汇报什么情况,需要你跟我汇报什么情况?”还有一句话路呈光没有说,他想问一问谁给教的对上级没有礼貌的,但是他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肯定又会有人说他摆架子,装样子,所以他就干脆不说了。
  那人赶紧道歉道:“总裁,实在是抱歉,实在是抱歉,我们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常主管的能力也很强,经常加班所以才能让工厂撑到招标的那一刻。”
  “你安安稳稳地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怎么就爱管些别人的事呢?”路呈光说,“你要是还想把你的工作做好,就心无杂念地做。”
  “那是那是,多谢总裁教诲。”那人说。
  “看来你这人不光是不会做事,连话也不会说啊?”路呈光真的事有点生气了。
  那人这才觉得坏了,“教诲”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明显就不适合嘛,路呈光也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人,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
  “我嘴笨我嘴笨,不惹总裁生气了,我这就挂电话。”说着那个人就把电话给挂了。
  “真是不懂规矩。”路呈光说。
  “他就是那样,但是工作还是挺踏实的,一丝不苟,所以我也才敢推荐他做副主管。”常玉山说。
  “估计这个副主管他都做腻了,把他调到这里来,让他从销售做起。你那边我再调一个副主管过去。”路呈光说。
  常玉山一怔,忙谢道:“谢谢总裁。”
  “只要你能认认真真地跟着我做,我就保证你的工作。哦,对了,我刚刚跟财务部说了,把你的工资调高了一些,但是不能调太高,毕竟公司里还有别的人业绩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啊……”路呈光说。
  “所以总裁把大家的工资都涨了吗?”常玉山问。
  路呈光笑笑,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因此,常玉山觉得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了,不过就是这个人情日后可帮了路呈光大忙了。
  常玉山回到朝夕工厂把路呈光的意思转达给了副主管,那人把头一甩说:“他路呈光不就是个总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常玉山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人要是这么不懂说话,不懂做事,迟早是会丢了饭碗的。
  这样的人路呈光是很不欣赏的,这件事路呈光是看在了常玉山的面子上没有把他给炒了。现在估计只要他在犯一个小错就会直接被扔出去。
  “总裁,这件事我觉得您做的挺对的。”刘秘书说。
  “哪件事?”路呈光问。
  “就是常玉山的那件事呀。”刘秘书说,“现在公司上下可都说你是菩萨心肠。”
  路呈光真没被唾沫给噎死,这样一件事也值得公司里的人来这么说排他马屁。他说:“算了吧,我才不是菩萨呢,我就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你即使不是菩萨,也是神。”刘秘书说。
  “神?”路呈光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男神啊!你就是我的男神。”刘秘书说。这个男神,刘秘书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每天早上醒来都会想到。她多么希望他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她知道不能。有的时候,她觉得她可以把路呈光给抢过来,但是那样一来如果“抢男友”计划失败,还会把工作给搞丢了,那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所以,她就打算安安心心地给路呈光当秘书,这样起码上班的时候还能经常看到。只是苦了那颗相思的心。
  路呈光咧了咧嘴没说什么。他是知道刘秘书的心的,可是他又不能明说他们俩不能在一起,这样对他对刘秘书都不好。
  就这样谁也不捅破这层纸,刘秘书还是安心做她的工作,路呈光还是认为她是一个好秘书。
  下午回到家,路呈光和叶新维谈起了这件事。
  叶新维说:“我知道你就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人。”
  “我没有拈花惹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路呈光指着手指。
  叶新维靠在了路呈光的肩上说:“我倒不是怕你会怎样,我是怕你迟早会被她们给怎么样。”
  “怎么样?难道还给我下迷魂药不成?”路呈光说。
  “那可说不定,谁让你这么销魂呢,我现在每天看到你这张脸都觉得把持不住。”叶新维说。
  “原来我还会魔法呢。”路呈光自嘲道。
  “你的魔法还不仅仅局限于此呢。”叶新维说。
  “还有什么魔法?”路呈光疑惑道。
  “让我非得跟你在一起的魔法呗。”叶新维撒娇着躺进路呈光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