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跟你商量个事?”
司徒锦开口打破了这吃饭时间独有的宁静。
一大家子十多口人,纷纷抬起头,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但只是一秒钟的事,然后又纷纷吃起了饭,又注意着他们的谈话。
“锦儿有什么事开口就是!”司徒策老爷子笑道。
“太后不是说二月二十日是个好日子么?我想再多待个十日再走!”半个月后情阁重新开张,正是二十七日,不然她走了,谁去!
“难道锦儿舍不得我们呀?那好啊,明儿个我进宫给太后商量一下!”司徒锦的母亲开口打趣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再加上路途遥远,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多陪陪!
“也罢,这件事就交与你处理。”老爷子叹口气,他何尝想把自己宠爱十多年的孙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啊!
“姐,那你喜不喜欢他?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他姐夫长得好看么?他每有没有我好看?”司徒澈坐在司徒锦旁边,只见他凑拢了一点,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问。
“哦?澈儿为何这样问?难道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司徒锦不怀好意的一笑,勾起了全家人的好奇心。
“啊!哥哥!是真的么?你喜欢的是谁啊?”三妹司徒幽眨眨眼,又凑拢问。
“那哥哥说来听听,看我认识不?”四妹司徒雪放下手中的碗筷,激动的问着。
“澈儿当真有喜欢的人了?快告诉娘!”
“哥哥,她有沫儿漂亮吗?”
一个个的问题飞向司徒澈,老姐啊!你真不厚道!哼哼!
“停!!我没喜欢的人,没喜欢的人,呵呵呵,没有没有……”司徒澈汗颜啊,饭也不吃了,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心里还暗骂司徒锦,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呢,他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身后传来的一阵阵笑声,司徒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白兰,落情呢?”司徒锦为自己画着柳眉,问着身后的白兰。
“白兰?……白兰!”司徒锦许久未听到回答,转头一看,却见白兰在发呆,所以在她耳边大喊了一声。
“啊?啊!小姐……”白兰回过神来,脸红的低下头。
“白兰你脸红什么?想什么?在想白弦啊?”司徒锦戏谑一笑,戴上那红色的面纱,头发让白兰挽了个简单的流水簪,一只玫瑰簪子将头发固定住,面纱撇在耳后,遮住了一脸惊艳。
“才、才没有!小姐你、你再胡说,白兰可不理你了!”白兰将头一扭,不再理会司徒锦。
“不理!你就在哪儿待着吧,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理白兰怎么样了,直接踏出房门。
“唉,小姐,等等我……”许久,白兰才追了出去,哪儿还有司徒锦的人啊!走得可真够快的!
现在还是午时,街道上的人也不少。
司徒锦两人从少人的小巷子到情阁后门进去,这样也很少人注意,不会知道她就是那刚封的与公主平等的郡主。
“醉歌,我需要一把琴。”歌舞台之上,司徒锦屈膝而坐,前面放着一张矮桌,正是用来放琴的。
稍许,醉歌抱来一把通体白得透明的琴。
“玫瑰姑娘,这琴名叫三生琴,琴虽为好琴,但是除了主人却无人能够将它弹响,这才拿出来,就是想让玫瑰姑娘试试。”
司徒锦一见三生琴,脑子里银光一闪,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弹琴的画面一闪而过,当她还想再去想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三生琴,只需要三样东西,琴体为冰山最顶上的寒冰,琴弦为三根千年冰蚕丝,最后将琴浸入竹兰水中,埋与冰山之中,等到第九十九天便取出,这才形成了永不融化的三生琴,因它为三种材料形成,所以名为三生琴,但它的另一层意思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承诺,这三生琴是有灵性的,只有它认定的人才能将它弹响。”
司徒锦手指轻扶琴身,一股寒气传入全身,但并不会冷。
“玫瑰姑娘,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自从见到三生琴以来,她无论如何也研究不出这琴是用何材料所成,只知拿三根琴弦是难见的冰蚕丝,其他的一概不知,直到有一天,主人却告诉了琴的形成,玫瑰姑娘的解释与主人的解释竟是一字不差!她到底……是谁?
“或许在哪本书上看见过吧……”司徒锦也有些奇怪,自己并不知这三生琴,怎就知道它怎么做成的呢?她记得自己没有在书上看到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