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竟然装着墨水,到底目的何在呢?正想着的时候看到了那洁白的桌布上,一下子泛滥了浓黑的墨水。
要她半小时之内洗干净,这怎么可能?瞪大眼睛,脸颊落满愤怒。
“大小姐,这半小时之内绝对洗不干净。”她反抗着,别说是半小时,就算是一个小时应该也没有用的吧。
但是江秋秋却幽幽地说:“这与我没有关系,你如果是洗不干净的话,今天的饭都不要吃了,我饿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整天。”
浓厚的威胁,让她无所适从,还要说些什么,面前的女人却已经趾高气扬地往沙发的方向走了去。
她盯着洁白的桌布上,染上的浓黑墨水,有些无奈地坐在椅子上,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半个小时,怎么能够洗的干净呢?不停地搜索着的时候,仆人已经将餐桌上的粥收拾干净,盯着那空空如也的餐桌,她叹了口气。
这一切就是个局,先是用超级咸的粥嫁祸给她,然后再进一步地折磨她,很显然罪魁祸首就是江秋秋,而江秋秋有赦免权。
所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江秋秋对她的故意刁难,却不会有人来帮她伸冤,苦果只能够自己吃。
抱着染上了墨汁的桌布往洗衣房里走的时候,她的心里落下一大把冰冷,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头,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其实江秋秋的这一切都是小伎俩,她倒是能够忍受,而招架不住的是林庆熊,最看不得林庆熊和江秋秋亲亲我我的场景,他们的样子,看着就让她的世界顷刻间天崩地裂。
失神地往洗衣房里走的时候,发现洗衣房里的墙上写着各种去污的方法,盯着这一切,她的眼睛亮堂了起来,心里升腾着天不亡她的喜悦。
而且在一旁还放了一大群的各种各样的洗涤剂,目光落在墨汁专用的洗涤剂上的时候,她的目光更加地亮堂起来了。
去污的方法有些麻烦,说什么要用米饭呀什么什么的,看着她就觉得没戏,因为她没有办法去厨房,去了别说拿到米饭,还没有走到厨房就会被数落地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还是用了专用的洗涤剂,看着那纯白色一下子又恢复正常,完全地没有痕迹,她脸颊的笑容灿烂无比。
用高档洗衣机烘干后,她拿着已经洗好的纯白桌布,往大厅走的时候,脸颊的笑容越加地灿烂。
鼻翼间是桌布上传来的好闻的洗涤剂的芳香,闻着那味道,她想江秋秋多半和她一样,都不知道洗衣房里有如此大的秘密。
径直往沙发走的时候,目光往大厅里悬挂的时钟瞄了一眼,确定自己已经提前完成了洗桌布的事儿。
不会再被威胁不给她吃饭的事儿,移动着脚步,走到沙发旁,将洁白的桌布丢到盯着电视正在呵呵地笑着如傻瓜般的江秋秋。
“给你,你的桌布。”然后动作迅速地转身,准备有多远就离多远,这个女人她一分钟一不想见到。
“走什么走呀?我老爸说要我修理你,可不仅仅是洗桌布这么简单,告诉你,还有很多东西你得学习啦。”幽幽的声音高调地落入耳朵,让她吓得睁大了眼睛。
就知道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样的开始让她很是无措,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要反驳,却还是选择闭了嘴。
“现在,你去将那院子里的玫瑰统统给我拔掉,我看着心烦,丑不拉及的。”江秋秋的话语不假思索。
她的目光往院子张望了一下,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多的玫瑰,要她怎么拔掉呢?况且那玫瑰都是带刺儿的。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睛,自己听是听清楚了,但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地狠毒。
“立刻马上去把院子里的玫瑰给我拔掉,天黑之前,我不想看到一片玫瑰花瓣,拔不完就别想吃饭,饿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这一句威胁,但是这一句威胁对李卿卿来讲却很是管用。
怎么样对她都无所谓,但不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儿,因为那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
“好吧。”尽管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还是答应了,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往房门口走着。
当站在玻璃门边,透过敞亮的玻璃门望向院子的时候,心里被强大的绝望覆盖着,院子里有数不清的玫瑰,她看着就觉得痛苦不已。
移动着脚步走了出去,太阳不大,有种温暖的感觉,这多少让她的绝望稍稍好了一些。
盯着那一颗颗带刺的玫瑰,她有些无措,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工具,要她怎么去将玫瑰拔起来呢?
想起了晾衣杆,所以移动着脚步,缓缓地往门里走了去,正在盯着电视机,哈哈不停,笑的像个傻瓜的江秋秋声音突然冷冷地传入了耳中:“你进来做什么?”
“我至少地照样工具吧。”虽然知道会遭到刁难,但她只得如实所说,因为不用工具,那玫瑰花是不可能拔起来的。
“好,可以给你一样工具,自己拿,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拿好工具出去之后,就不许想着进来,要不然你今天的饭就不要吃了,我会饿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依旧是那句威胁,听着就让李卿卿心痛无比,她没有说话,移动着脚步,径直去了洗衣房。
拿到晾衣杆的时候,往门外走,江秋秋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有幽幽的声音传入耳朵:“来人,把门给我锁上。”
她握着晾衣杆的手紧了紧,却什么都没有说,迈着脚步,艰难地走出了屋子。
盯着院子里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玫瑰,她的心冰冷无比,玫瑰有多少刺耳,她的痛就又多么地浓厚。
这一切的玫瑰都是她种的,虽然当初种下的时候很是不情愿,但后来接受了这些玫瑰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爱上了一个人,到最浓烈的时候,却不得不分手,然后分手的伤痕就像是如此多的玫瑰刺一般,一下子就猛烈地扎在了心口上。
疼痛却不知道要怎么述说,阳光下她拿着晾衣杆,盯着自己的影子,愣愣的,许久没有动弹。
“宝贝,妈妈想哭。”手指抚摸着肚子,心里泛滥着委屈,祈祷着老天能够开眼,不要让自己这么地委屈,祈祷着能够有一个人在她被责难的时候,能够为她开拓或者给予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