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离开,离开似乎越不容易,有一抹声音穿过记者们的嘈杂直直地闯入了李卿卿的耳朵。
“各位,我要曝内幕。”那声音是陆俊一的,听到这声音后,江耀强皱紧了眉头,眸子里是一片冰冷。
她缓缓地偏过头,看到了人群中的陆俊一,他在一时之间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完全将江耀强的风头给抢了去。
她等待着陆俊一揭开江耀强的这副惺惺作态的皮囊,等待着江耀强成为众矢之的。
闪光灯里的陆俊一却很是神态自若,他微笑地冲所有人点头,然后声音甚是温和地道:“各位,我要曝曝内幕。”
“那请问陆先生,是什么样的内幕呢?”虽然记者们都在往陆俊一的方向狂涌而去,但是并没有全都走到陆俊一那里去。
“我要曝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内幕。”陆俊一的话音刚落,李卿卿就看到了江耀强脸色明显地不好,青一阵红一阵的样子,意味着江耀强心虚。
等待着陆俊一将江耀强给击倒,然后她就坐收渔翁之利,只是陆俊一的话语,却让她甚是失望。
陆俊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不等记者们发问,他就自言自语起来:“我要曝内幕,关于江先生和江太太,他们刚刚在登海酒店808房间是亲亲热热了,这说明他们的关系甚好,我这个和江先生合作的合作伙伴,敢和大家打包票……”
不等陆俊一的话说完,江耀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李卿卿径直离开。
在江耀强轿车里的李卿卿,很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体,离开江耀强的怀抱,紧紧地用西装捂着自己的身体。
江耀强一句话都不说,他的脸色时好时坏,她看不出个究竟。
车很快就到了江家大院,江耀强一句话都没有说,再一次将她横抱起来,在仆人们讶异的目光中,径直走上楼。
“好好休息。”没有过多的话语,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下她之后,江耀强就关上们径直走出了房间,那紧闭的房间,让李卿卿甚是不爽。
她做梦都想逃开江家,做梦地想要逃离江耀强,可是这一切似乎变得遥遥不可及。
那紧闭的房门,让她绝望不安,她的目光盯着房门久久地收不回来。
“江耀强,这婚我必须地离。”蜷缩在床上,李卿卿咬牙切齿地说。
想着早上林庆熊对江秋秋温柔的话语,她就觉得这个城市再也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她需要去一个让她再也想不起来关于林庆熊一星半点的地方,好好地添上。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阳光美美地闯入窗帘,掉落在房间里,她猛的从床上坐直身体。
天亮了,她必须地全副武装,为自己的自由而争取机会,从衣柜里拿了条简单的连衣裙,不施粉黛地径直下楼。
江耀强坐在餐桌上在吃早餐,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亮,她觉得很有必要跟江耀强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聊一聊天。
所以安静地坐在了江耀强的对面,餐桌上除了早餐之外,还放上了几份曝纸,曝纸上的大篇幅都是昨晚李卿卿被江耀强抱着走出登海酒店的场景。
那报纸深深地扎着她的眼,被媒体承认她和江耀强感情已经变好,这意味着她在江秋秋婚礼上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很生气地收回目光,她再也没有了要和江耀强平心静气地聊天的心情,大口大口地喝着面前的粥,一句话都不说。
“你还想跟我离婚吗?”江耀强将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之后,抬头盯着她。
她没有任何地迟疑,甚至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道:“这婚必须得离。”
江耀强不再说话,他安静地继续吃早餐,这氛围让李卿卿很是不适应,她以为江耀强主动说起离婚的事儿,就会一直说下去。
不料,江耀强不但没有继续说离婚的事儿,反而缄口不言,什么都不再说,他只安静地坐着,安静地吃他的早餐。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心平气和地和江耀强说离婚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样子是什么都说不下去。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但她却很没有胃口地只喝了一碗粥,将手里的碗放到桌上的时候,她起身往着大门的方向走。
虽然昨晚在江家住了一夜,但是她再也不想住下去了,她要离婚,离婚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和江耀强分开,远远地离开江耀强。
大踏步地向着门口走着,却被门口的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
“让开。”她没好气地冲黑衣人嚷嚷起来,可是伸手拉着她去路的黑衣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答道:“夫人,你还是回屋吧。”
听着黑衣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好受,她瞪大眼睛,冲面前没好气的黑衣人嚷嚷:“我说让开,没有听见吗?”
黑衣人的脸上波澜不惊,依旧重复着刚刚的话语:“夫人,你还是回屋吧。”
如机器人般的黑衣人,让李卿卿气愤地直跺脚,她缓缓地回过头,盯着江耀强,脸颊全是愤怒:“江耀强,你没有资格囚禁我的自由。”
李卿卿愤怒不已,但是江耀强却甚是平静,他平静的将桌上的牛奶喝掉,然后漫不经心地将嘴角的牛奶擦拭干净,才缓缓地道:“我没有要囚禁你。”
江耀强的漫不经心,让她的火气往上涌现着,她真的很生气,面对面前老奸巨猾的江耀强,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卿卿,喝杯牛奶,喝了牛奶之后,我们一块儿去看爸爸妈妈。”江耀强的话语突然多了几分关心,直直地窜入她的耳朵。
爸爸妈妈?听到这个词儿李卿卿甚是不解,她不由自主地重复起来:“妈妈爸爸?”
感觉有好久没有去看过父母了,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新闻之后,会怎么样,会不会责怪她的任性。
有一丝不安在心里流淌,既急切地想见到父母,但是却又害怕见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