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装过身,看到了那个冲自己急冲冲奔跑过来的男人,脸颊落满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送你下楼,我想要看着你安全地上车我才会放心。”这话语里裹着温柔,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为了证实这不是梦,她拉过林庆熊的手,重重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大口,力道大得似乎要将他的肉给咬下来才肯罢休般。
  但林庆熊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看,没有听见林庆熊叫疼的声音,她的心咯噔一下,落满失望。
  他不叫痛,她就没有办法证明她并不是在做梦,拖着失望,没有搭理林庆熊,身后有皮鞋撞击着地板的声音,不停地给随着她而去。
  电梯门开了,她走进去,林庆熊随后跟着她走进了电梯,盯着林庆熊的样子,她的脸颊落满讶异:“你跟着我出来做什么,你不是该去看着江秋秋吧?”
  话语里裹满吃醋的意味,林庆熊却没有对这件事儿计较,而是说:“我送你下楼,要看到了你安全地上了车,我才会放心。”
  他的话语很是真诚,话语里的温暖也是那般地真实,即使她还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却不由自主地为患者如此淡淡的话语而开心不已。
  下楼后,她从林庆熊挥手,话语也温柔地道:“好了,就到这里好了,我自己可以走。”
  却在专心地跟林庆熊说着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周围靠近的威胁,有一个人冲她奔跑而来,差一点将她撞到在地。
  依旧是林庆熊的眼疾手快,径直将她从危险里救走,当那个人奔跑离开,当她从危险里逃过一劫的时候,捂着心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睁大眼睛,惊恐未定的时候,紧紧抱着他的林庆熊,话语愤怒地冲她大声嚷嚷起来:“你能不能够看看路,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啊,有你这么做妈妈的吗?冒冒失失的?”
  林庆熊的话语里裹满愤怒,一口气他说了这么多的话,听得卿卿难过,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欣喜,因为觉得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温柔关心。
  “你在关心我?”话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满怀期待,却得到了一个冰凉的答案:“我关心的只是孩子。”
  卿卿没有再说话,安静地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安静地等待着大人批评一般。
  但林庆熊却懒得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极了对孩子无奈的家长,声音淡淡地道:“好了,赶紧走吧,我送你回去,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听着关切的话语,她点点头,被林庆熊搂着往大门口的方向走的时候,她问:“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到车上?”
  “不然就像你刚刚那般冒冒失失的吗?万一伤着了孩子要怎么办?”话语里裹满了关切。
  这关切她是听出来了,但是林庆熊却不承认,她只得无奈,跟随着林庆熊的脚步,径直往前走着,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脚步在径直往医院大门走的时候,突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声音里充斥满了自嘲,自嘲地都:“上车了就安全了吗?万一不小心遇上车祸,会更加地危险……”
  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林庆熊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语冷冷的:“闭嘴。”
  两个字之后,阳光暖暖的,但是卿卿却不想闭嘴,只沉默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反驳起林庆熊的话语来。
  “我说的就是事实,这年头什么都难说,要不然江秋秋为什么会被自行车一挨着就流产呢?”话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就不该说这话,看到林庆熊脸颊写满的愤怒,她识趣儿地闭上了嘴巴。
  看着林庆熊放开她,径直往前去伸手拦车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刚刚林庆熊是搂着她走出来的。
  只是这样的意识显得有些晚,虽然腰间还有林庆熊手中的温度,但是却深切地明白,错过了靠近他的机会,将会离他越来越远。
  后悔不已,为什么刚刚要说那么乱七八糟的话语,而不好好和林庆熊多说两句亲亲我我的话语呢?
  后悔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只是林庆熊已经拦住了车,冲她大声地说:“赶快回去吧。”
  这话语听上去,像是在赶她走,她心里特不是滋味儿,往前走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感觉到脚边被绊了一下,身体在一刹那失去重心,往一旁倒的时候,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抱住。
  刚刚站稳,愤怒的声音再一次触不及防地砸入耳朵:“你这个女人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都说了要你小心小心,你偏偏不听,不但不小心,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摔倒,你能不能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
  林庆熊的声音高高的冲她砸落下来,这一次她是彻底怕了,刚刚差一点跌倒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在充斥着惧怕,不听地祈祷着孩子千万不要有事儿。
  所以惧怕不已的她,在听到林庆熊愤怒的声音之后,大声地哭出了声来,泪水从连接淌落,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看到卿卿如此的突兀表现,林庆熊在一瞬间愣住,好半响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能够那么直直地盯着她在看。
  “让开,我要回去。”卿卿带着哭腔,试图将身边的男人推开,却被搂得紧紧地,没有办法移动一步。
  男人的手指,温柔地触碰着她的脸颊,手指的温度里裹着温柔,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的泪水。
  话语也不像刚刚愤怒时,那般地狂躁,不由自主地裹着温柔,温柔地恳求着:“算我求你,好吗?为了我们的孩子,小心一点儿,求你了。”
  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那一句我们的孩子,那般的亲切,就如炸雷在耳边一般,炸的她讶异不已。
  虽然每天每日都在期待着林庆熊能够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如此相认显得甚是突兀,让她好半响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