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璀璨的天空,以为得到自由的女人,推着孩子,在明朗的天空里,却觉得心里有一团黑雾在笼罩着。
卿卿俯身,望着婴儿车里,正在熟睡当中的孩子,嘴角上扬起笑容,淡淡的,止不住俯身亲吻了一口。
“宝贝,有没有想爸爸呢?”话语在耳边,思念在笼罩,淡淡的,挥舞在时光当中,轮滑成一圈圈的光晕,徐徐上升。
“卿卿,是你吗?”一个温和而熟悉的男音传入耳中,让女人突然间转身,盯着冲她说话的男人。
当那男人迈着脚步,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有一种见到老友般的泪流满面感觉。
阳光中的男人,西装笔挺,一脸的笑容,似乎也在因为见到她而欣喜不已。
看着那抹身影缓缓地走到面前,她亲切地叫了一声:“于诚。”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时日没有见过了,但是虽然时间在间隔当中,但是看着的时候,却依旧亲切无比。
卿卿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走了过去,脸颊落满笑容,声音里也上扬着淡淡的激动,对着冲自己微笑着的男人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明明昨天就还都在眼前一般,不得不感叹时间的无情。
“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里似乎裹着哽咽一般,盯着她脸颊落满笑容。
目光越过卿卿的肩膀,然后看到了她身后的婴儿车,笑容满面的脸颊,在一瞬间,被讶异笼罩着:“这……这……”
“我的儿子,还没有娶名字啦。”卿卿大方着道,然后转身,将婴儿车推了过来,刚刚都还在熟睡中的孩子。
突然间睁大了眼睛,明亮的眼睛似乎像是在盯着面前的男人充满好奇一般,惹得卿卿脸颊的笑意越加地浓烈。
对赵于诚道:“你看,我儿子,可爱吧?”
小家伙的眼睛扑闪扑闪地,像是在很认真地打扰赵于诚一般,惹得赵于诚也呵呵地笑个不停。
“速度好快哦,才几个月没见就孩子都有了。”赵于诚感叹着。
卿卿也感叹着,孩子都有了,可惜孩子的父亲还是别人的丈夫,这是对她来说将是一生的遗憾。
“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聊一聊?”看着陷入情绪里的卿卿,赵于诚提议道。
从愣怔状态当中恢复过来的女人,很爽快地答应着:“好啊,不过我得把孩子送回家里。”
赵于诚点头,然后很主动地推着婴儿车,跟随着卿卿的脚步径直往楼上走了去。
这里的房子是他找的,所以他显得轻车熟路,主动地按下了电梯楼层的数字的时候,赵于诚忽然感叹着道:“要是也有人为我生孩子就好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感叹些什么,所以傻傻地笑了一下。
卿卿也在微笑着,安慰着道:“放心吧,终有那么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生孩子的。”
电梯间里响亮起了赵于诚呵呵的笑声,他的笑声笑的是那般地灿烂,但是却总觉得有淡淡的忧伤在弥散着。
将孩子交给父母之后,卿卿跟随着赵于诚,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的某一家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能够看见窗户外在树林间跳跃的阳光,那阳光自由散漫,让人止不住地心情好。
可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却在淡淡地泛滥着忧伤,赵于诚问:“林庆熊怎么样?你们怎么样?”
这个问题那般地真实地叩打着卿卿的心,其实这对于她来说也是问题,她也多么地想要知道,到底怎么样?
到底他们之间怎么样?即使林庆熊曾对她说过他爱她,即使此时此刻想起来,她都还能够感受得到,他在跟自己说爱的时候,弥漫在耳边的浓情蜜意。
但是她却不敢确定,不敢确定那所谓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因为他总是像在天上,忽近忽远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捉住。
“还是那个样子。”她的话语淡淡的,就那么淡淡地想要将问题给忽悠过去。
淡淡的钢琴声音流转,惹得她四目眺望,却没有发现有人谈钢琴,咖啡厅里倒是有一架钢琴,不过只是那么孤单而安静地带着。
钢琴声音是从cd里流转出来的,淡淡的裹满了忧伤,就像是此时此刻站在角落里的那架钢琴一般,淡淡的,守着自己的孤单守着自己的忧伤。
忽然想起了那个在舞台上和钢琴荣威一体的男人,那样的感觉在心间弥漫,不停地升腾起来的时候,她忽然间猛然醒悟。
原来以为自己离开江家之后,就不会那么地疼痛,可是心里对某个人的思念一直都在缠绕。
那些思念就像是是月老的红绳一般,缠绕着自己的心,一点点地勒紧,然后在时时刻刻地捆缚着她的心,让她心疼不已。
“好了,张总,那我们今天就这样吧。”咖啡厅里淡淡的钢琴声音之间,突然像是听见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一般。
她猛然地转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出修长的手臂和自己对面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握手。
那不是她的王子吗?不是她心里的爱着的男人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为着上天给的相逢而觉得不可思议,嘴角是不敢合拢,露出了冲冲的讶异,而那个将对面男人送走,又回来取东西的男人,在整理好东西之后,忽然抬头,往她的方向张望而来。
四目相望,有淡淡的浓情蜜意在缠绕,那勒的心紧紧的感觉,在一瞬间变成了温柔,不再疼痛,徜徉着的温柔,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幸运。
本来都还在说话的赵于诚,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的他,忽然发现自己对面的女人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所以他停下他的喋喋不休,望着女人偏过的头,她的目光张望的方向,站着的男人,竟然是他嘴里喋喋不休的那个主角。
“你恨林庆熊吗?”很严肃的话语从赵于诚的话语蹦出来,即使他刚刚说到话,卿卿并没有用心地说。
但是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她竟然听见了,而且那问题就像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砸向自己一般,让她无法承受起那么大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