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事!没你们这么一闹倒好像真的有什么事一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季子翰的为人你们不是不清楚,你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曲解他!”戚美汐像一只发了狂的小兽物一般嘶吼,砸着那些玻璃制,也解不了她心中的气。戚妈妈站在门边看着女儿这样也不敢靠近,戚美汐一发火就和戚爸爸一个样,戚妈妈怕更加惹怒了她。戚妈妈心里也是有愧于季子翰,戚妈妈也知道季子翰不是那么坏,她也是看着季子翰起来的。
“戚美汐,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季子翰给你灌了什么汤了!你要砸是不是,我帮你!”说着戚爸爸拎起凳子就往衣橱的镜子上砸,那些水晶灯,琉璃挂衣架,玻璃的制品都砸了一地,戚妈妈虽然已经上前阻止,也被戚爸爸推倒在门边,边哭边喊着,那几个保姆都拉着戚爸爸,扶着戚妈妈,可这狮子发起疯谁还阻止的了。戚美汐也只有站着,边哭边喊着:“你砸啊,你把这家砸了也好,把你的公司毁了更好!”戚美汐没头脑的话更加惹怒了戚爸爸。
“我陪你闹,我陪你闹,到底是谁养你这么多年,到底谁是你爸爸,那个季子翰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连爸妈都不要了!”戚爸爸气得连青筋都暴了出来,面色通红,两颗眼珠就好像迸出来一样,撕扯着鹅绒羽毛空调被,那些羽毛漫天飞舞着,落在戚美汐的头上肩上,最后落到地上,精致的玛瑙珠帘也散了一定,滚动着,整个局面都陷在混乱中,整个华贵的的房间都已经面目全非,狼狈不堪。然而戚爸爸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拿起桌上的剪刀,扯下澳大利亚进口的羊绒窗帘也剪得粉碎,破烂不堪。
“太太,太太……”保姆喊了起来,戚妈妈见这样的情景也静得昏厥过去倒在地上,一大群人围着,嚷着,这样的场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都惊慌的失了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戚爸爸看见倒在地上的戚妈妈,他似乎一下子的清醒过来,而且很理智的丢下剪刀,拨开人,一把把戚妈妈抱起,让人把车开出来,一道人也跟着出去,只留下戚美汐一个人在房间,戚美汐哭着,哭着坐在地上,不知所以,地上的玻璃碎片和五彩的珠子被闪亮的灯光反射的五光十色,一地的碎片耀人的刺眼,嘲笑,悲悯,无从说起,发了疯,也不能发泄。
————我只是想让你们不要看不起季子翰,我只是想让你们相信季子翰是一个好人,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可是真的,有些事情,真的只需要一个人去相信就够了。
戚美汐撕心裂肺的哭声盘旋在城堡一样的家,没人回应,没人敢回应,哭着,也就哭累了,戚美汐趴在依旧柔软的床上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痕,在她的脸上显得可爱却是可惜。
一群人围在季子翰的家的门口,里面传出痛心的哭喊,戚美汐挤进身去,只见季子翰安详的躺在床上,脸上已经毫无血色,陶奶奶哭天抢地的抱着季子翰,哭喊声戚美汐听不清楚,甚至从不回家的陶爸爸也在床边抹着眼泪,那个季子翰的继母身边挽着,一个十来岁的儿子,没有表情,看不出悲伤。门口停放着一口棺材,白色的花绕在上面,戚美汐也不知道所错的哭了起来,柔软的阳光照在眼皮上,温热的刺痛,戚美汐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狼藉,而自己的枕边却湿一片,原来只是梦而已,却很真实,真实的就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美汐,太太在医院,您待会去看看她吧!”是夏初一的妈妈,在戚美汐家当保姆。
“恩,好的!”戚美汐躺着没有力气的说着。或许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戚美汐抽了抽鼻子,起了身,走到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竟肿的的像两个核桃一样,戚美汐弯下身用手接了些水泼在自己的脸上,用毛巾擦了擦脸,随意抓了下头发,走下楼,早餐没有吃就去了医院,戚美汐车子经过季子翰家门的时候,戚美汐伸头望了望,只见家门紧闭,没有过路人,戚美汐拉起了窗帘,掏出手机拨了季子翰的电话,尽全是关机,戚美汐闭了闭眼,往后靠了靠,竟又想起来那场梦,吓得睁开眼,开了一点窗,让风吹进来,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些!
每一个灵魂都开始坐立不安,悬浮在空中,无法抑制的噩梦,依旧像画卷展开,延绵不断,散发腻人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