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睿说的这个信息让罗家人心里一阵激动。用骨材加工机械配件,这种技术在国外是有的。可东晨帝国国内却从来没有人尝试过。据说政府曾经花重金悬赏过研发这种技术。育德堂和礼德堂的人自恃是国内骨雕绝技传人,也曾尝试过。可最终都失败了。这其中的症结就在于骨材调培剂国内一点基础都没有。后来罗睿拿出了秘方,但这个秘方又一直在官方的严密控制之下,民间又哪里拿得到。
但罗睿说他有这个技术,而且只要是想学即便不是罗家人,像罗铃的儿子这样的外姓亲戚都可以学。这的确是让他们心里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具体情况。
“这个呢,我的想法是先在族里选五位年轻子弟。跟着我学,等出师之后就可以收徒了。到时候我会和政府合资办个生产企业的,所有的学徒学成之后,都会进入这家企业。不过这个企业应该会有一些限制的,具体的会有人来和族里谈的。我的意见是这件事情就交给钧哥去办。三德堂支系都有机会。人选出来了,我就带走,五年之后出师。”
罗钧听到罗睿这么说明显一愣:“交给我办?”
“没错,就是钧哥你了,你是兴德堂的当家人,你不办谁办?”罗睿笑着说道。他看得出来,罗钧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应该是个可信之人。
老祖奶看着次孙这犹犹豫豫地样子不满的说道:“小钧。小睿让你接着你就接着,别磨磨叽叽地!”
“哎!我知道了。”罗钧的确是个老实人,从来都没什么非分之想,他只要一家人安安稳稳地就好。这样的人,看着窝囊,但真到关键时刻,比那些聪明人强百倍。
不过罗睿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向他们提醒了一句:“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政府合作的事情,先不要说,这个是国家机密。你们都不能说,否则到时候政府派人下来调查泄密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们。”
他这么一说,的确是把大家吓坏了。国家机密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原本还有想着回去和别人显摆显摆的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于乙进来了。这位少校护卫官走路就带着风,一看就是军队出身的。他这样子更让他们相信,罗睿所说的并非虚言了。
“罗先生,您要我找的人找到了。要不要她们进来您看看?”于乙站的笔直汇报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的。一脸的严肃,罗睿和他见面之后还没见他笑过呢。
罗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正好介绍一下。”
于乙随即转身出去带了两个年轻姑娘进来。
这两个女子和于乙一样行动举止都带着军旅的味道。虽然看着两个女子都挺年轻貌美的,但罗睿明显从她们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铁血的味道。这两个女人在军队里肯定经历过战斗甚至是杀过人。以她们这样的条件,倒真是挺合适的。
心里已经对两位女护卫很满意的罗睿转头对老祖奶说道:“奶奶,这是我为您请的两个陪护,从今天起,她们就和您一块儿住。您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家里没人,那是挺让人不放心的。”
“这个……这个太麻烦了!人家年纪轻轻地到家来伺候我。使不得,使不得的!”老祖奶一听连忙摆手推辞。
罗睿对两个女孩笑了笑之后,那个高个子的女孩立刻对老祖奶问道:“奶奶,我叫韦岚,她叫靳欣……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是啊,我们每天陪您唠唠你不喜欢吗?”靳欣随即蹲在老祖奶的身边问道。她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朝着老太太直放电。
美女不管男女老幼都是喜欢的,她们两这么一说老祖奶连忙说道:“喜欢啊!可……”
“喜欢就好啦,等会儿我们就陪您回去。您不收留我们的话,今天晚上可就没地方睡觉了。”韦岚接过老祖奶的话头快言快语地就把话给说死了。
老祖奶被韦岚的话这么一说笑道:“这丫头说话挺逗的!呵呵!今天就跟奶奶回去。奶奶家空房间还是有的。”
罗睿回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老太太的安全问题。他那笔钱给了老太太,不论是兴德堂的人还是其他两堂的人都看到了。人多嘴杂的难免就会有人出去说。这消息要是传扬出去难免就会引来宵小。于是他就问冯纶能不能给老太太安排两个会功夫的女孩保护她的安全。
冯纶说是没问题的,不过这个事情要向上汇报并且遴选,可能要有段时间。这时于乙接口说是他有办法,如果罗睿信得过就由他去安排。不到半天,人就到位了。不得不说军队出身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罗睿问他这两个女孩是什么来路。他说是找了海州军区从特战大队找来的两个女兵。身手他已经试过了,保护老太太的安全是没问题的。
至于这两个女孩子的背景调查等等就交给冯纶去办了。关于在国内开办骨材加工厂的事情,罗睿早就和韩闻商量过了,东晨这边是会全力配合的。不过由于其重要性,国家肯定会对工厂进行保密管理。而这个也正是罗睿所希望的。
米云罗家是他的祖家。这个事情如果被某些势力知道了,以后难免会引起麻烦。而如果他在这里开办一家保密工厂,由国家对于工厂进行严格监控。那么势必整个罗氏家族都会受到保护。既名正言顺,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有时候麻烦不一定来自外部,内部却是最容易产生麻烦的。在兴德堂的那些人回去之后,在族内一宣扬,说是这位从海外归来的兴德堂散裔是为海外巨商,准备在家乡开个骨雕工厂,规模会很大,而且产品包销海外。这么一来不少的子弟都找上了罗钧的门,一时间兴德堂这个冷灶头如今却成了炙手可热的金字招牌了。
他们都是冲着那五个初始名额来的。谁都知道这个工厂一开,那工资待遇绝对是很高的,而且如果能够进入这五人名单,那绝对会是今后工厂的骨干。而且这次罗睿的条件很宽松,只要求年轻有毅力没有骨雕基础。不论姓不姓罗也不论男女。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罗钧身上了。这个五十人的初选名单是最关键的。十比一的淘汰率那是要看罗睿的考核要求了。但如果这五十人的初选名单都进不了,那就彻底没戏了。
“显伯,这事情可不能由着他们兴德堂乱来。那罗钧懂什么?不论姓不姓罗只要沾亲就行,男女也不论。这……这家传绝学要是被外姓的和女娃儿学去了,这还能叫家传绝学吗?”
罗钧那边热火朝天的在登记和初选。而这边就有不少的族人找到了罗伟抱怨。他们的理由不外乎就那么几条最主要的就是所谓的“家族规矩”。
“是啊!家传技艺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这是千百年的规矩了。怎么!到这儿让他罗钧废了?”
而且很多指责都是朝着罗钧去的,其中有些人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去找罗钧登记,结果初选就被严格要求的罗钧刷了下来。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那条没有骨雕基础。罗家以骨雕技艺传世,族中子弟除了兴德堂的,还有那些所谓的外姓亲戚,其他人多多少少总学过一点。
有些人当初就是在育德礼德两堂的铺子里学徒却吃不了苦被淘汰下来的。这些人罗睿是不要的。罗钧则严格执行这个要求,他对族里的情况非常熟悉,这些人想蒙混那也是混不过的。现在就都把矛头对准了他。
“就是!这祖传技艺他们兴德堂有份,我们育德礼德堂都是有份的。他们这么一搞,把本事都叫外人学去了,以后叫我们两堂怎么讨生活?”
还有的则是那些家里凭着祖传技艺开着小铺的,本来就在育德堂和礼德堂的夹缝中讨点生活,现在听说有这么好的事情,却没他们的份,这些人自然就会很不满。
“还有那个罗睿,祖祠没开宗谱没续,先就弄出这么一个搞乱祖宗规矩的事情来……显伯!你是族长!这事情你要管啊!”这些人之中也有对罗睿不满的,礼德堂当家人罗昇就是其中之一。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还有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吗?”对于罗睿回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罗伟早就是非常不满了。
只是他是族长,罗睿认祖也是依足了规矩的,而且兴德堂那边也没有针对罗睿的说辞提出异议,所以罗睿的认祖归宗仪式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选个好日子开祖祠举行正式的仪式续谱归宗了。
现在这么多人对于罗睿弄出来的这么个事情都有不满。他也正好借机以此为由向兴德堂发起攻击。如果能够逼得兴德堂提出分家另立,那他就有理由收回属于三德堂支系的祖祠了!
罗伟点了头之后,那些反对罗睿和兴德堂的人立刻上下串联四处游说。按照罗伟的说法就是要在开祖祠为罗睿续谱归宗的时候,把这个事情抛出来,逼着兴德堂低头。要么利益均沾,罗睿交出家传绝技,要么就逼着兴德堂分家另立,当然如果他们选择的是后者。罗伟是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回祖祠了。
对于这些私下的活动,罗睿不是不知道。罗钧也从其他的族人中听到了针对他和罗睿的攻讦了。他满心忧虑地来找罗睿。
“这是无风不起浪啊。我看事情可没那么简单。”罗睿听完了罗钧的话之后,微微一笑。但却依然还是没事人一样。
罗钧看他的样子,心里满是担心:“小睿,这个事情可非同小可啊。育德礼德两堂加起来,硬逼着我们答应这些条件的……这事情我看你还是算了,别在国内弄了。你在国外搞他们也管不到你。”
听着罗钧的话,罗睿笑着说道:“钧哥,没事的!别担心,到时候我倒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罗氏家族之中酝酿的这股逆流渐渐地成形。几天后,罗睿接到通知后天开祖祠,名义是为他续谱归宗。罗睿听着罗子保对他讲完这个通知的时候,心里面已经清楚了恐怕到后天开祖祠时,应该不止这一个议题。
罗睿看了一眼罗子保,淡淡地问道:“运保,你是育德堂的,我想问问你对显伯这个人怎么看呢?”
从到罗家第一个见到的罗家人就是他。后来罗睿也了解了一下,罗家三德堂系运字辈里罗子保是年纪最长的。如今家族里有些什么需要年轻人做事的机会,罗伟都会让他领头去做。他本身也在育德堂的铺子里当伙计头,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这个……二爷挺好的。就是为人有点老派,保守一点。呵呵,上了年纪的人都一样。我爷爷就整天看不惯我的。”听罗睿这么问,罗子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泛泛的说了几句。两人年龄差不多,可罗睿毕竟长一辈。这要得益于罗宾去尹格之后快五十岁了才娶了一房媳妇,所以他在尹格的后辈到了罗睿这一代,从族谱上来说辈份就要长一辈了。
罗睿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反过来问了问育德堂的总体情况:“育德堂现在有几个支系啊?”
“十二个。我们家和另外四家都是和二爷一个太爷的,另外八家就要远些了。”罗子保是育德堂的,对于这些问题自然是清楚的。
“礼德堂呢?”问完了育德堂罗睿话锋一转又问到了礼德堂。如今三德堂系之中就属育德礼德两堂的势力大,兴德堂因为一直都没什么核心产业,守着几幢租屋的出息,后辈大多都散了。只有老祖奶和她的三个儿女还有一些散户。平时在族里都说不上话。
罗子保听罗睿问起礼德堂,连个顿都没打直接答道:“礼德堂是十五家。现任当家昇大爷有三个亲兄弟,另外十二家是出了五服的。”
罗睿听了他的答案很满意地笑道:“你小子对族里的事情倒是门清啊!”
“我小时候淘气。我们这辈里三德堂的兄弟玩在一起……呵呵,我是他们老大。”罗子保憨憨地笑了笑说起童年的事情,神色间还是挺自豪的。
罗睿接着他的话,随口问了句:“现在呢?现在这些兄弟还都听你的吗?”
“现在长大了,关系大多都疏远了。不过小时候的感情大都还在。现在我们这一辈里是以运安少爷为首了。”虽然是族中兄弟,可对于罗伟的孙子,他还是只能称其为少爷,“我……我也没机会学家传技艺的,跟着我又有什么好处。”
他虽然是在育德堂铺子里做工,可没机会学技术,也就是打打杂。而罗子安这个童年的小伙伴,现在是东家少爷。这让罗子保心里不免有些落寞。
“你想学家传技艺?为什么说没机会呢?”罗睿对于罗子保有这心思倒是并不知情,可他之前也没听罗钧说起罗子保报名的事情。既然他想学为什么不报名呢?罗睿有些好奇了。
听到罗睿的问题,罗子保一时有些激动说起了他爷爷的事情:“我爷爷那辈五个兄弟,他是老大。骨雕技术是兄弟之中最好的。原本是有机会接任育德堂的家业的。可后来……唉,不说了!说这些也没用。”
可说道后面他又嘎然而止了。他的神色之间有些黯淡。
“你想学吗?”罗睿突然对罗子保问了一句。
“睿叔!你……”听到罗睿的问题,罗子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早就听说了罗睿这边要找人传授家传绝技的,可他是育德堂的。他听说兴德堂的子弟在这次选拔中机会最大,而且以他家的情况希望更是渺茫。所以他就没报名。可现在罗睿的问题让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希望。
罗睿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收你!不算在那五人的名额里。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哎!好的!我……我回去和我爹妈说一声。”罗睿的话对于罗子保来说,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他原本是想直接答应的,可转念一想家里的情况,他也只能说回去和家里说一声。
罗子保住在巷尾的一个大杂院里。这院子本是早年罗家兴盛的时候给下人住的院子,后来罗子保的爷爷因为一件事情受了责罚,被赶出了罗家大院,就只能搬到这边来住了。他们一家三代住在三间平房里,院子里另外还有一家是礼德堂系的罗家人。
罗子保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看到隔壁家的罗紊指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嚷嚷。
“我说罗钟,不是我这个当叔的不讲道理。我在自家的院里盖个小房,你管得着吗?”这罗紊年纪比罗钟大五岁,可他是礼德堂的散裔,小房出长辈平时就仗着辈份高欺负罗钟这个老实人。
罗钟原本是不想招惹这个破落无赖的,可今天这罗钧找了人来把他在院里用一段矮墙围起来的小院推倒了,说要在这个自己划定的小院里再建间房。
本来他在院子里用矮墙划拉去一块做自家小院,罗子保他们家就反对过。可当时也是不想多事,就说了几句没往下追究。可没想到现在他又出幺蛾子,要把这矮墙推了盖房。等他这房盖起来,罗钟他那老父亲住的那间屋子整日都晒不到太阳了。
为了父亲,罗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找罗紊理论。可没想到被这家伙反过来数落了一通。这通歪理一条条地列举之下,这件事就好像是罗钟没事找事了。
罗钟是个笨嘴拙舌的老实人,说不过他只能站在他们要垒房的地方以身拦阻。可没想到这罗紊竟然带着人开始推搡起罗钟来了。
“住手!”罗子保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看到罗子保回来罗紊不由自主的脖子缩了缩。他知道这个小子孔武有力,而且在罗家第三代中威信很高,平时不多话,可真要是发起飙来他可不管辈份,直接就敢打人的。此前吃过几次亏的罗紊自然有些畏惧。不过想想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有所改变了,如果罗子保真的要打他,那等着他的就是家法。
想到这里罗紊不禁扯着脖子嚷道:“小兔崽子!在你叔爷面前没你说话的份!有事情找你爷爷来跟我说!”
“我让我爷爷跟你说!”罗子保一听他说起自己爷爷,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那是他家的一块老疮疤。他随即走过去举起了拳头。
可没想到罗紊梗起了脖子朝着罗子保顶过去,口中说道:“我现在是礼德堂柜上管事。你打了我,我明儿就找昇哥告你去。开祠堂,请家法打你个忤逆!”
罗子保高高举起的拳头一下子停住了。这破落户竟然抖起来了,进了礼德堂的铺子当管事?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罗子保打了他,真就要开祠堂请家法的。罗子保也不傻。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看到罗子保的拳头停住了。罗紊心里那个得意啊!真就是人都“抖”起来了。他摇头晃脑的样子,连连冷笑着数落起罗钟和罗子保父子。他们父子俩就真像个灰孙子一样被他训着。
罗子保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真是忍无可忍正准备发飙的时候,一声苍老的喊声把他的怒火又给压了下去:“罗钟!运保!你们给我进来!”
说话的是他爷爷罗昂!
在罗紊得意的大笑声中,罗钟父子憋屈地回了自己家,走进了那间阴暗的屋子。
老爷子坐在床沿上双手拄着一根老藤杖。他虽然身体有些瘦削,可精神矍铄身架子笔挺,坐在那里也颇有威严。
“罗钟,我说了多少次了,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罗昂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罗钟被老爸这么一说连忙解释道:“可……爸,他那小房一盖,您这屋是常年见不着阳光了,在白天在屋里都要点灯……”
“我干嘛呆在屋里?见不着阳光,我不会出去晒太阳!真是的……”罗昂随口反驳了儿子的话,说完转头又数落起罗子保来,“还有你,别整天舞刀动枪的,这世道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力就能出人头地的。当初让你好好念书考学。你就是不愿意,非得去铺子里当学徒。你是去了,可这么多年了,你学到本事了吗?还不是做个伙计头?我就不愿你走这条路……”
罗子保被爷爷数落了一通口,倔倔地嘟囔了一声道:“爷爷!那是您不愿教我,我想学!”
“想学自己学去,我都早忘了!”老爷子提高了嗓门怒道。
可他这话却被罗子保逮住了话头,罗子保追问道:“您真让我学?”
“让啊?当初同意你去铺子里当学徒,不就说了吗?只要人家肯教,你肯学。我没意见!可关键是人家这么多年了肯教你吗?”罗昂知道他那弟弟是什么性子,所以对于罗子保想学骨雕技艺的念头一直都认为是痴心妄想。
罗子保随即提起了罗睿在族内招收子弟授艺的事情。他兴奋地说道:“爷爷,现在有人肯教我。兴德堂海外回来的睿叔,要招手学徒亲授家传绝学……”
可他话还没说完立刻被罗昂反驳了回来。这件事情在族里传开之后,随之而来各种说法都有。
罗昂摇了摇头道:“那你就别想了,人家是教兴德堂的。之所以说是全族都收,那是给大家个面子。真到最后考核还不都是兴德堂的中选。”
“今天二爷让我给睿叔传话的时候,睿叔亲口答应说要收我,不占那五个名额,不用考核!您答应了我明天就给睿叔回话去!”罗子保笑着把今天罗睿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了,只要爷爷说了让他去学,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罗子保的话让他父亲母亲和爷爷都愣住了。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