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了部喜剧片,当喜剧片播完我正想继续看影片时,被婆婆阻止了。
“小庆,明晚再看,早点洗澡休息吧。”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一眼,八点半是不是太早了点。我看向陆子朗,只见他正挑着眉,勾着嘴角并未多言。虽然疑虑很多,但也没那么不识趣的去反驳,去上面看一样……我拍了拍手。“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八点半……
十多分钟后,陆子朗推门走了进来,我正躺在摇椅上边看边吃薯片,见状他笑了笑,走了过来。“我就猜到是这样。”
“太早了嘛。”我递了块薯片递到他嘴边。
陆子朗张开嘴,接过我递的薯片,在床沿坐了下来,双手撑在扶背上。“怎么没让张秘书车你过去。”
探进袋子里的手一顿,我怔了一下,笑了笑,等着他下一句话。
“妈说去面试个工作还有人特地接送被人看见很不好是吗?”
我暗怔:原来是这样。抬眸看着他探问的眼眸,笑着坐起身。“是啊,不然怎么样,也许是以后工作的地方哎,日后很容易让人指指点点。”
“指指点点?”陆子朗眉头拧了下又松开,失笑的说:“有这么夸张吗?”
我忙点头。“女人的嘴是很夸张的,幸好我不是那一类,不然……”我哼哼两声得意的看着他自我吹嘘。“所以你娶了个很好的老婆。”
陆子朗认同的点头,不过满脸的笑意很是碍眼。“我很幸运。”
我盘着双腿坐在摇椅上,快乐的吃着薯片,一旁是陆子朗瞬也不瞬的眼眸。
无视无视……我吃薯片的嘎吱响。终于遮住他的眼,笑道:“老婆是美女也不是这样看的啊。”看得人很紧张……
陆子朗握住我的手,倾过身“嘴角有东西。”
对他突来的亲呢动作应该早已习惯,但身体温度仍然很不争气的呈直线上升状,心跳像失去频率般跳着。
“老婆,今天的面试结果怎么样。”
“啊,你刚说什么。”回过神来,我不解的眨着眼眸看着他。
“今天面试结果怎么样。”
我顿了顿,怔怔的看着他。半会,难过的扁着嘴角。“让我回家等消息,也许没戏了吧。”仰起头,我握住他的手悠悠的说:“今天面试被那个总监打击的好大,也许我以后都要在你这白吃白住了。”
“什么白吃白住,你是我老婆,老公养老婆天经地义。”
“奖赏一个,来,让我亲一下。”我高举双手欢呼着。
陆子朗微挑着眉,乐意的闭上眼睛。
我看着他紧闭的眼睑,长长的睫毛,丰厚的鼻翼,弯着笑意的嘴角。愣愣的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不知如何是好。纵然两人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但那也只是晚上而已,现在也是晚上……
半晌之后,他张开眼,看着我愣住的神情,笑了笑。“我就知道。”
说完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所覆,他的唇落了下来,紧紧的衔住我的唇……良久之后,陆子朗不知餍足吻着嘴角,看着我茫茫然的神情,勾着嘴角。“谢谢老婆奖赏。”
他笑的像偷腥的猫。我未语的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半会,陆子朗低首在发心一吻,移到耳际,低沉道:“想做什么就去做,有不方便的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这样就足够了。我在心里轻声一叹,闷声道:“嗯,谢谢。”
“你工作一天一定累了,我去帮你放水洗澡。”半晌,我抬起头这样说。“喂,你想到哪了。”我红着脸低吼。
他大笑着,在嘴角轻轻一吻道:“我还有几份文件看,你先洗,太晚了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谁等你。”我咕哝着。
洗完澡,将头发吹好。我看着电视剧,最后不知怎么睡觉了。
睡的模糊间,只感觉到床陷了进去,下一秒,身子落入一堵怀抱。
熟悉的气息传来,我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咕哝着。“几点了。”
只感觉额上落上一阵温热,他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在耳际,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
风从敞开的玻璃窗外吹了进来,扰乱了方琪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
车内是一片静默,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方琪惊喜的声音响起。“哇,今晚的月亮好圆哦。”
萧阳专注的看着前方,眉头下意识的蹙着,窗外的景色是什么样他向来无心观看,天上的月亮是什么形状也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去欣赏。“嗯。”萧阳淡淡的应道。
对他冷淡的反应,方琪咬了咬嘴唇,微微的笑了。她原本就没奢望他回应,而他却回应了,这样也算进展吧。她原本以为小庆结婚后,她和他的关系应该也会有所改变。不料,她和他的关系好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修补了。这样就好,她不贪心了。方琪望着高挂天空的那轮圆月。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月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惊喜的呢?
萧阳想了会,对于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意不去,抬眸看了上空一眼。“今晚的月亮很漂亮。”
方琪因惊讶眼睛睁的大大的。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功课,似乎又因他的响应而融化了,他的一举一动,自己根本做不到视若无睹。
半晌,没听见她的声音,萧阳转过头。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触到会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你,你怎么了。”萧阳拧着眉不解的问。
“啊,没有,我只是突然很高兴。”方琪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他小小的回应而泪流不已。
“嗯,是吗?”萧阳瞥开视线,目视前方。心里却因她只因为自己小小的一个回应而高兴成这样,对她的愧疚慢慢的爬上心头。
“是的。”见他这样,方琪垂首呐呐道。半会,仰头看着他的侧脸,自从结婚后,自己从未如此的注视他了。每次看他,总因自己的注视而不耐,眉头紧皱着。而现在,此刻,他眉目舒展。方琪弯着嘴角,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霓红夜色,很常见的一幕在此刻看起来让人眩目,很不真实。今晚的夜色,美的让人眩目,不真实。
萧阳知道旁边的有道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这样的视线以往都会出现,以往的不耐也变得渐渐接受,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在身份上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又何必对她的注视冷眉冷语,斤斤计较。长得帅不是自己的错,被人迷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最初也是因为自己的皮相而迷恋上自己的,那个花痴。想到以前,萧阳的嘴角渐渐上扬,红灯亮了。
趁着红类,萧阳敛了敛思绪。
她做的一切都是太爱你了,好好珍惜她。
想起小庆说的话,萧阳内心轻声一叹。或许往好的一面想,自己应该庆幸娶了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
车内的气氛是低迷的,但旁边的视线却毫无收敛。萧阳转过头想开句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错。但在转过头时,触到她笑弯的嘴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有一边的脸被遮住了。行动像失去自我意识般,手伸了过去,微笑的嘴角,柔情的眼眸。
方琪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心里却不住的甜蜜起来。他这样看自己,心怦怦的跳着,脸渐渐浮上淡淡的红晕,紧张的看着伸过来的手。
就在要碰到她脸的一刹那,萧阳仿若如梦初醒,看着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手僵硬的收了回去。吞下欲出的“花痴”。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握得指关发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是她。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对不起。”
笑意渐渐冻结在嘴角,心里突然被苦涩注满,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没关系,绿灯亮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不过。
后面已有人猛按喇叭催促着,车子再次驶向回家的路。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方琪紧握着发冷的双手。刚才泛起的甜蜜退去,整个人像被从天堂的入口紧拽着自己的裙角拉到了地狱。
不过,还好,这样已经算进步了吧。方琪安慰的想。
回到家,两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萧阳洗完澡,拿着毛巾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发。因为是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正准备检查一下与信一王总合作的计划书,一阵敲门声响起。
萧阳愣住,瞪着门板。门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过,这么晚了她敲门想做什么?
“萧…萧阳,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女性轻柔的嗓音。
萧阳抓过床头的闹钟。九点?还早。似乎不能以这个为理由。从衣橱里取出干净的睡袍套在身上,在腰上随意的打了个结。拉开门,看着门外因自己的突然而张大的嘴。
见她这样,萧阳险些失笑出声,客气的问:“什么事。”
方琪紧张的扭着手指,他似乎才刚刚洗了澡,头发上还滴着水……方琪垂下眸光,脸色一片绯红,视线不敢在他身上逗留。半会,抬起头,瞪大双眼脸红如潮期期艾艾的问:“我…我想借一下…你的钢琴…练习。”
“你会钢琴?”萧阳对她的话惊讶的扬了扬眉,又不自觉的拧着,想着会不会是她的借口。
“嗯,以前学过,不过很久没练了。”小时候父亲就为了以后能将自己嫁个好价钱而努力的栽培着。若不是李宇枫的话,就算自己怎么爱他,父亲也不人同意吧。其实自己的钢琴弹的并不好,对于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根本比不上。也许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父亲的目的,所以心里一点小小的判逆。不过,幸好她其它的才艺出色,才不致招来父亲的冷眼。
“进来吧。”萧阳并没想多久,只是想无论她存着什么心,总不至于对自己怎样吧。
方琪随后进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轻轻地将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让萧阳的眉微不可见的拧了下,虽然疑虑并未说什么,这整栋房间就他们两人,有没有关门都一样。
方琪紧张的在钢琴旁坐下,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对萧阳笑了笑。“谢谢。”
萧阳颌首,算是接受。坐在房间的另一端,拿起一份合同细细的检查起来。像以往一样室内就只有他一人一样。直到一阵有点扎耳的琴音响起,穿荡在室内。
萧阳抬首,看了那背影一会,失笑的低着头看着合同。他不得不承认弹的很糟糕。但这些都和他无关,视线落向文件。花了十多分钟,将计划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将需要修改调整的用笔注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阳合上计划书,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钢琴声依然扰耳的弹奏着。自己刚刚竟然没听见……
手搓着下巴,看着前面的背影。他怀疑她是否学习过,或是学了没练荒废了。她似乎很紧张,整个身子,看上去几乎都是僵硬的。
刚才是自己没听见,而现在要做的事做完了,再继续这种折磨听觉的音乐就有点自虐了。
“很晚了,早点睡吧。”
琴音突然而止,方琪的手在琴键上握了一会,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人一眼,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低着头,脸色一片潮红。“今…今晚,我…我可以睡在这吗?”
萧阳因她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一件很贴身的丝质粉色吊带的小睡衣,里面似乎未着片缕。萧阳攸然醒悟,今晚她似乎有备而来。不过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她的衣着。
萧阳拧着眉瞪着她,就算她们是夫妻,从未履行过夫妻该做的事,但总有拒绝的权利吧。但想到母亲埋怨的眼神,以及小庆说她时的神情,自己拒绝共枕已招来母亲的怨恨了。
自己如此主动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会不会因为看不起自己?就在方琪忐忑不安时,他的应对,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声,但对她就已足够。
卧室内除了外面撒进来的月光,一片黑暗。这是他们同床共枕,纵然只是躺在他的身边。方琪依然脸红不已,侧过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方琪退怯了一会,最后牙一咬,一双手紧张的伸了过去,轻轻地贴着他的背。
黑暗中,萧阳睁开眼,看了窗外一眼,又缓缓闭上。
“萧阳,可以吗?”方琪咽了口口水,脸色绯红不已。心跳像失速的列车一样,屏息的等待着。
萧阳因惊诧她的大胆再次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某处,这句话突然勾起很久远的一段时光。
这种台词不是男生专用的吗?
良久,萧阳打开台灯,转过身子。眼眸瞬也不瞬的看着晕黄的灯光中,她红透的脸。
方琪涨红着脸,迎向他探究的视线,脸色绯红的掉台灯。室内一片黑暗,待视线适应黑暗。方琪紧张的抿了抿。这次并未说话,直接俯下头,双唇在他脸上落下细碎的吻。见他并未阻止自己的举动,一丝欣喜跳了上来,像得到鼓励一样。方琪寻找着他的唇,贴了上去。只感觉心脏不是自己的,跳的像蹦出一样。学着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怯怯的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描绘着。吻了一会,又不知如何是好,方琪张开眼,对上他的视线。突然瞪大眼,紧张的看着他,下面的人依然不为所动,失措不安袭上心头。小说上不是说这样吻会有反应吗?方琪失措的僵住,心里有些退意。但被自己给赶走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和他这样下去了。
方琪感觉自己像土匪一样,手探进他的睡衣内,贴着他温热而光滑的肌肤,胡乱的摸着。下一秒,手被一双大手抓住,制止了她欲往下的动作。
萧阳感觉自己像被强上一样,如果他挣扎的话。她的动作很生涩,身子抖个不停,握在手里的手直冒冷汗。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说没反应是骗人的。而这个女人,表面上是自己的妻子,如此这番挑弄自己……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他允许她并不是因为爱她或对她动心了,只是纯粹想。
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相互看着,萧阳看到她紧张吞口水的动作,她欲退怯的念头。
“我…我……”方琪结巴着,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赶快逃开吧……她被抓住的手渐渐松开。手一自由,方琪正欲逃走,被他的声音制止了。
“你可以继续。”
方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不想错失任何的机会,深怕他下一秒反悔一样,低头在他温热的双唇上挑弄着,渐渐往下,吻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锁骨,胸膛突然顿住。
电影里的那些动作让她心里有些害怕,更何况下面的人最多只给了自己允许,并未给自己任何回应。方琪深吸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手微颤的脱掉身上的睡衣,睡衣下未着片缕。她仿佛听见一声闷哼,像给了自己鼓励一样。双手颤抖的渐渐往下,他的睡袍不知何时已敞开,手缓缓下滑,触到腰际浴巾所打的结时,手顿了一会,最终将它缓缓的解开。
虽然黑暗看不到,但方琪还是无可抑住的像在火上烤一样。像看的片子镜头一样,方琪贴了下去。
一声轻柔的低吟和沉重的呼吸在室内响起。
好热。方琪呼着气,脸色绯红的贴着他的身体。这样就可以了吧。
方琪润了润唇瓣,打算从他身上下来,在电影里看到的就是这样,每到这里就会换另一个镜头,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他是她的了,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虽然依然难受着,但想到这点,方琪顿时开心起来,正欲从他身上离开时,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搂向腰际。萧阳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心里许多疑虑涌上心头,总觉得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即是她的妻子,他也不打算离婚,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无论如何自己得传宗接代。
一个翻身,将她放在下面,粗重的呼吸着,手和双唇四处恣虐着。
一阵酥麻涌上四肢,方琪拱着身子,发出让自己脸红不已的声音,身体像被烧起来一样,只想贴近他。
因为想到了她不好的遭遇,萧阳的动作很小心翼翼,很温柔,不想唤起她心底不愿想起的难堪。
方琪感觉空气很希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肩,思绪一片茫然迷醉。迷乱中只感觉腿被轻轻地掰开。方琪张开迷醉的双眼,一阵疼痛从下面传来。方琪“啊”的一声疼痛的叫出声,失措、羞红的看着身上的人。
因她体内的阻碍,萧阳整个身体像被冻结般僵住,她的吟哦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错觉……萧阳在心里安慰道。一个挺身,穿透那片象征少女的薄膜。袭上心头的是震惊……
萧阳,因为等你我被强了。还怀了那人的孩子。她当时愤怒不已的声音,她哭咽的脸在此刻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计闷棍。
震惊过后是更多的愤怒及鄙弃自己……
我们分手吧。
她有了我的孩子。
她泪满面的脸。
温柔不再,动作变得毫不怜惜,下面的人成了愤怒的发泄。
在昏暗中,萧阳冷眼看着在下面迷乱的“妻子”因自己突然的变化痛苦蹙着的双眉。
直到退去,萧阳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伏在她身上粗重的呼气。
他应该为她未遭遇不幸而高兴,应该为自己是“妻子”的第一次而高兴……萧阳张开眼,瞬也不瞬的看着窗外。事情的真相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不知道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了那捏造而出的事情……心里像被砸了一个洞,空空的。心脏一阵抽动,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缓缓落下,他恨自己,从未如此的痛恨自己……
突然间觉得自己身体脏,很脏。从床上爬起身,看也没看床上的人一眼,就着黑暗,熟练的走到浴室。
方琪仿若置身梦中一样,若不是身体的疼痛提醒着这一场真实,她真的怀疑她是在做一场期盼已久的梦。
方琪眼神迷蒙的看着浴室里亮起的灯,哗啦啦的水声传隐隐传入耳际,方琪甜蜜的露齿一笑。
身上的黏腻弄得她很想起身冲个澡,整个人却如虚脱般,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怔忡的看着浴室的灯光许久,方琪缓缓地闭上眼。
真好,她成了他真正的妻子了!
萧阳一个人独自坐在酒巴的角落喝着闷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喝都不会醉。
从床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在想,不停的想。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笨蛋,还是笨蛋中的极品。为了一件不存在的事情葬送了自己,为了一件她捏造的事情让自己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背上那种责任,他们一定已经结婚了,也许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做任何事,向来都不会去后悔。但惟独她,只要与她有关的事,他每想起就总会后悔。
她身穿白纱躺在自己的怀里,他会怔忡的想:自己是新郎多好。
但她眼里的急切,为了那个男人露出的担忧。蓦然醒悟,在她的眼里,他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心像被人掏了出来,还狠心的拿着一把铁锤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的敲打着。
她被陆子朗接过去时,弯着的嘴角。他所熟悉的微笑,以前常在自己的怀里看到,一遍遍呢哝耳语般唤着自己的名字。
她的婚礼,他最终没去参加。那种痛得明明无法呼吸,却要假装若无其事的强颜欢笑,他承受不了了。
晴朗的天空,温暖的春风,萧阳看着他抱着她走向他们的殿堂。
他对着她们的背影想笑着给她祝福,却莫明的浸湿了眼眶。
萧阳难过的靠着墙壁,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
良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启明,麻烦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越快越好。”
启明是他刚到贝省时经由朋友介绍而认识的,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专帮人离婚的,用启明自己的话说就只有两个字“超渡”
启明听到这话差点将含在嘴里的水喷了出去。“萧阳,你没弄错吧。”
“我很确定。”
“方琪哪里不好,乖乖巧巧的,可是很难得的,你竟然要离婚,出了什么事了。”启明忍不住八卦的问,在他的印象中,萧阳可是那种任何事他都能淡定如斯的。若不是他已娶妻,他真怀疑他六根清静。而现在他竟然要离婚,莫不是……
“萧阳,你别告诉我方琪给你戴了一抹绿。”
萧阳原本微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神情抑郁的瞅着手机,语气依旧毫无起伏。“详情等你拟好后再跟你说……嗯,可以……房子可以给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没问题……”
结束通话后,萧阳抬眸望着着幽暗的光影中,身体的扭动,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袭上心头。像身上的重量突然被拆卸下来一样,从未有过的舒坦。不到片刻,想到方琪,最终化为一声轻叹逸唇而出。
清晨的第一抹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床上的人悠然转醒。怔怔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良久。最后头略偏,深深地吸了口气,贪恋着他的气息,仿佛他的气息还残留着。
挂在嘴角的是幸福,却为持续多久,便被随之而来的现实所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