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星期后,我才搬到宿舍,一室的冷清,空空的床面。朴闲出国留学了,陈兰考上了我妈所希望我考的学校之一,复旦。白青去了T大。这宿舍唯一留的就是我与王依依,来的第一天她正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摇头摆尾,看到我后她只是浅浅的笑着,将收音机关掉,沉默不语的躺在床上。
  见她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地面上还躺着被朴闲砸掉的读书机,原因是陈兰早上起床,一声爆吼。“谁收拾它谁就是王八生的。”然后朴闲一下课面对着那已解体的尸体,看着陈兰阴郁的表情。“妹妹呀,我还你一个就是了,为一读书机伤了感情都不值。”陈兰脸上笑开的花,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隔天,朴闲将学习机给了她。最让人开心的事莫过于你想换一样东西,而它刚好被人破坏,然后便有了偿还。陈兰收拾着横陈在地上的学习机,被朴闲笑颜逐开的打断。“谁收拾它谁就是乌龟养的。”
  “顾小庆。”
  “什么。”
  “你能否把我当朋友,像朴闲陈兰她们一样。也许你心里讨厌我,但现在这宿舍就只剩我俩了,不过明后天会有新人进来……过了今年我也要离开了呢?”
  她说的有些乱,又像自语,让我突然难过起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难道我们不是?”我笑问。
  隔天,空空的床位铺上了床单,被子,枕头。她们脸上的兴奋与控制不住的微笑,全都召告着我兴奋,我激动。然后在宿舍内,我变成了上有老(高三的王依依)下有小,高二的我夹在中间做肉馅。
  高二,我面临着文理分科,但没有任何的挣扎痛苦徘徊。老妈一刀帮我解决,直接让我报文科,她的目的简单是培养我女性的温婉气质,这莫不是我的幸运。萧阳,高三,面临高考,却依然毫无一点紧张,事不关已一样,从未见他看过书,成绩却依然占居榜首。他跟王依依一样,今年也要离开这所学校,而我,还需要呆一年,也就需要与他分隔一年,如果他考上北大清华的话,也许我们分离的是将是五年。五年,多么长的一段岁月啊,谁知道中途会怎么变?开学当天,我想到这个问题对他说我要跳级。他眉挑着,揉着我的头发。“你跟不上来,好好用功考上去知道吗?我会等你,你当为我努力。”
  而这一年,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萧阳父母的工作申请顺利调到贝省,顺利迁移,萧阳考到那里去似乎是不用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未来几年,世上将多了对可怜的恋人,但结果是现实变故多。
  第二件,我的期中考试很不如意,萧阳看后什么都没说,但往后的模拟试题卷却是一叠叠的堆积如山,我用脑过度,导致身体虚弱再一次光顾医院。醒来时,他坐在床沿,眼睛湿湿的,温尔的笑着,摸着我的头发说,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这么大压力。我抱着他哭着猛摇头。
  在他们填志愿报表时,萧阳的班主任找上我,希望我劝他。
  他只报考了A大。
  萧阳,我要报A大,陪在我妈身边。当时无意的向他提起。
  你分数只能上A大不是?看不出小脑袋挺灵光的。他毫不客气的臭我。
  我怒气冲冲的跑到他班上,将正在晚自习的他给拉了出来,但在触到他带笑的眼后,所有的怒气瞬间灰飞烟散。顾小庆,他这样做无疑是为了你。“笨蛋。”我骂道。
  “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他偏头想了半会。“应该不会,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你志愿为什么不填北大清华。”
  “就为这事哭。”他将我拉入怀中安慰着。“真是,白痴。”
  “你老师让我劝你重新填一份。”
  他沉默着,半晌,如钢琴般般轻柔的声音从头顶轻轻的落了下来。“如果这样,我老婆被人拐跑了我上哪找去。”
  我抬起头,望着他刚毅的下巴,永远微笑的嘴角,如墨般的眼眸在夜色里闪闪发光。“我不想你为我这样做。”我哽咽着。
  他低下头,轻声坚定的在在我耳边轻声细语。“我就要你永远欠我,这样你就不会离开。”
  “好。”抬起头,泪水在脸庞上不断的恣虐,踮起脚尖重重的在他嘴唇上用力的咬着,直到血腥味窜起。“如果你离开,就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
  第二卷:焉知良缘或孽缘
  四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