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于某早晨破天荒的早起,打开窗户,探出头在发现楼下的身影时,我兴奋的张大嘴。楼下那人正提着早餐走来。原来他每天早上都要从这路过啊。我了解过来后那个兴奋,那段时间,只要想起能见他一面,我便能开心一整天。但在往后,不管我晚十分钟,或二十分钟依然能见到他从我眼皮底下提着早餐走过。这真是缘份,上辈子我跟他的尘缘太概未了,今生特地来补偿的。我极狗血的想着,为此还雀跃许久,我们这真叫一个缘份。
然后我最幸福的就是每天都早早起来,打开窗户,满脸柔情,满心期盼的等着楼下走过熟悉的身影,兴奋的挥手唤。“萧阳,早上好。”他只是微点头什么都不说在我的视线下远去,他背影怎么都这么帅呢?我极花痴的想。
某日,当我都快望穿秋水后,依然不见那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我时不时的看着时间,八点了,竟还没出现。我满心的担忧,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着他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所以没出来,或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顾小庆,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出来吃早餐?”我妈打开门大嗓门的叫道。
“知道了。”看了眼楼下,我不甘不愿的转身,走没几天在我妈的怒视下依然不死心的晃到窗前。
“……啊,出现了,出现了。”
原谅我的情难自止惹来我妈的吼叫。
“顾小庆,你给我正常一点。”
一激动,一惊吓,窗台上的盆栽就这样在我跟我妈呆愣中垂直而下,砰的一声脆响。我心疼我养了几年,细心呵护的牡丹就这样在我的错手中夭折。来不及悲伤、哀悼,楼下聚集的人群与惨叫,让我面色惨白,萧阳他正抚着不断流着血的头颅蹲于地面,鲜红色的血从他的指缝中不断的涌出。
我惊慌失措的跑下楼,一大群的阿妈大叔们都聚集在一旁。
“谁家这么不小心,真是造孽啊。”
“砸了这么大个洞,要不要紧。”
“日后走这里真得小心了,哪天命没了也不知道。”
“咦,这盆栽不是小顾家的吗?”
“他……”推开人群,萧阳紧皱着眉头,一脸苍白。“萧……萧阳,你没事吧,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血……血止不住,怎么办。”
他睁开眼,明亮的眼毫无生气,满眼涣散,满脸的鲜血。“顾……顾小庆,你真毒,连救护车都不帮我叫。”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便豪壮的晕了过去。
“张妈,救……”我满眼泪光的看着身前有些肥胖的人,她是楼下的张人,对人特别的善良。
“早叫了,应该快来了。”
满眼泪光的看着躺在手臂中,闭着眼,眉目紧皱,血不断的从手缝中流出,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担心,害怕。
下意识的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没被砸死。
送往医院的时候,女护士见我哭得像没救一样,时不时的安慰。你男朋友没事啦,就破了个洞,止血缝几针就行了。
多会安慰人的护士啊,真正让我平静下来不再感觉恐惧的是她的称呼。
萧阳的血已止了,额头上绑的像戴了个帽子一样,眼睛紧闭,唇紧紧的抿着,不似以往的上跷,他潜意识里是不是在生气呢?
我真是你的灾难。看着躺上床上苍白的脸我那个愧疚,恨不得被砸的人是我。幸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有轻微的脑震荡,一切要等他醒来后在观察。
脑震荡?将我给弄蒙了,如果醒来后像电视里面演的那么狗血烂俗的失忆了怎么办?本来就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的,这件事后是不是会将我的行为当成报复?那……
“萧阳,你醒来吧,醒来后你不失忆,我永远都不缠你了,不,你还是忘记我砸了你这件事……或……”
“你声音难听死了。”因为哭的关系,声音暗哑的难听死了。
我震惊的看着张着眼,一脸虚弱。张着嘴,完全忘了反应。直到一只手重重的搭在肩膀上,我才反应过来,腾的从椅子上窜起。“医生,医生,他醒了,醒了。”我火烧屁股似的窜出病房,扯着暗哑的嗓子在走廊上中唤着。
“顾小庆……我跟你没仇。”良久,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头,发现因为刚才的举动让他整个人半趴在床上,表情阴沉瞪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我刚……刚太激动了。”谁一巴掌将我拍死吧。
扶起他,将枕头垫于床头,在他的目光下,愧疚的头都不敢抬。
“你出手……真是一鸣惊人。”
“没,我……谢夸奖。”我喃喃道,在反应过来后抬起头,……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干嘛下意识的接了呢?他根本就是在嘲讽。
“你的头怎么样?”我转移话题指了指他绑着绷带的头关心的问,如果他告我蓄意谋杀怎么办?
“……很好,没称你的心失忆。”
……怎么将他砸得这么毒舌了?
“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来的真是时候,不愧为白衣天使。
“没有,就是头痛。”
“正常。”医生果断道,过后大概觉得语气太赤僵硬便又补充。“砸到头会痛是正常的,不过从三楼竟没像出大问题……不过,幸好没事哈。”医生在瞥向我狠狠的目光后,吞下未出口的话。
……好像庸医。
“你需要住院观察段时间,期间你一定要多休息……”然后开始千篇一律的注意事项。
“小阳,小阳,好好的怎么躺到医院来了?”萧阳父母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在他身上左摸右摸,最后将目光定在头。
“宝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个眼睛滴出水的大概就是他母亲。“宝贝,一定很痛,这么聪明的大脑出问题可怎么办。”
他妈妈的担忧让我恨不得挖个洞,听说……他成绩优异,若被我这一砸砸出问题,恨我的大概不只他父母,连学校的教师也会一起恨我吧。
“我是萧阳父亲,是你救了我儿子吧,我跟妻子非常的感谢你。”萧阳父亲热情的握着我的手。
我顿时呆住,萧阳和他父亲很像呢?萧阳老后也是这样吗?还挺有魅力的?停,打住。停住大脑的胡思乱想,我心虚的看向萧阳,发现他一副看戏的状态,我尴尬的扯着嘴唇,笑的比哭都难看。
“其实……嗯……萧阳……他是被我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