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车,心里还是有些忧虑。“小庆,你打陆子朗那一巴掌真是够狠。”安娅上车没一会,眨着那双勾人的眼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满脸的崇拜。
我睨了她一眼,无语的瞪着车顶。这一巴掌真是个问题……该怎么办呢?让他打回来?他一定不会打……呃,对,这样就解决了……
“秦安娅,我现在还很介意别的男人看了你的身体。”林卫出声道。安娅抿了抿嘴,最后很不服气的抗议。“什么身体,哪有,就只是脱了外套而已,你当穿泳装不就好了。”
我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着,最后郁郁的瞪着林卫的后脑。“虽然安娅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也很在意她看到陆子朗的身体。”
“浴巾当作泳裤,当他在游泳池不就好了。”林卫拿着安娅的话应道。
“你还好意思提。”安娅朝林卫骂道,看向我埋怨。“这么小气干什么,又没看到什么。”
……我心里暗怔:若真看到你能安然无恙的在这侃。
我不好意思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不甘心的说:“我都没看过,竟被你捷足先登了。”
“啊……顾小庆,你竟然骗我。”安娅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扑身过来挠着我的氧。
我惊叫的闪躲她的魔掌,抽着气。半晌,她终于停下攻势,一脸奸笑。我拢了拢头发,窘迫的瞪着她。
“小庆啊,今晚将陆子朗给吃了吧。”她嘿嘿笑道,邪恶的建议着。
车突然向前倾了一下,我迥然的看向后视镜。林卫他嘴角微微的勾起,不急不徐的说:“很不错的建议。”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我爱着,只有我心里知觉;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但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缪塞
安娅静静的望着消失于视线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眸底有的只是一片悲凉。林卫从后视镜中看着她的表情,一丝无奈溢了上来,更多的是怜惜。
察觉到一旁的视线,安娅转过头,看向后视镜,与他的视线相交,叹息地说:“她从不觉得自己漂亮。”
“你是因为这点而爱她吗?”林卫释然的问。
“我第一次心动是在她身上,那一刻,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突来的微笑给我带来的震憾,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跳得特别厉害。那一天,这个认知让我哭了一天。”安娅回忆似的看向车窗外。
“真遗憾我没早点出现。”
“幸好你没早点出现,不然是什么?诱拐儿童哈哈。”才说完,惹来前面狠狠的一个瞪视,安娅摊倒在后座笑的花枝乱颤。泪水溢满眼眶,张着眼紧紧的盯着车顶。
良久之后,坐起身,爬到前面的副座,望着早已失去踪影的她。希望一切都能过去……“回家吧。”
“跟我回云南吧。”林卫熟练的启动车子征徇的问,心里满是紧张,怕她拒绝。
安娅怔了一下,看见他紧张的神色,会心的笑了,他最近似乎很疲惫。“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在哪,我就在哪。
林卫心里一震,看向她魅惑的眼,心里一阵感动。最后只是化作行动,拉过她深深地吻住。“将它戒了,我们一起过新的生活。”
安娅错愕看向驾驶座上傻傻笑着的男人,一股幸福涌入心底。为他的不介意……“对不起。”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现在,你答应陪我一生,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安娅轻轻的阖上双眼,嘴角幸福的扬着。24岁,她答应陪他一生,他微笑的眼角有着深深的鱼尾纹,让她幸福不已。
我紧张的瞪着门板上的数字号码,深深的吸气呼气,却始终举不起勇气敲门。他会不会为自己不分黑白,胡乱发脾气此刻正恼怒不已呢?等会他若真追究起那一巴掌,真的要那样解决吗?呃……那他一定会抓着自己这点“小聪明”而被冠上“奸诈”字眼。
我绞尽脑汁的瞪着门板,恨不得能将它给望穿。最后是一位服务员走过,带着疑惑的目光。经过身后没多远,又折了回来,扬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最后,她在我不自在的神情中,很暧昧的笑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替我敲了门。临走前,还很安慰的说:“不用紧张。”弄的我云里来雾里去的。
门喀啦一声,速度快的让我小小的吓了一跳。我心虚的仰起头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脸,尴尬的挥着手,看着他“千变万化”般的神色呐呐地说:“嗨,我……我回来了。”
下一瞬间,我被他猛的一拉,拉入房内,门砰的一声紧紧的阖上,身子被紧紧困在他与门板之间。吓得我先声夺人,头垂得低低的看着地面忏悔。“我只是被那个画面吓得没法思考,不是故意要甩你耳光的。”
“什么?”他低声问道,浓浓的不解。
什么?他刚说了什么?那是不介意的意思吗?我惊喜的抬起头,他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没想过我会主动承认错误。“呃,我去了安娅那,所以什么都知道了,对不起,打了你。”我愧疚的揉着他被甩的脸颊,上面清晰浮现明显的红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当作偿还。”我紧张的开口要求道,凑上脸颊。就在心里正打着应该可以过的主意,只见他缓缓的举起手。我错愕的张大嘴望着他,最后还是紧张的叮嘱。“麻烦轻一点。”
只见他抚着被甩的有些浮肿的脸颊,狠狠睨了我一眼,最后紧紧的将我抱在怀中。“你以后能否不要这么冲动,不给人辩白的机会,就胡乱跑出去,这样会让人很担心的。”他埋怨的训导着。
遇到那种事,谁能冷静的保有理智。我挣开他的怀抱,正欲开口,却见他揉着脸颊。想辩白的话如含苞待放的花一样萎了。“对不起,我是一时失去理智了。”我诚恳的忏悔着。“呃……很痛是不是。”
他一副明知故问沉默的看着。“我给你机会报仇,嗯。”我献媚的凑上去。
“看在你还有点头脑,知道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他慷慨道,好笑的看着我气煞的脸,脸上的笑容牵扯到面部让他疼痛龇牙叫了一声,有感而发。“女人愤怒起来果然力大无穷。”
“我饿了。”我抚着肚皮委屈的看着他。
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服务员将饭菜送了进来。
借着吃饭的时间我将安娅为了考验他对我的忠贞简单的阐述了一番,一切尽可能的说安娅这样做是为我好等等……尽管我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依然控制不了他越听脸色就越难看的表情。
“陆子朗,你敢怎样给我试试。”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恐吓的看着他。
半晌,他好奇的问道。“你不介意。”
我张着嘴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心里不由笑开了花。“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我无事一样的看向他瞬间登拉着的脸哈哈大笑。“没有,我心里很介意,我很介意她捷足先登,我都还没看过呢。”担心他下一刻翻脸,我连忙补充的说。
没想到却助长了某人的邪恶因子,他嘴角满意的勾起,笑的很是养眼。“你可以任意观赏,免费的。”
我嚅动的嘴唇,最终无言以对,翻着白眼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脑海里突然窜过安娅那邪恶的建议:将他吃了……我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自在的四处张望,脸上也因为刚才的想法热的诡异。
他沉吟片刻,突然探向手,神情自然的探了探我脸上的温度。沉思的看向我,眼底闪过了然,挑眉坏笑的戏谑。“你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邪恶的念头,这么脸红。”他倾过身,眼神专注的盯着我,发誓的说:“结婚前我绝对不会对你怎样。”他将茶杯注满,轻啜了一口道。
谁在担心这个?我窘迫的瞪了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嚅嚅的说。“不用等到那时候。”
对面的人很给面子的呛咳起来。半晌,不可置信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其实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转开目光,嘴角却因他脸上惊讶的神色控制不住的上扬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前,倾身,目光灼灼的问。
“我知道。”我望向他炽热的目光坚定道。“只要爱着,任何原因都不是原因。”只要爱着,又何必去在意一定要在新婚之夜。
他眸光炙热的睇着我,头越俯越低,沿着额头顺延而下,轻轻的落在唇上,温柔的吻着。身体为即将发生的事变得渐渐僵硬起来,他呼吸紊乱低柔的在耳边诱导着。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随着他不断加储在身上一波一波的热力四肢渐渐发软无力,思绪渐渐涣散。
感觉身体一轻,我迷茫的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安放在大床上。在触到悬在上方接近赤果的人,我惊悸的瞪大眼,最后慌忙的转开视线落向一旁。地面上凌乱的衣物像将神智突然打清醒一般,手下意识的扯过旁边的被单,未遂……
正在气温上升之时,他突然僵硬的停住所有的动作,我张开眼,顺着他的视线……
早晨是被一阵刻意压抑的声音给扰醒,我打着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凝望着站在窗前通电话的男人,窗外照进来的光投射在他身上,英俊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特别的卓尔不凡。我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是将是我的丈夫。胸腔顿时被这个认知填的满满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赤裸的双臂因突来的清凉让思绪顿时清朗起来。昨夜的种种清晰的输送到脑子里……虽然昨晚这样那样。而最后……想到昨晚恨不得有个洞可以将自己深埋。我羞愧的拉起身上的被褥将自己紧紧的埋首在里面。
没一会,房内的通话结束。此刻,仿若听得到自己懊恼呐喊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一般。此刻,就算没有伸出头颅也能感觉他就立在床前。
就在连呼吸都觉得热热的时候,他的声音从上面飘了进来。“嗯,小庆……你确定要像昨晚一样差点闷晕在里面。”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闷笑。
我腾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恼怒的瞪着他,却在看到他满眼哀怨的眼神。气焰被水一淋,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好意思低着头嚅嚅道。
昨晚最后关头,“好朋友”竟然来凑热闹。醒目的染上白色的床单,高唱的欢喜之歌。想起他瞠目结舌的表情,那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出现。我错愕的望着床单上的艳红,张着嘴震惊的看着他。脸越烧越热,只觉得气血上涌,我惊叫的拉过被褥深深地将自己埋在里面,最后差点被闷晕……
“昨晚你一定是故意的。”他不容辩白的说完,掀开棉被一角躺了下来,一手揽了过来将我卷入怀中,埋首在肩旁闷声道。“它真会挑时候。”
……我一阵无语,经期不调能有什么办法?我郁郁的推开他横在腰上的手准备下床,他略用力又将我按了下来。“昨晚我没睡好,陪我。”他指控道。
我抬起头,正想反驳:你没睡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对上他的视线后,被他满满的指控意味给剥得“尸骨无存”。“我又没让你不睡床。”我小声的抱怨。横在腰上的手却没有丝毫收敛之色,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红着脸怒道。“我要起床换那个。”
他愣了一会,这才不甘不愿的松开对我的嵌制。
我拿着包里时刻备着的必需品,红着脸跑到洗手间。
这才一会的时间,躺在床上的人竟然睡着了……我趴在床沿细细的看着他的睡颜,观察许久竟然越看他越可爱。若说他可爱,他一定……也许会脸红。想到这,我好笑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让我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慌忙拿过床头的手机。
“喂,你好。”
“……你好,请问陆总在吗?”一个陌生的男声有礼的问道。
“陆总?哦,他刚刚才睡着。”
“喂。”半晌,彼端不见任何响应,我唤道。
“哦,那我等会再打来,打扰了,再见。”
我郁闷的盯着被挂断的手机,那人似乎误会了什么?我望向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想着要不要将他给弄醒。在看到桌面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后,还是作罢。
中午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刚好服务员进来整理房间。脸上扬着训练有序的微笑,昨天那位?我微笑的向她点头。“你来……啊,不用,这个我自己来整理就好了,真的不用。”看到她的动作时,我紧张的跑过去。慢了一步……我尴尬的愣在原地,看着被单被掀开,洁白的床单上那抹艳色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以及喂足了掀开棉被的人她脑海里滋长的不良念头。
“小庆,可以了没。”陆子朗从洗手间出来,拿过我手中的腕表戴上,在看到我羞红的脸色以及服务员手中更换下来的床单明白过来。那女人脸上的笑容,真让我想说那不是落红,只是月经来潮。
“咳……出去了。”他揽过我的肩膀,朝门外走去,脸色依然气定神闲。
多美丽的一张脸啊,我愣愣的看着她美艳的皮相,失神的凑上去看着她的脸庞,多细腻的肌肤,竟看不到毛孔。“安娅,你美艳的超凡脱俗。”
她微笑的转过头。“这个我一直清楚。”安娅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有着各自的生活。”说着揉了揉我已长长的发丝。“你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了。”
“你也是。”我笑笑的说。
安娅微笑的耸耸肩。“他是,这次回去后,他带我去云南定居,我们会永远在那住一辈子。一辈子,像你跟陆子朗一样,你决定了你这一辈子的去向,而我也决定了。应该说十七岁那年我便已已注定的了,十七岁那年我的感情就已尘埃落定。七年,现在想想呵~~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原来日子被我过得如此闲散,七年,我错过了许多。”她歉意的看着我。“小庆,你的婚礼我可能参加不了。”
我盯了她半响,见她不像开玩笑,火大的说。“秦安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结婚你竟不来参加,我还想请你当伴娘呢。”
“不怕我将你的风光抢了。”
“不怕。”
安娅平静的望着我,淡笑。“唉……真遗憾。”
她顿了一会看着我说。“有些痛苦是可避免的,所以我尽量躲,我不会主动的去揭开那道伤。林卫,七年,够长了,所以我要抛开所有跟他结婚。”
“那你们马上结婚,我就不找你当伴娘了。”她这话说的我完全不明白,那抛开那两个字让我不敢问出口,我怕问出口后这一切似乎又要改变了。于是,只能选择默然,热情的建议。
“不,我要在你后面。”她看向坐在远处相互沉默的男人失笑道。
我看过去,会心一笑。虽然一切都冰释前嫌,但那件事确是真实存在,在心里多多少少让人难以释怀。林卫看陆子朗的的目光介怀的很,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方能泄恨。
“那我们都要幸福。”我抱着安娅在她耳边道。
她承诺的在我背上拍了拍,放开我。“幸好,只要想见面,多远的距离都不是距离。以后你的孩子叫我干妈怎么样。”
我心里一怔,跟陆子朗的孩子?还没想那么远。不过,似乎很不错。“好啊,最好能结为亲家。”我笑着应道,想起她目前的状况,有些黯然。
她明白过来,安慰的笑说:“不用担心我,让你离开只是不想你看到我难受的样子。明天我就去戒毒所了,都会过去。”
都会过去。我释然的紧紧抱住她。“我以后去看你。”
在熙来攘往的机场,我为心里莫明的不安紧紧的握住安娅的手。陆子朗提着行礼和林卫走在身后。旁边来来往往互诉离别保重的声音。广播里传出飞往A市的航班乘客现在开始登机。
“亲爱的,保重。”我紧紧的抱着安娅道。
她哽咽的将下颌紧紧的抵在我的肩膀上,泪顺延滴落,一阵湿濡。她未语,只是用力的点头。半晌,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皱眉忍住。良久后,安娅放开我,略带湿意的眼眸看着我许久。“再见。”
我还没来得及向她告别,她自若如往的挥手再见,挽过林卫的胳膊的戴上墨镜潇洒转身离去。
我抚着被她咬的地方,呆愣的看着她们渐行渐远,心底一阵不安。震憾于安娅临走时的眼神,那种眼神让我莫明的恐慌。肩膀上隐约传来的疼痛,我想一定留下了一个印痕。
“痛吗?”陆子朗揽过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道。
“不痛。”看向他关怀的神情,我轻轻的摇头。低首抚着被咬的地方,指间沾着血。我惊愕的仰起视线看向他,终于理解他听我说不痛后质疑的挑起眉梢。“……好像有点痛了。”
纵然这个伤口会随着时间渐渐愈合,那遗留在肩上浅浅的牙印却深深地烙在了心底。此时的我不曾想过这个牙印将会是我一辈子的痛。
“你俩的关系好的让我很介意。”他深深地叹道有感而发。“幸好你们没那倾向。
我无语的瞅着他。若他知道读书期间曾与安娅传过是gay不知道是何反应?若知道来深圳的隔天发生的事,他会怎么样?
当我兴致高昂的敲着自家的门,幻想着老妈脸上的神情,肯定会因思念而给我个大大的拥抱。只是当门打开的时候,看到我时,老妈那一张笑脸登时翻成了黑脸。
“顾小庆,你干脆别回家了。”老妈的怒吼犹如当头一棒。我紧张的缩着头,正想解释,肩上顿时多一了只手臂。“妈特地在出门迎接,真让我感动。”说完一手揽过我妈。笑眯眯的进了房,将门带上。
老妈脸上像笑开了花,一副慈母样。“子朗怎么也来了。”
“小庆,你没告诉妈……”
“旅游,我和他这几天出外旅游了,那天天气很好,所以没告知你一声就出去了。”我打住他的话,镇定的解释。
老妈眉头耸的老高,质疑的看着我。陆子朗莞尔一笑,温尔道。“我还以为小庆跟妈说了,所以就没提。”
“就是嘛,没事两人就该外出走走,培养培养感情。”原本质疑的脸瞬间变得和颜悦色。我有些伤心的瞄着这对仿若亲生母子的两人,倍受挫折。
良久之后,老妈的口水教育终于完毕,这才满足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体贴入微的说:“子朗,妈给你下碗面去,等等啊。”
我哀伤的瞅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陆子朗,不错嘛。我妈被你收的服服帖帖的,你是我在我妈面前的一道特郝金牌,今后我得仰仗你的鼻息生存了,请多关照。”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委屈的说,心里那个怨啊,谁是谁亲生的?
他了解的点头。半晌,好像想到了什么,沉声道。“你刚说……”他顿了一下,语气坚定且不容质疑的提醒。“你妈就是我妈。”
……我张着嘴讶异的看着他,待反应过来他在意的是何事时,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真可爱。”一时激动,控制不住上前用力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大大的声音让我俩瞠目结舌,相互凝望。我呆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嚅嚅的解释。“呃…一时激动。”
他抚着被啵的地方,嘴角满意的勾着,低声在耳边邪恶道。“你这激动真让我喜欢”
正欲反抗,被老妈洪亮的声音所惊扰。视线紧紧的盯着我扬起的手,警告意味浓重。
我讪讪的将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自然的垂放到膝上,对老妈善良的笑着。
“子朗,听你妈说你妹妹过来了是吗?”老妈的高分贝嗓音从香气四溢的厨房传了过来。“她既然过来了,你明天记得叫她过来吃饭啊,我明天好好准备准备。”老妈自问自答的说。
我一阵无语,这真是一个高明的问题,自己问,自己答……
陆子朗肩膀一抖一抖的朗声应道,随后有感而发。“果然还是妈可爱啊。”
……马屁精,我鄙视的瞅着他,耳边回荡的是从厨房飘来的阵阵笑声。
陆婷要过来啊…我低眸看着茶几上的图案,有些担心。如果明天她过来,出言依然毫不顾忌那该怎么办?若是如此,老妈肯定也会为此担心。
一碗大大的面递到了眼前,我怔住,抬首只见老妈站在眼前。“顾小庆,你眉头皱着做什么,摆脸色给你妈看。”说才说完,她表情瞬间一变,怒目横视,大有互不相让。
……年老的人是不是越来越幼稚。脑中顿时浮出这句话,我失笑的接过老妈手中的面条。
“这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陆子朗凑了一手过来,胡乱的揉着。
我睨了他一眼,望着手上的碗,大碗……“妈,我吃不了这么多。”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究竟是自己的女儿啊,份量与他的呈对比。“妈,你对我好我能理解,但这么多我实在吃不了。”
“吃胖吃壮,日后好生养。”老妈理所当然道。话才说完,我一阵激动,猛烈的呛咳着。陆子朗满脸喜色的在背上拍抚着。“你看你,也不小心点。”他对我妈的话向来秉持着面不改色。
“看你俩感情这么好,妈真开心。”
又来了,我看着双手捧心,目光炯亮的母亲一阵汗颜。“哪有这么快。”我不甘的低声吼道,望向毫无所觉的母亲。再这样突然口出壮语,迟早有一天是被呛死的。
“快?”老妈声音突然上升,眼眼瞪向我俩。下一刻,微笑的看向我俩柔声劝导着。“趁年轻赶紧生一个,再晚个几年,小庆都是高龄产妇了。还有,你们要知道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
……我哪里老来的,就算再晚个几年也不老啊,我愤愤的看向母亲。于是,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要说你们准备做防护……”
“妈,你这是在说什么。”我面红耳赤的打断老妈接下来的话。婚都还没结,就说到那了……
陆子朗尴尬的咳着,倒像是被吓到。这次对我妈偶尔的惊人之语总算有所反应了吧,我凉凉的想。有些得意的瞪向老妈,不过几秒的时间,败了。
算了,我郁郁的想站起身脱离这场听着让人不自在的训导,真害人消化不良。
陆子朗有所察一样,手紧紧的压在背后。转过目光,温尔的笑着不急不缓的说:“妈,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
老妈了解的点头,瞪了我一眼。“所以让她多吃点东西。”
多么名正言顺的一句话啊!我看向有些糊的面条。“那也不是吃面条啊。”
……一阵沉默,我抬头,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着。怎么了?
“也对。”老妈认同的点头。
“妈,以后小庆的身体我负责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