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下,有人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人却姑息养奸。惩恶扬善之人有时却被蒙黑,不被人所理解,世上也不免有忠诚良人被陷害,含冤而死。岂不知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这老天可看的一清二楚,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天不藏奸!”
话说这赵隐然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这孽畜背后害人,丧尽天良,使得众多家庭承受丧亲之痛,使得牛坡镇百姓人心惶惶,赵隐然想起来就生气。
这日,天色刚刚黑起来,赵隐然一人在客栈,一时,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那小孩道:“我家老爷有东西交给你。”说着把一个包袱塞到赵隐然的手里,转身一溜烟的跑开了。赵隐然关上门,打开包袱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包,不用看,这味道就是雄黄,里面还有一个钱袋,赵隐然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十锭白银。赵隐然料到这老者不是平常人,而且出手是如此阔绰。赵隐然收拾妥当,吃点东西,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子时时刻,果然又有动静,赵隐然假装熟睡没有理会。只见窗户纸被捅破,从破缝爬进两个小人,这次不是纸人,而是两个黑漆漆的铁人,落地便变大,面目狰狞,一鬼手持大刀,一鬼手持巨斧。向着赵隐然的床头走去,赵隐然一动不动,前面一鬼刚要准备拿起大刀,岂料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原来赵隐然用红绳,上面涂上雄黄,用这红绳在地下拉了一个简易的降妖伏魔阵,那鬼栽了下去,被红绳缠绕住,瞬间火光四起,这红绳像钢丝一般,紧紧勒住那小鬼,越勒越紧,竟然勒进那鬼的铁肉里,最后动弹不得,瞬间缩小成原来的样子,另一鬼见识不妙,转身便逃,这时赵隐然蹦起,将一个红绳扣子抛了过去,恰巧套在那鬼的脖子上,那鬼转眼不见了踪影,可赵隐然拿着另一头红绳,追了过去。赵隐然顺着红绳,一直追了很远,看到这小鬼越走越小,朝着一个观里跑过去,赵隐然十指一绷,把这红绳从那鬼脖子里解开。见那小鬼跑了进去,赵隐然神功一用,潜入了那观里。赵隐然隐身进入道观,这道观像是破败已久,里面很是杂乱,杂草存生,猫头鹰咕咕的叫个不停,很是阴森恐怖,赵隐然可对这些没有什么恐怖之感。
恍惚之间,一点烛光从一间破落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赵隐然悄悄走近一看,那铁小鬼正被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握在左手,只看到那道士左手握着铁小鬼,右手紧绷,用食指和中指指着小鬼,嘴里叽叽咕咕的念着咒语,赵隐然仔细一听,这妖道尽然用的摄魂大法,用这咒语,把周围孤魂野鬼的魂魄摄来,注入这铁小鬼的身体里,指示铁小鬼谋财害命。赵隐然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想到同门之中竟然有如此败类,今天定当清理门户。霎时间,赵隐然现身,把手里的红绳抛了过去,那妖道听到动静,急忙躲避,赵隐然的红绳没有套住,顺势起脚,踢在那妖道的背上,妖道惨叫一声,支撑起来,嘴角已经流出血来,这妖道见识不妙,遇到了高人,右手立马竖起食指和中指,嘴里念出咒语,只见那铁小鬼瞬间长大,举着利斧超赵隐然劈来,赵隐然转身躲过,顺势几拳打在那铁小鬼腰部,那铁小鬼纹丝不动,想想赵隐然的拳头力道十几年功力,还有果子的仙果,竟然这家伙纹丝不动,想必那妖道在这铁小鬼里面注入了不少的魂魄,想孤注一掷,取了赵隐然的性命。赵隐然见着铁小鬼好生了得,捡起红绳,蹭蹭蹭几下绕在了那铁小鬼身上,铁小鬼瞬间烟火四起,那红绳紧紧的勒在铁肉里面,那小鬼挣扎着再次向赵隐然扑过来,赵隐然顺势一个瑶子翻身,解下腰上系着的雄黄袋子,把整个雄黄洒到了铁小鬼的身上,铁小鬼抬头张嘴惨叫着,从口中飞出众多魂魄,最后这铁小鬼一阵火焰,成了灰烬。赵隐然制服了这铁小鬼,却发现那妖道不知踪影,看到周围魂魄飘荡,赵隐然打坐起来:“尘归尘,土归土,魂魄归地母,这不是你们待得地方,人鬼殊途,请你们回去吧,今天碰上我,就给你们指明道路吧。”赵隐然说吧,捡起一根蜡烛点燃,口中默念咒语,那些魂魄顺着窗户,向远处飘荡而去。赵隐然看到魂魄已经归土,也不知道这妖道逃到哪里,暂时没有注意,便回到客栈休息下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客栈中一阵嘈杂声,赵隐然起身打开门,只见楼下一群官差,其中一个当官的看到赵隐然出来,便指着赵隐然道:“给我拿下。”赵隐然不知怎么回事,便被几个官差用绳子捆了起来,脖子上夹着刀,押到了衙门口。衙门口围满了百姓,赵隐然听到有百姓说道:“原来是这家伙谋财害命,今日可算抓住了。”赵隐然一看不妙,准是被误会了,周围的百姓朝着赵隐然骂道,还有的扔来鸡蛋和烂菜叶子。赵隐然大声喊道:“冤枉,冤枉!”这时,百姓安静了下来,县老爷走了出来,旁边正站着那昨日的妖道,赵隐然瞬间明白了,准是这妖道捣的鬼。县老爷大喝一声:“你这奸贼,年纪轻轻竟然谋财害命,你可认罪?”赵隐然知道这是妖道在捣鬼,不再喊冤枉,问道:“大人可否有证据?”县老爷一声怒气:“你这奸贼,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啊,把他押到客栈。”赵隐然被押到客栈他住的房间,官兵们掀开床底,下面竟是一具尸体,官差用刀豁开枕头和被子,里面全是银两,赵隐然一看,便知道自己被抓走后,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可纵有百口,这回也难辨。县老爷一身怒气,来啊,把这奸贼押到河边。赵隐然被押到河边,只见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官差们把赵隐然押到近前,赵隐然一看,是一个大坑,而这大坑里面好多尸体,这些尸体却没有腐烂,像是睡着一般。赵隐然一看便知,是那妖道练习旁门左道的邪功,如今,却把这一切,扣在了赵隐然的头上,赵隐然百口莫辩,便也不说什么。县老爷道:“你这奸贼,心狠手辣,人神共愤,明日正午,便在这里斩首示众。”赵隐然听到,心头一凉。凭自己本事,这回逃跑,轻而易举,可这样做不正中那妖道的圈套,赵隐然不做声,被官差押到大牢里,手脚被铁链锁住。
赵隐然刚刚下山,就受到如此委屈,本来想惩恶扬善,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落到如此境地。赵隐然从怀中掏出那两块玉佩,想到了师父,想起了含烟和果子,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赵隐然抚摸着两块玉佩:“要是师傅在就好了。”想到明日就要被砍头,赵隐然不甘啊,可是又不能逃走,那样的话,那妖道把一切推在自己身上,继续练他的邪功,继续为非作歹,怎样可好呢!
正在赵隐然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他听到大牢里有人进来了。莫非是来送断头酒的?赵隐然哈哈一冷笑:“我赵隐然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