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离二郎返家乡
有道是:“伤离别,怎奈何,饮一杯浊酒眉紧锁,相见时分怕你发如雪。”有时的离别,便是一生的离别!
话说几人把这年轻人抬了出来,身上给裹严实,李二狗烧开了水,端过去一碗,老李头小心的把这水递到年轻人的嘴边,慢慢的喝了几点。
这年轻人很是疲倦,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睁开一条缝,众人看到的是恐惧,年轻人微微撑弹着,嘴里呜呜着,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只是双手紧紧抓着老李头的胳膊,老李头孩子孩子叫着,可一会儿,这年轻人又昏死过去。
老李头道:“无论如何,先要把这孩子弄到庄里救活。”众人点点头。老李头接着说:“可怜了这洞里的孩子,大伙这会先找石块,把这洞口给堵住了,免得这些孩子的尸体再受别的野兽侵扰。”
众人四下搬来石块,把这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几人便找来木棍,做了个简单的担架,抬着这年轻人便往回走。
夜幕降临时分,几人算是一路跋涉,回到了庄里,老李头把这孩子放在自己的热炕上,这时,李二狗已经找来了庄上的赵郎中。
赵郎中上前,给那那情人把了把脉,稍时,这赵郎中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些药,李二狗接过去,赶紧找家伙熬上。
赵郎中道:“这孩子身子非常虚弱,身上还有多处冻伤,慢慢吃点东西,把这草药喝了,调养半月,便会好过来,亦无大碍!”
众人听过后,松了一口气。
老李头道:“大家先散了吧,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众人都转身回家,老李头把里林生叫住,嘱咐了几句,便也离开。
老李头和赵隐然来到炉子旁,赵隐然把这炉子里的火挑拨旺,一会啊,庄里的那些老人都来到了老里头的家里。
众人围着火炉坐下来。
老李头道:“我们这庄上,大部分孩子都去参军,没有回来,可是今日,我与李林生等人,却在这林子里面发现了怪事。”说着,老李头便把林子里的事情给大伙说了一遍。
大伙听到后,又是吃惊又是难过。老李头接着说:“我们还能依稀辨别出旺才家的儿子和刘长河家的儿子,这事就这么发生了,可咱们得想办法,别让那些山洞里的孩子,就是死了,也做家乡的鬼啊!”
众人点点头,这刘长河和王才两个人已近是泪人了,知道儿子被抓壮丁凶多吉少,如今回来了,却也是冷冰冰的尸体啊。
众人议论了一番,最终,年长的太公爷李宗德道:“众人拿上这裹尸布,去报孩子们接来,好好的在这坟地里埋葬了,到时还得有劳这位道长,为这些可怜的孩子招魂啊!”
赵隐然道:“这是出家人该做的!”
众人点点头,便下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这大河镇所有老小,披麻戴孝,排着长队来到了林子深处,年长的几位,拿着白布,走进这山洞,把这尸首弄全了,然后用这白布包裹了起来,这刘长河和王才,看到自己儿子死了都成了这个样子,不禁失声哭泣来,这两人一哭,大部分人哭了起来。除了能认出来的几人,其他孩子还未知呢,想必也是克死他乡了。
收拾好这尸首,走在前面的几个唢呐手吹起了哀乐,众人把这尸首分放在好几辆牛车上,向着庄子走去。
来到庄子的墓地上,众人人已近挖好了十四个墓穴,在楼里头的指挥下,十四个孩子算是入土为安了。庄子上的所有人都来了,都来为这些可怜的孩子烧纸送行。只有这王才和刘长河两家的孩子墓碑上有名号,其他十二座,便全部写上了:“大河庄儿郎之墓。”
夜幕降临,可墓地上还有好多人不肯离去,烧纸的火光映红了天空。
太公爷道:“还是让众人回去吧!老李头,李林生还有我留下,陪着这道长为孩子们做法。”
众人听道太公也这样说,便摸摸眼泪,转生回家。
赵隐然拿来黄纸,在十字路口打坐,把这黄纸烧了,嘴离默念着咒语。
稍时,赵隐然起身,向其他三位示意,三位点了点头。赵隐然在前面烧着黄纸,后面三位跟在后面,边走边点好蜡烛,插在这地上,就这样,赵隐然领着三位,一边念咒语一边用着蜡烛长长的摆了一路,赵隐然停下来,示意三人走开,便打坐来念起道语,最后,用手指在这蜡烛尽头画了一图,用蜡烛点着,围在这图的周围。
赵隐然起身,对着太公爷道:“尘归尘,土归土,这些孩子,在黄泉路,也算能找到路了!”
太公爷长叹了一声:“算是不做这孤魂野鬼了啊。”
几人看了看,便转身回去,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老李头一看,大惊失措,赶紧把几人按到在地,大伙不知怎么回事,太公爷小声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几人悄悄抬起头来,却见一长队阴兵,赵隐然心中有数,便抬头看着,只见那一队阴兵,顺着蜡烛形成的路,走了下去,在蜡烛尽头,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不见了。
几人看了许久,直到这所有阴兵不见了。
赵隐然道:“咱们大河庄地市复杂,风水错乱,想必这些阴魂来到这里被困住,出去不了,所以大伙才经常看到,如今尘归尘,土归土,来年春天,再把这河道新修一下,一来可以灌溉,而来,可以改善庄里的风水,以后,也不会有这阴兵之事了。”
三人看了看赵隐然,到了声谢,赵隐然赶忙扶起几人,不谢,这就是是机缘啊!
三人看了看那蜡烛摆成的路,在黑夜里很是亮堂,四人看了一会儿,眼睛里似乎是希望似乎是少许的哀伤!
太公爷叹了一声:“回去吧,回去吧!”
四人相互搀扶,向庄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