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真的无法预料。没想到,当我和风祭月在一起时,蓝年那家伙瞬间出现给我们强行签订了锁定契约。
蓝年看起来心情很好,微咪着眼睛笑道:“主人,你终于还是接受我们闪月了吧?”
我冷笑,心想蓝年你虽然厉害但果然还是太幼稚了:“哈?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可是想起了我的名字啊!”
蓝年愣住了,蓝色的眼睛因为我说的那难以置信的话而一动不动的看着一个方向:“什么!想起来了?这下麻烦了……”对蓝年而言就像是好不容易到终点结果才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塞西利亚意外的冷静,毕竟她是世界管理员嘛:“主人你的名字是?”虽然有一点迟疑,但她还是问了。
我很欣赏塞西利亚,她很聪明,但也很笨:“当然是……”我正要说,结果伏雨就来打岔了。
伏雨是BUG,所以我有时候根本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她甚至懂得比我还多,她说的很简单:“等一下,别让他说,他说了就又会离开!”
我冷哼一声,心里嘀咕道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当下也有一点生气:“你拦不住我了,雨!我的名字是,千吾!”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知道我一说就是离别,但这的确是我的本意。
伏雨叹气,毕竟她尽力阻止过了,但还是没用,当下也彻底绝望了:“这下完了。”
蓝年也彻底的崩溃了,苦笑道:“失败了啊,再次的。”她甚至怀疑自己努力那么多年是不是值得,就像是伏夜为了伏隐而努力一样。也是有那种时候的。
塞西利亚依然很冷静,但语气中多了一种冷漠,她没有理我,看了看蓝年和伏雨,轻轻的说道:“也就是说,现在,主人不是主人了,那我们还应该叫他主人么?”我不知道她是在说千吾还是我,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这都不是好事。
伏雨摇头:“没必要了,像当初的蓝天,黑鳞,天魔,伞兵,苍炎蝶无等人一样,真的,我们还是叫他千吾吧……”伏雨觉得很累,很冷。她不想这样了,她还是想当回一个普通人。
蓝年眼角泛起了泪花,自言自语道:“我们想和主人在一起怎么那么难啊。”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就像是经常叫狼来了的牧羊少年一样,我根本没有认真考虑过后果,即使是现在:“喂,只是个名字不用这样吧!至少我现在还在啊!”我自认为我一点也不迟钝,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伏雨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坚强,她哭着说道:“可你还是会离开……”
我想了想千吾,果然还是没有第二个选择:“我不能杀掉千吾而和你们在一起啊。”
蓝年不知道我真实想法有多么龌龊,如果她知道,或许就永远不会理我了,她说:“生存,本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前行的,我们相信,千吾也希望主人能永远存在的。”
我知道说不过她们,连忙转移话题:“算了,阿卡摩尔修和他的三个手下怎么样了?”其实我真的不太关心那几个外域的家伙。
蓝年如实报告:“那四个人正在被猎人们追杀……”对蓝年而言,除了主人我,来自外域的东西都该被移除。
我一下子打断她说话:“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他们闯什么祸了,但估计不会小。
蓝年继续机械式的报道:“很简单哪,他们在街上撞到人了,对面一看他们不是我们世界的人就要杀了他们,然后他们就跑,结果撞到了更多的人,然后就滚雪球了。”蓝年越说越不耐烦,估计如果我要不是她的主人她有可能马上就是一巴掌送我了。
我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惊讶:“天啦,这样真的好么?”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死吧死吧都去死吧!
伏雨半天没说话,估计也是烦我烦到极点了:“你还是去担心风祭月吧,你们现在已经是一对恋人了,她永远无法变成男人,而你也永远无法变回骷髅,安心的度蜜月吧!”哼,听起来像是吃醋,但实际上我感到的却是浓浓的杀气。
蓝年也开始在不相干的事情是越扯越远:“值得一说,如果你变回骷髅,她就会变回男人,这是锁定契约的同步效果。”估计现在她和伏雨已经到了看见我就心烦的地步了。
我想起了锁定契约的事情,抱怨道:“别弄这些多余的东西啊!”实际上想的是关我屁事,反正现在和风祭月在一起的是千吾不是我。
塞西利亚最近话很少,并且跟我说话时有种明显的厌恶语气:“说起来,风祭月在干什么?”
我认为现在只有主动,不然情况会更糟:“还不是在桃花树下喝酒。”
伏雨假笑:“主人你还不快去陪她!”
蓝年也是你快滚的眼神:“就是,怎么能让女孩一个人呢!”
我摇头,叹气道:“我好想念我的骷髅部队……”说着正要走。
蓝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说寒鬼他们?”
我停下脚步:“是的。”心想你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嘛。
蓝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切,骷髅有什么好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喜欢上寒鬼。
伏雨也有些关心蓝年和寒鬼的事:“蓝年和寒鬼到哪一步了?”
蓝年白了我一眼,意思是我不该提骷髅的:“什么哪一步?那家伙就是我的仆从而已。”
伏雨点头微笑:“看来是有进展啊,以前你还说他是你养的一条狗呢。”
蓝年想起了当初三个人的事情,很温馨的过去:“你还真是没变啊!”
伏雨想念伏隐,也自然的想到了伏夜:“没去找伏夜?”
蓝年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我正要去。”
伏雨也是想忘掉不开心的事情:“一起。”
蓝年点头:“行。”毕竟三个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我和塞西利亚完全被无视了,塞西利亚认为无所谓,她无视我走掉了,这下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叹气,自责,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