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整件事情就是这样,史密夫大叔,还有安德鲁大叔,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刘华诚非常心情沉重地道。
“我们也想帮助你,刘。”威尔斯咂着嘴道:“实际上,牧师,还有医疗师,甚至是最古老的草药术,我们,哦,是我跟史密夫,还有安德鲁,我们都有过研究。但是,问题是,问题在于——”。
“问题在于,你说的这个些病——象什么‘抑郁症’,‘肝腹水’还有什么‘肌肉痿缩’,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啊,实际上,在认识你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肝’在什么地方。”答话的是安德鲁。
实际上在上一次安德鲁跟威尔斯争论两种恢复魔法谁更优秀以后,刘华诚给他们带来过一张人体剖解图,上面包括人全身的穴道还有内藏,而两人个人也研究过几天,但遗憾的是,虽然他们的等级足够支持发放任何治疗型的魔法,但本身并不是专业的,所以并没有深入地进行研究。
“那好吧,谢谢大家,我先去问问医生的意见,如果有大家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再来找你们。”
“不要客气,刘,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玛丽微笑着说道。
从三界村出来,还是下午,刘华诚在家里想了相,决定去找医生问一问具体的情况。
现在李红玉在家,每天不能吃喝,全身有不舒服,只能靠医生注射一些安定,还有一些止痛,营养的药物。而这个医生,跟刘华诚一家恰好也是非常熟悉的。
记得在刘华诚小时候,一家人住在一起,那时候整个小镇就一个医院,这个名叫镇中心医院的,就恰好在刘华诚家院子后面,正是因为这样,全家人跟医院的大夫也是相当熟悉。
后来小镇扩建,医院被拆了,里面的医生们各自单飞,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街边摆一个门店,但是医院的称号还是保留下来了,这一次给李红玉做护理的,正是她在小的时候,拜的一个医院里面的干爹,姓罗,名朝安,从小学习中医,长大以后,又到医学院学了西医,现在不管是中医抓药,还是打针做手术,算是一个熟手。
正因为这样,如今他头上还戴着“院长”的头衔,并且在另一家医院也挂着外科副部长的名号,刘华诚记得有一次,一个小混混在游戏厅被连捅三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血流不止,快要撑不住,是罗大夫果断地一边给病人输血,一边做内藏缝合手术,救了那小子一命,并且整个手术下来,花费不到四千块钱!
“罗叔叔,我姐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在罗医生的门诊里面,刘华诚非常担心地问着情况。
“她现在的情况,肝腹水,已经扩散到别的器官,大医院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我现在只是给她输点镇痛的,只能说是让她过一天,算一天了。”罗朝安医生也是一脸沉痛,毕竟是自己的干女儿。
“肝坏了可以切的啊,我看书上是这样说的。那不是可以长的吗?”刘华诚问道。
“嗯,肝是可以切,但是问题它要长还不是要看比例啊,实际上我们中国的这个水平,肝坏了超过百分之三十,就不容易医好了。其实肝病非常不好医,因为肝没有联着神经,所以平时有问题,它根本反应不到人身上,但是一旦等人不舒服,要去检查了的话,就已经迟了。还不要说红玉这个肝病,是被别的化学药品催坏的。”
“真的不行了?罗叔叔?”
“嗯,真的不行了,除非是有一种药,让肝象吹气球一样长出来,并且把它周围扩散的癌细胞全部杀死,还有那些化学药品的副作用,也要消除。”罗医生道。
刘华诚一脸沉重地离开了。
本来刘华成母亲兄妹八个,平常各忙各的,只有过年才有机会聚在一起,包括小孩子在内,一家四五十口人,每年都是热热闹闹的,但是今年,大家明显都很不开心,特别是罗朝安医生那句:“她现在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这一句话,让刘华诚心里象是针扎一样。
大年初三,一家人在大姨家吃过年饭,出齐整齐地来到了长江边上。榕水之所以叫榕水,就是因为它挨着长江。今天来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过年以后,李红玉的精神明显地不行了,今天大家一起来到长江边上,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想在最后,跟她一起照一张相片。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
今天李红玉的精神明显好转,瘦弱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虽然神情疲惫,但她仍然打起精神,跟大家一起合影留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反照吧。
刘华诚看到,几个照完照片的长辈,还有姐姐妹妹,都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
初五,明天晚上,学校就要开学了,因为李红玉的事情,这个年过得真的很沉重,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早上家里开着店铺卖东西,其实刘华诚已经劝父母不要再摆摊,拿着钱出去玩一下啊或者是在家休息,但是华诚妈回答已经习惯了,门店是自己挣下来的,并且都是街坊邻居,舍不得,还有最关键的是,现在刘华诚挣的钱不多,还要留着给他念大学,还要留着给他结婚生子。
刘华诚拿着课本,勉强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突然,听到外面有几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在附近停了下来,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粗声粗气地道:“是这里啊?这儿?”
过了不到三秒钟,刘华诚抬头,就看到几个面色不善的人,站在店铺门口,为首的是一个肥肥胖胖,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旁边是一个穿着皮衣,有点掉发的瘦弱男子,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女,其中两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的样子。
那妇女看到刘华诚道:“你是不是刘华诚?”
“是啊,什么事情?”刘华诚疑惑地问。
“你就是刘华诚啊?”在确定过后,那妇女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倍,道:“你是刘华诚,我的儿子呢?我们家海涛呢?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都快大半年了,你快点把他交出来。”
刘华诚这时候才想起来,在暑期的时候,自己还弄死了一个人,当时还真是担心了几天,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追究,他还以为事情已经过了呢,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家长找了来,但是来了又怎么样?
“哦,关海涛啊?我都不知道,当时他跟人来扎我的摊子,还把我妈打了两个耳光,现在我的水果生意也做不成了,他在哪儿?我还想找他摆下龙门阵呢?”
“姓刘的,你不要想狡赖,我有证人,来,黄狗儿,这是那天晚上跟我们海涛一起吃饭的,他们说被你打了一顿,然后我们家海涛就不见了。”
刘华诚定睛一看,道:“哦,原来是你啊,怎么样?半年跑到哪里去了?当时我就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不是皮痒了?”
那黄狗儿看着刘华诚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没有来由地一抖。
其实为什么关海涛家这么晚才找过来,很简单。所谓“人在江湖漂”,大家习惯上地认为,混混们都是一天打架闹事,无所事事的,但是这也不完全正确,象关海涛这种快要混出头的,基本都是有赚钱的门路的,比如,黄,赌,毒啊。
所以平常有时候不见三五个月,是很正常,毕竟那个一起的黄狗儿,在被打过后,也出去了半年,才刚刚回来,这一次刚好过年,又刚好关海涛家的亲戚,不止是他一个人在混,所以联系到一块儿,关母才想起来质问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的行踪。
“老娘不管你怎么说,当时你打了我的儿子,现在他还不出现,一切你都要负责,给你半个月时间,把我儿子交出来,还有,先赔我儿子三万块钱医药费,要不然……”
刘华诚本来就对混混比较反感,看到关母这个样子,便更加地厌恶。当时关海涛打了华诚妈两个耳光,就算照现在心平气和地来看,他也是不能活下来的。
于是刘华诚挑挑眉毛,把手中书一放,道:“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
那妇女听到刘华诚这么一说,双手叉腰道:“小二小三,快点,跟老娘把这儿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