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洞里被打出,是的,上一次是老鬼,这一次是通破天,真不愧是两兄弟。“砰”的一声落到地面,一下砸出一个人形大坑,苏然躺在里面好半天“不想动”,缓了好久才能起身活动。
通天凑到苏然跟前,缠着要知道通破天给了他什么好处,苏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说不久后咱们就得逃跑了,你的族人全部得死?这种话苏然不想说,也说不出口,随便糊弄过去,一人一牛又去厮杀起来。
苏然成功突破跃武境,战力有所提升,即使面对将修为压制在二重天的通天也不是很被动,只是通天可以打伤自己,而自己对皮糙肉厚的通天无可奈何,比斗完又打坐调息。一晃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期间苏然对九龙神术已经烂熟于心,用元力打出的小龙虽然依旧丑的可怜,但是威力倍增,很难想象九龙齐出会是怎样的场景。
每每人牛比斗完毕后总会出现两个神秘人与他们交手,苏然知道是通破天历练自己跟通天的,使出浑身解数。而通天浑然不知,以为是家里潜入刺客,要替族人解除危险,杀的也很卖力,各种神通齐出,打的不亦乐乎。神秘人总是比两人高一个小境界,通天以族为名,是天之骄子,战力自然不凡。
苏然虽然只有九龙这一种神术,但是通过长时间的厮杀,对于出手的时机掌握的很是准确,虽然奈何不得神秘人,但是也不会轻易落败,要是动用九龙神术,便可以轻松击败。可是每当苏然动用九龙击杀对手后,就会出现一个比上一个神秘人更强的家伙出现,胖揍一顿苏然之后又悄然离去,恨的苏然牙痒痒。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苏然突破到跃武二重,元力也充沛了起来,施展九龙更加得心应手。小龙也变得更加精致,有了一丝的龙威,即便跃武四重的神秘人也扛不住这条小龙,可见其威力不凡。
通天历末元纪849年,通天族与临族噬天兽族爆发大战,噬天兽族联合九头蛇族侵入通天星,狂屠通天族人,通天族族人的怒吼惊动了比斗的苏然跟通天,两人齐齐望向远处,苏然轻叹一声,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不一会衣衫上满是血迹的通破天抓起苏然跟通天一步迈到阵台,通天还没从刚才的嘶吼声中回过神来,看着负伤的通破天,嚎叫着“祖爷爷,我爹爹呢,族人们都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受伤,祖爷爷,你说话啊。”
通破天一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塞到通天的神海中,一手在通天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通天就直直的倒下去了。苏然难过的看着通破天,听着通天族人的怒吼,仿佛看得到一个个通天族人的倒下,他们奋力抵抗这,因为他们的希望,少族长通天会被送走,只要多坚持一分,通天被送走的可能性就越大。
“小友,拜托了。”话音落下,通破天扑通一声竟然给苏然跪下了,苏然赶紧扶起通破天,这一跪自己是万万承受不起的。通破天一手构建出一道结界,一手催动阵台准备送两人离开。
苏然突然记起一件事,伸手塞给一样东西,来不及做最后的道别,苏然眼睁睁看着一道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禁地中,一道道神通击到那道结界上,结界几乎被击碎,通破天也被震的大口吐血,身上出现一道道裂纹,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
看着苏然跟通天安然离开通天星,通破天再也坚持不住,结界一下被撕碎,被打飞出去,一道道伟岸的身影睁着淡漠的眸子盯着通破天,通破天哈哈一笑,看着苏然递给自己的东西,竟然是离老鬼的一缕青丝,那青丝变成一个干瘦的老头。
老头笑呵呵的看着通破天,大笑一声“破天啊破天,你也有今天。也罢,咱老哥两就最后联手一次,杀他妈的个天昏地暗!”话音落下,一股九天十地唯我独尊的皇道气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发出来,九天巨龙将他跟通破天笼罩起来。通破天闻言也是一声长啸。
“有兄弟陪我再战一场,我通破天这辈子值了!干他妈的,杀我族人,都他妈给我留下来!”一声低吼,通破天化成一只百丈高的黑色巨牛,浑身被黑色的火焰覆盖,一吼山河动,再吼天地变色,三吼九霄云散!
“看我通破天,为后人杀出一个青天白日!”通破天朝着那一道道身影冲了过去,离老鬼也不示弱,一脚迈出,与通破天并肩冲向敌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当我好欺负,你们都给我等着,两百年,两百年后老子腾出手来,今天出手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只见天地被打出一个个窟窿,一条条巨龙在天地间嘶吼,一只巨牛顶破云霄,一道道神通将这处禁地笼罩。到后来,九条巨龙被打散,化成一丝丝精气,落到禁地中,青丝所化的老鬼也到了时间,老鬼含着泪看着老友被击飞,却不能伸出援手。
看着老鬼一点点消散在天地间,通破天满眼热泪,直到挚友最终消散。化成一道流光冲到敌人中,引动全身元力自爆了。那一道道伟岸的身影虽然受了重伤,也陨落了四人,但是还有余力,毁掉了阵台,转身离去。
苏然抱着通天,眼角含着泪,那碎人心扉的嘶吼,那一道道为了拖延时间扑向敌人的通天族人,为了送走通天独抗众敌的通破天,带给苏然巨大的冲击,他迫不及待想要变强,他还有想要守护的人,他害怕来不及。
眼看着快要达到目的地,虚空通道突然破碎,虚空风暴疯狂涌入,苏然赶紧召唤出离老鬼护住两人。可是老鬼的身外身也没有坚持多久,只能堪堪将两人从虚空风暴中拉出来,苏然已经意识模糊,没有一丝直觉的坠向地面。通天也不知道被空间乱流乱到哪里去了,苏然隐隐看见一道红光护住通天朝着另一方向飞去。
紫薇星的一间茅屋内,一个姿色平庸的妇人牵着一个小姑娘,望了望天空,低声说了句“终于是来了么,皇祀果然没有算错。”
昆仑山上,立在石壁上的老鬼突然热泪盈眶,仰天长啸,啸声悲戚。山中鸟兽静默无声,山河一片安静,老鬼泣不成声,对着北方缓缓跪了下去,一连九日不起。